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宵和胡值齊齊往她耳朵上看去,此時胡千金才姍姍走上前,扒開胡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指著雲初念:“我說小狐狸,你是怎麼醜怎麼長麼?”
雲初念滿頭黑線,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看著表情各異的四人雲初念坐起身化成小和尚道:“我也不想這樣,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靈狸見雲初念化成人形一陣驚奇:“咦?你已經可以化形了?你是幾階妖獸?”
雲初念學著胡春宵把它扒拉到一邊,又引出靈狸一陣大罵。
胡春宵向她解釋了一番,原來就在雲初念快趕到尋仙樓時,正好遇到從靈寵店鋪逃出的靈狸和贏魚,靈狸以為她要傷害它們,就甩出了從玉毒蜂身上得來的毒針,毒針上的毒有極強腐蝕性,如今她的右耳上就理所當然的出現了有四個針鼻大小的洞,這洞倒是不大,關鍵是周圍的毛沒了,說完還憂傷的看著她又補充一句:“小狐狸,為了給你解毒,我損失了一枚解毒丸”
都這時候了胡春宵怎麼還計較這個,雲初念傳音道:“胡一刻又藏了新酒”,胡春宵眼睛一亮。
胡一刻看著倆人眉來眼去頓感莫名其妙,他們四人中胡春宵與雲初念接觸的最多,感情自然勝過其他人,她也不甚在意,隻道:“既然現在小狐狸好好的,我就先回去了,剛得了些異種靈果似乎很適合釀酒,以後如何照看小狐狸的生活就按先前說的,先讓她跟著胡春宵”說罷自顧自的離開。
胡千金連忙跟上她回頭喊了聲:“我也走了,下半場還沒賭完”說完又停了下來:“對了小狐狸,那兩個爐鼎販子是你燒的吧?我一看那三昧真火符就知道出自尋仙樓,你放心,就他們那個小爐鼎樓已經被我們一窩端了,敢動我尋仙樓的人,簡直找死!”說著暗紅色眼中殺意一閃,片刻恢複清明,衝雲初念眨了眨眼,轉身離去。
胡家四兄妹平時沒一個著調的,但她知道他們是真心對她好,她若有事他們定不會袖手旁觀,而是趕盡殺絕不留後患。
胡值見二人都走了也感無趣,順手逗弄了下靈狸道:“這兩個小東西怎麼處理?不如讓我拿去送朋友”
“朋友?你能有什麼朋友?我看你是想拿去討好女修吧?”胡春宵一臉不屑。
被胡春宵一針見血的戳破,胡值也不在意,隻道:“你懂什麼?我們那是互相討好各取所需!”
“不給!你有討要靈獸的時間不如自己去抓,這兩隻你想都別想!”
“又不是你的!憑什麼你說不給就不給?!”
胡春宵和胡值兩人在生活作風上一個居家好男人,一個浪蕩花公子,誰看誰都不順眼,平時不在一起倒沒什麼,偶爾碰到就互掐。
雲初念撫了撫額,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一陣頭疼:“我看還是問問它們自己願不願意跟你去吧,它們不是任何人的靈獸”
雲初念說罷就見贏魚蹭的竄到她身後,而靈狸則是頭一扭自顧自玩尾巴去了,胡值訕訕的摸摸鼻子:“好吧,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去多算兩卦”說完也起身離開。
雲初念看看躲在身後的贏魚和裝作玩尾巴的靈狸,又看看胡春宵道:“它們也不是故意的,耳朵不過就是個洞而已,放它們走吧”
贏魚和靈狸齊齊看向她,胡春宵把雲初念抱到腿上道:“我可沒有強迫它們留下,是它們自己非要賴在這。”下巴在她光禿禿的頭頂蹭了蹭。
雲初念對胡春宵動不動就把她抱在腿上的動作很是無語,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真的從來就沒習慣過啊。轉頭看向靈狸,靈狸眨了眨碧色的眼睛:“你這裏有吃有喝有得睡,我看也不怕多我一個”雲初念又看了看贏魚,贏魚也跟著點了點頭。好吧,她認了,遂道:“那行,以後你們就跟著我吧”小魚歡喜的扇了扇鳥翅搖頭擺尾,靈狸則一臉無所謂,見沒人反對雲初念頓了頓又道:“我叫雲初念,你們叫什麼名字?”
贏魚看了看靈狸嘴巴張了張卻沒有任何聲音,靈狸道:“我就叫狸,她是魚姬”
雲初念歪頭想了想,轉頭看向魚姬,驚道:“小魚你不用生活在水裏?”
靈狸丟給她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它自然要生活在水裏了,不過每天可以有那麼幾個時辰離開水而已”
真是神奇,這世上還有魚能離開水的。
互相介紹完兩隻靈獸就出了門,各自玩耍去了。
雲初念抬頭看著胡春宵道:“你還有事?”
“怎麼?小狐狸這就要趕我走了?”胡春宵委屈,這小狐狸是隨了誰,怎麼這麼沒良心,“以後你還要跟著我一年呢,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從今以後你要輪流跟著我們四個中的一人。”
雲初念頓感頭疼,她可不可以反對?胡春宵是絕對能讓她死的很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