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翔詭異的行動自然逃不過尹東風三人,三人不用轉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哈哈的大笑起來。
不用問,人群之中必然有諸葛皮匠的身影。
這個諸葛皮匠也算是一個奇人,平日之中儼然一副諸葛亮在世的模樣,到處顯擺什麼錦囊妙計之類的,還經常要掐指算一算諸人的禍福凶吉,每每不準,對眾人的嘲笑嬉鬧毫不在意,嗤之以鼻,總以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為借口,說什麼他一個皮匠,要算上三回,總會有一條對的。
但是有一條,那就是一旦帶著嘍囉們出來打架的時候,這個老家夥可是誰都不能惹的,至少東南西北四人是不敢在他麵前放肆的,那頭花白頭發下麵覆蓋的腦子之中,整人的玩意兒總是讓人應接不暇。
費南翔耷拉著腦袋,看著肆無忌憚的三人,裝作不要意思的神情,低頭悄悄的走到三人身後,一人給了他們三人一腳,自己急忙跑到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沒有費南翔這麼沒心沒肺,雖然打鬥場麵,他們已經看明白了,自然對路拾遺也就不存在什麼擔心了,但是這是戰場,意外隨時發生,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保證一定會贏,隻是怒目看了一眼笑的前仰後合的費南翔,轉而繼續關注路拾遺和楚天英的戰鬥。
反正以後多得是機會群毆費南翔,也不用這麼著急的睚眥必報。
場麵之上的路拾遺,見到楚天英使出全身的氣力,也破不開自己的防守,也就沒有任何的耐心,尋個機會,不再如之前一般守住不動了,而是開始了主動出擊。
見到此時的路拾遺還有充足的體力開始了反擊,楚天英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但是隨即被冷笑代替,用不屑的語氣和不屑的語氣挖苦這路拾遺:“現在有些晚了吧,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看家本領。”
說著楚天英劍勢頓時一轉,之前那種追求速度的劍法,頓然慢悠悠的起來。可是你若真的把他看成慢悠悠的話,那就需要付出血的代價了。
路拾遺此時已經攻了出去,也沒有打算往回收勢,打算和他硬拚幾把,檢驗一下自己的水準,也看看楚天英的手下功夫,會不會和他的自信一般,深不可測。
劍,若開山斧一般,一招一式,讓人感覺無比的沉重,讓人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反觀楚天英此時,若閑庭信步一般輕鬆自如。相對於楚天英的“笨拙”的劍法,路拾遺的棍法倒是顯得靈動起來,長長的水火棍,就像是長在路拾遺的手臂上一般,或挑或劈、或擋或刺,如驅動自己的手指一般。
此時看熱鬧的人頓時興奮了起來,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打架,這才能對得起他們這些把一切都放下來此地“助威”的人啊。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隨著戰鬥的深入,眾人已經完全被二人的精湛武技徹底的震撼了。
路拾遺,這個窮山僻壤之中出來的無名之輩,若不是龍虎山的異象,眾人或許根本見不到世間還有如此奇才。也就是楚天英,若換成自己,早就被廢了,自以為見過大場麵的眾人,到現在無不在想自己才是蹲在井底看那一片圓圓天空的青蛙。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楚天英,這個當今武林之中最優秀的的後起之秀,帶給人們的震撼則比路拾遺更加強烈。畢竟大家是見識過楚天英的劍法的,楚天英成名的絕技,就是那迅疾的身法,配上雖然華麗,但卻總是又準又狠的劍法。但是今天楚天英的表現,完全顛覆了人們的認知,不是楚天英以那種華麗的劍法成名,而是沒有人能夠拿出讓楚天英使出全部絕技。
看熱鬧的人,目瞪口呆的陷入了沉思。
尹東風等人倒是很是驚訝楚天英還有如此身手,路拾遺的水平,他們是知道的,楚天英,他們也聽說過這麼一號人,原本以為楚天英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小看了這楚天英,小看了當今的武林,楚天英不負當今武林後起之秀的翹楚,他的確對得起這樣子的名號。
“哈哈,不過如此。”
路拾遺也算是第一次和外人交手,平日之中和東南西北打鬥,都是點到為止的切磋,而且幾人相差不算是很大,在日積月累的沉澱之中,自己從來沒有感覺比別人強多少,而今天的楚天英,倒是真的算是一把檢驗自己的標尺,路拾遺瞅準一個機會,一招直搗黃龍直奔楚天英的胸口,楚天英此時也發覺不好,身子一側,手中寶劍一抖,用盡全力,把路拾遺的水火棍撥向一旁,路拾遺一個回轉身,順勢照著楚天英肉最多的臀部來了一棍。
被人當眾打屁股,這是楚天英沒有料到的,這遠比被人砍上兩刀更為嚴重。特別是配上路拾遺那充滿鄙視的笑容。
滿臉通紅的楚天英此時胸口正在快速的起伏著,兩排牙齒激烈的戰鬥聲音隨著緊握寶劍的手一起顫抖著,雙眼盯著路拾遺,恨不得將其一口吞下。
“嗯?”路拾遺滿帶笑意的看著楚天英,卻突然發覺楚天英通紅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且眼睛閃過一絲精光,楚天英詭異的表現,讓路拾遺大吃一驚,不安的情緒迅速蔓延。
什麼情況?還有後招?這些是他的誘敵之計?純粹是為了應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