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斜倚在欄杆邊,看著秋風吹皺這一潭碧水,蘇安夏突然覺得有些冷,摸了摸僅著薄紗的衣服,有些微涼的秋風像是要吹進骨子裏。
回到家裏已經十多天了,日子就是這般平淡的幸福,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別人故意安排好的,她隻需要享受就可以了。
還沒等女子開口,隻是一個輕微的扶肩的動作,身旁心細如塵的奴婢便了然了一切,“王妃,奴婢給您拿件外衣來披上吧?”
“恩”,回頭淡淡掃了一身綠色的女子,蘇安夏甚至有種錯覺是綠珠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池塘邊的柳樹不禁秋風的摧殘,葉子紛紛掉落,在風中舞了個旋,又蕩到了水中。蘇安夏向來不是悲秋的人,怎麼今天看到這一番淒涼的景象竟有點感傷?
她心裏卻是是高興的,自己和兒子終於回到了丈夫身邊,怎麼會不高興,可以,隱隱約約,女子又覺得心裏像是少了什麼似的,空落落的。
“怎麼穿的這麼少,恩?”火熱的吻印在女子暴露在外的細頸上,引起女子一陣輕顫,覺察到身下女子熱的發紅的耳根,男人輕笑一聲,從旁邊小姑娘手裏接過上衣,輕輕披在了蘇安夏身上。
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男子,蘇安夏的臉上立刻綻放一朵笑花,“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好了?”看到心愛的男人,女子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那一副愁容來的,滿眼滿心噙著的都是濃濃的笑意。
“恩”,輕輕點點頭,攬過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子,稍微一使力,便把女子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雙臂緊緊扣住女子不盈一握的纖腰,男人好像很累的樣子,埋頭在女子馥鬱的頸間,聲音有幾分低沉:“都處理完了,總算處理完了”。
蘇安夏一聽男人這麼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十幾天前,上官鳳沒日沒夜的往宮裏趕,硬是把皇位給推掉了。
皇帝那裏還好說,本來對上官鳳登基這件事也不是很屬意,既然男人已經自己張口說了,他也就象征性的挽留了下,樂得悠然的把上官朱雀擁上了繼承人的位置。
上官朱雀自然不會推辭,這十多天來聽說也是忙得不輕,走訪各國,忙著為自己以後的登基鋪路。
皇室這邊好說話,不想當皇帝的就推辭,想當皇帝都就如願,而那些想當皇帝又當不上皇帝的,隻好把巴結的目光投向了上官朱雀。
可是,皇帝即位這麼大的事,也不隻有他們上官家一家人說了算,別看皇室裏這麼平靜,低下可都是鬧翻了天的。
以往支持上官鳳的強硬派,怎麼也不同意男人不負責任的‘辭職’,整天堵在上官鳳這裏,又哭又求,甚至要以死明誌,幸虧都隻是說說,還沒有一個人實施,要不然可真的要血濺十一王府了。
“今天彥大人又來了”,提起上官鳳那個娘舅,蘇安夏的語氣就好不起來,當初為了自家的榮華富貴,竟然把自己的親妹妹給賣了,這種人她是無論如何也敬佩不起來的。
“恩,又來鬧了?”微微從女子肩上抬起頭,看著蘇安夏眉頭輕皺的樣子,男人不禁想笑,一點也不把那個‘親人’放在心裏。
“是啊,說什麼不可以放任你這樣糟蹋自己前途之類的,哎,反正就是想讓你繼續當皇帝唄”,吐了一口氣,蘇安夏心裏覺得那個男人是煩到了家的,明明一個七老八十的大男人了,怎麼哭起來眼淚比自己一個女人家還要多?說謊也不事先打下草稿,真是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