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到沒有,你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阿姐指著電視一陣大笑。
千語卻驀地呆住,她看到了,新聞裏麵,正在播放霍展澤和陸漫玉的盛大訂婚儀式。
他微微笑著,修長指尖拿著水晶酒杯,醇香的紅酒在杯裏輕輕搖曳,他輕輕的舉起杯子,聲音低沉磁性:“謝謝大家能來見證我們的幸福時刻。”
全場一片歡呼,杯光交措,音樂響起,他伸出長臂,攬著陸漫玉的腰肢漫步舞池。
“這不可能。”千語眼前一黑,她用僅存的意誌力用力的站穩腳步,再看電視上一眼,是真的,那畫麵還是那麼美,陸漫玉的笑容,如玫瑰花般綻放。
“別騙自己了淩千語,現在你知道了,跟豪門中的人玩遊戲,你玩不起了吧?”
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千語,都在等著看她會有什麼反應,千語用力忍住快要從眼眶裏流出來的淚水,緩緩轉身走進自己的小屋。
阿姐跟了進來:“現在你知道了吧,你一個大活人失蹤了,根本就沒人再乎你,他霍展澤照樣訂婚,過不了幾天就結婚,你和他這一輩子,注定都不可能在一起。”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再說了。”千語捂著耳朵坐到席子上。
“我就是要說。”阿姐蹲下來湊近她:“告訴你一個殘忍的事實,其實霍展澤,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千語心裏一痛,深深的撕裂感:“我不信,我要親口問他,他曾經跟我說過,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過的女人。”
“是嗎?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還跟陸漫玉有孩子,還對陸漫玉不放手。現在他們訂婚了,不就是給你最好的答應嗎?”
阿姐的話像一把利劍,重重地剌在千語心上,她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無力反駁。
不知道是誰故意把電視聲音調大,電視裏,那一段段美妙的音樂和主持人說著霍陸兩家的各種大喜事,真是羨慕死天下人了啊,這是多麼美滿的婚姻。
……
好不容易從台前退到台後,霍展澤臉上的笑意驀然收聚,取而帶之的是冰冷,是壓抑住的憤恨。
他把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扔在地上,看到陸漫玉向自己走過來,眉宇間毫不掩飾的厭惡。
“展澤,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藥,這幾天你喝了太多的酒,傷到胃不好。”她一隻手時拿著藥片,另一隻手裏端著水杯,好一副嫻妻良母的樣子。
滿臉關心的遞過去,卻被他沒好氣的一把揮開:“滾。”
陸漫玉驚叫一聲,水杯掉落,藥片也散落到地上。
霍展澤完全不理她的花容失色,而是站起來直直的往外麵走,一邊問身邊的楊帆:“看清楚沒有,酒店後門有沒有記者。”
楊帆:“已經全部清空。”
楊帆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陸漫玉,隻見她還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哀怨的看著霍展澤的背影,身邊的傭人在跟她說什麼,她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
從酒店後門出去,上了車後,後坐上的霍展澤立刻打開電腦,仔細的看著方案,一會兒,薄唇綻開一絲冷笑:“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這一邊還在酒店大廳裏應付客人的霍逸和陸達明分別接到消息,霍展澤離席了。
他們都無奈的在人群裏遠遠地對望一眼,有什麼辦法,他要去,隻能由著他,能夠把這個訂婚儀式給成功的做完,已經算是在意料之外的。
霍太心裏五味陣雜,雖然是兒子大喜的日子,可是,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一是因為心裏並不喜歡陸漫玉,第二,自從那天父子兩爭吵過後隻到今天,兒子從來沒有回過家,不管什麼時候,都回八玲山莊住。
而且她還收到消息,說霍展澤已經著手在城附近買下一幢豪宅,不久就會搬進去,也就是說,從此以後,這個家,他就再也不回來了嗎?
如果陸漫玉到家裏來,會造成他們家庭的破裂,那她到是寧願不要陸漫玉。
可霍太的傷心之處誰又能懂,她獨自多喝了兩杯,也找了個微熏的借口提早離了席。
……
“現在,你可以把妙玉給放了吧?”回家的路上,陸達明直接問陸太,師機是家裏呆了幾十年的老師機,是陸達明的心腹,所以他也不避諱他。
陸太冷笑了一下,自從那天打了她之後,陸達明對她很冷淡,夫妻之間很少交談,更別說像今天一樣坐在同一輛車上。
“還不是時間。”
“現在展澤和漫玉已經訂了婚,你還顧忌什麼?”陸達明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訂婚算什麼,得結了婚,才一切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