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笛長簫,這是中國古代樂器中不可或缺的作品,豎笛音質清亮高亢,高低轉換之間極為靈活,而簫聲則低沉婉轉,雖不及豎笛那般千百種變化,奏出的曲子清幽低淒婉,惹得眾多的俠士雅客喜愛。
劉成對音韻涉獵較多,正所謂一通百通,雖不擅長此道,卻是能熟知這兩種樂器的,他吹奏得並不好,但是那是相對於專業水平極高之人而言。
竹林塢中的竹子極多且多為優質的上好山毛竹,竹幹飽滿圓潤,外皮光滑翠綠,這種山竹並不像其餘的竹種那般脆裂易碎,反而顯得極為堅固,材質正佳,尋兩杆上好的竹子製成笛子洞簫自然是不難的。
較之於笛,劉成更喜歡簫聲,簫聲低沉,雖奏的淒婉了些,卻音色圓潤,幽靜典雅,元代仇遠《宿集慶寺》曾言“聽徹洞簫清不寐,月明正照古鬆枝”,其意境優雅,如空穀幽蘭。
洞簫九節,取質優良,歲五,不早不玩,原本劉成自以為這漫山遍野的竹林,尋一杆上好的竹子是足夠了,卻沒想到足足尋了三五日這才找到一根無論是品相還是材質都為上乘的上好紫竹,這滿山裏恐怕是再也尋不到第二根了,那製作橫笛的竹材倒是相對要好尋得,廢了大約近十日之功,這才將一笛一洞簫製成。
書劍閣出品,必為精品!
這一笛一洞簫初一製成,便被東來和景韞看得迷住了,此時的大漢無異於一個較為貧瘠時代,或者說此時的洞簫和橫笛還遠遠沒有發展得達到劉成手中這二物的地步。
器身修長,烤幹製成後成了青紫色紋路交叉的模樣,上麵由於被上了一層清油一般的漆色,兩頭被劉成花費了極大的力氣尋了匠人用玉石鑲出吹嘴,器身上由他自己各自雕文刻印上些許旁人難懂的文字,隻不過那器尾的一書一劍倒是瞧得清楚,拇指粗細的紅繩串著一塊圓潤的朱玉係在其上。
隻不過這一次卻是署了劉成自己的名字。
“書劍閣,劉伯玉製。”
“小郎君,這個笛子和洞簫您真的是要給我們嘛?”
東來看著自家小郎手中橫笛那修長的器身,眼裏直冒光,因為劉成一早就說過這橫笛是為他所製,而那看起來似乎更適合女子的洞簫自然也就是景韞之物了,隻不過這一連十數日以來,劉成所費的心思他們也看在眼裏,現在這般精貴的東西交給他們還是有些激動的。
出自書劍閣並且署名為劉伯玉的這兩杆樂器,如果拿出去行那販賣之舉的話,恐怕不下萬錢的。
其實劉成製作這一笛一洞簫也是有想法的,與蒙學聖經《三字經》以及那“士子錄”一般,禮樂中樂器極為士人所好,即使是當今天子,都傳言愛極了樂器,此地雖尤似魏晉之時,卻並非兩晉之後。
名士fengliu,卻沒有應有的恢弘大雅,樂理昌盛,卻沒有知音之人,這橫笛洞簫之物,乃是少有的樂中雅物,雖奏者無幾人,但是學起來並不艱難,正適合用來教人樂理,此間琴不聞焦尾,簫不見柯亭,世間樂器中的珍品卻是難得一見,這一笛一洞簫雖不及那般偌大的盛名,卻無論在材質上還是製作手法上,都遠超前人,笛簫製作,鑽孔都極難,劉成卻是用了後世現代化的手法取巧了,音質極佳。
誰也料不定時日一長,手中二物便成為名器。
“自然,這笛子便送給你了,就叫做紫青笛吧,這洞簫就給景韞了,你自己想個名字。”
將手中的二物交給兩人,劉成頭也不回便鑽進屋子裏蒙頭大睡,這幾日卻是累的緊,若不是體魄超人一等的強壯,恐怕早就累趴下了,尋那紫竹當真是不容易,除帶著福旺以外,東來和景韞根本就趕不上他的步子,短短幾天,愣是被他翻遍了整座竹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