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跟你走?跟你走才有苦頭吃,你當我傻呢?雲初念不說話隻瞪著白麵修士,心思急轉,就在這時,一個白影閃過,隻聽的一聲慘叫。
雲初念來不及細想趁著這個空擋拔腿就跑,東拐西竄跑出了幾條街才停下來,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總算有點安全感,喘著粗氣朝後望了望,還好沒有追上來,也不知剛剛救自己的是什麼人,就這樣跑了會不會有過河拆橋之嫌?管他呢,說不定也是個爐鼎販子,不待多想,就見天空飛過幾名築基期修士,全部乘著尋仙樓專用的飛行法器向剛剛打鬥的地方飛去。
這是自己第一次對敵,不是說緊張,而是說她都快嚇死了,前世活了二十多年也沒麵臨過生死攸關更別說殺人了,今生卻要以這小小的身體去求取一線生機,修仙之路果然凶險萬分。
雲初念這次不再耽擱,尋了個僻靜處化身成小狐狸,奔向尋仙樓,這小狐狸的身體可比小短腿跑的快多了,她不敢在人多的街道出現,隻揀一條一條的巷子穿梭其中,已經能看到尋仙樓的側門了,雲初念心中一陣歡喜,正高興中卻覺右耳一熱,失去意識前她腦中隻閃過一個念頭:這他奶奶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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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桃紅色的紗幔,這是哪兒?呃......看著很眼熟,雲初念伸出爪子撥開擋在眼前的紗幔,紫檀木的桌椅羅列期間無不炫耀著主人的奢華富有,左前方立著碩大的銅鏡,這不正是胡春宵送她的那個麼?邀月閣?自己回來了?
一個事物飛到她眼前,雲初念慌忙往床裏縮了縮,開口道:“什麼東西?”仔細打量一番,魚身鳥翅,脊背,腹下有鰭和魚尾一並呈暗紅色,兩隻圓鼓鼓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她。
“你醒了?”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來,雲初念看著眼前的飛魚一陣疑惑“是你在說話?”
飛魚擺擺尾又搖搖頭。難道還有別人?雲初念眼睛睜的大大的在房間四處找尋,自己不過出去了一天而已,怎麼房間就被別人給占了。
床微微一沉,一隻頭部生著獅子般長毛的貓跳了上來,身形隻有四個月大小,還是隻幼獸,灰不溜秋的毛色暗淡無光,看著雲初念頭一歪:“小爺在跟你說話呢”
雲初念眯了眯狐狸眼:“貓?會說話?”
獅子頭白了雲初念一眼道:“無知的狐狸!小爺才不是貓!小爺是上古異獸靈狸!”
靈狸?是什麼?雲初念來到這一世除了先前跟胡春宵認字時看的《望氣》就是後來給她修煉的兩部功法,除此再無任何書籍,後來買的初級法術她都還沒來得及看,對異獸靈草之類完全不懂,跟她說什麼異獸等於對牛彈琴,或許她現在連牛都還不如,看來以後有機會要多看看書才行了。
雲初念看著這隻自稱異獸的靈狸不自覺的動了動耳朵,卻覺右耳一痛,她想起來了,當時她正拚命的往尋仙樓跑時感覺似乎有東西穿過了她的耳朵,難道......
沒容她多想,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雲初念和飛魚同時抬頭望去,靈狸卻老神在在的窩在了她的床上,胡家四兄妹魚貫而入,看見雲初念醒來,胡春宵第一個竄上前摸著她柔順的狐狸毛兩眼含笑:“小狐狸,你這小身板也太弱了,不過是個毒刺而已,竟然讓你昏睡了五天,我差點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五天?自己已經昏迷了五天了嗎?雲初念還處於迷糊狀態,看著胡春宵道:“胡春宵,我餓......”
胡春宵隨手扔給她一隻雞腿,雲初念美美的吃了起來,看來胡春宵的廚藝又長了不少。
胡值跑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順帶把優哉優哉趴在床上的靈狸扒拉到一邊,靈狸頓時炸毛,照著胡值的手就是一口,胡值也不在意,這等小東西咬他就跟抓癢癢一樣,皮都不帶破的,靈狸見他皮糙肉厚難以下口,遂罵道:“小爺可是上古異獸!敢對小爺不敬?!信不信小爺一口咬死你”
胡春宵看這小東西有趣,忍不住也伸手扒拉它一下道:“不信,你剛剛不是已經試過了麼?”
靈狸雙目圓瞪脖子上的長毛根根乍起:“等小爺長大了咬死你們!”
雲初念吃完嘴巴在胡春宵衣服上蹭了蹭,胡春宵看著衣擺的油漬哭笑不得,手一揮又光潔如新。
胡值伸手往她毛茸茸的肚子上一摸就往下探去:“咦?一般受傷或者昏迷的人醒過來第一句話不是要水嗎?”
胡一刻拍掉胡值的狼爪,皺著眉瞪他:“胡值!你怎麼連沒長開的小狐狸都不放過!”
胡值收回手,抓了抓短短的頭發,訕訕一笑:“哈哈,摸順手了”
雲初念嘴角抽了抽,敢情你們家的人是有動手動腳的遺傳基因。
胡一刻不再理他,看著雲初念的右耳一陣惋惜道:“耳朵被腐蝕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