正在我麵向馮源的背影,感歎馮源的勇氣和自己的懦弱的時候,一隻手輕輕地搭在我的右肩上。
“這不是‘鏡子‘嗎?”一聲洪亮的男人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呦,怎麼了?受傷了?誰幹的?”
“呦,二哥啊。”我轉過頭看到麵前這個留著分頭,穿著黑色的長款羽絨大衣的男人,“沒事,和一個哥們兒開玩笑,開急了。”
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我初中時認識的一個朋友,是新橋這一帶的一個小**,大名叫陳晨,因為長得瘦,所以很多人叫他‘耗子’,他比我大四歲,又因為他在家排行老二,所以我更習慣稱他‘二哥‘。其實很多人認識他,多是因為他親哥陳曦是個小有名氣的**,所以陳晨在新橋的名氣也就漸漸大了起來。
我是在一次打架中認識的他,因為他和‘帶魚’的一個朋友認識,才平息了那次所謂的誤會,不過也正是因為那次的接觸,才讓我有幸認識了他,之後通過一些聯係,我和陳晨還有其他兩個人還並稱為‘四子’,建立了一個小小的組合。
其實所謂的‘四子’,完全是我當初突發奇想的建議,我叫‘鏡子’,陳晨叫‘耗子’,還有一個男孩叫‘刀子’,而另一個叫‘花子’的則是一個女孩。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玩笑一般的建議剛提出,便得到了其他幾人認同,也就有了之後的名聲,不過用陳晨他哥陳曦的話說,我們那純粹是瞎玩,頂多比小孩子過家家強一點有限,甚至聽陳晨和我們說過,陳曦還勸過陳晨,要他離我們遠點兒,免得掉了身價,不過陳晨並不在意,他依舊喜歡和我們待在一起,依舊喜歡‘四子’這個小小的組合。
“沒事?不對吧。我看這拳不輕啊?”陳晨看著我的嘴邊。
“真的沒事,你怎麼來這了,二哥?”我問道,想岔開話題。
“嗨,還說呢,我這兩天鬧胃疼,剛來醫院看了一下,沒什麼大礙。”陳晨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說道,“真沒想到,在這還能碰到兄弟你,咱們兩個可是好久不見了啊。”
“是啊,好久不見了。”我笑著看著他,然後關心的說,“二哥,你可要多注意身體啊,這胃病可不能忽視。”
“沒事,可能就是吃的不對付吧。”陳晨依舊笑著,上下打量著我,“對了,我聽‘花子’說你也去育園了?怎麼著?沒準備在學校拔一份啊?”
“嗬嗬,沒有,其實經過一個暑假,我想了很多,我覺得自己不能再混下去了,畢竟以後的生活還是要靠自己的,而且父母也不容易,我不想讓他們失望,再者說,還是學點東西的好,畢竟,我也覺得這麼混不是個事兒啊。”我隱藏著心中的傷,說著外人聽著舒服的話。
“恩,兄弟啊,你這話說的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不過你們這三個都要學好了,我可就要成孤家寡人了,哈哈。”陳晨顯然因為見到我很興奮。
“什麼意思?他們兩個怎麼樣了?我最近都沒有他們的消息。”我很關切的問。
“不對啊,花子’和你一個學校啊,你沒看到過她嗎?最近她還找到了一個挺帥氣的男朋友,我真替她高興,一個女孩子,淑女一點我覺得挺好的,而且有人能讓‘花子’改改她那個假小子的毛病,也不錯,哈哈。”陳晨說著。
“我還真沒在學校裏見過‘花子’,等我回學校後,找找她去,不過她確實有時候是太像爺們兒了,能找個人管管她也不錯。”我也很開心的說,“那‘刀子’呢?”
“‘刀子’我也好長時間沒見過了,不過聽我認識的哥們兒說,前些日子那小子在廊坊讓人給打了,好像還挺嚴重的,你說他媽的也怪了,‘刀子’那麼穩重的一個人,去了廊坊也變衝動了,我真是他媽的想不明白。”陳晨搖搖頭。
“為什麼挨打啊?”我很疑惑。
“聽說是泡了人家馬子吧,讓人家叫了三十多口子堵在學校的宿舍裏了,這人哪,就是這樣,關鍵時刻才能看出來,宿舍八個人,平時都稱兄道弟的,到了真出事的時候,一半人都跑路了,就剩下仨,讓人打的那個慘哪,要我說,‘刀子’那小子就是活該,也不知道那小子那根筋搭錯了,廊坊又不是你的地盤,你再牛逼,也幹不過人家地頭蛇啊。”陳晨一邊敘說著,一邊評論著。“唉,據說‘刀子’剛進醫院的時候,丫還吵吵著要報仇呢,不過說來也怪,這小子沒幾天就徹底改變了,說什麼以前的時光浪費了,要學會珍惜時光,弄得很多人都不理解,而且聽說是回來了,不過我一直也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