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夫人哪裏話,我瞧嫋嫋赤子純真,可愛得緊呢。”
蕭元漪一時無話,隻好訕訕道了句:“多謝長公主誇讚。”
父母未歸家前,上有大母與二叔母壓著,無人敢對程少商好。便是堂姊程炴時常塞些吃食與她,也是偷偷摸摸,不敢讓人瞧見。
父母歸家後,阿父倒是真心疼愛,卻也要看阿母臉色。至於阿母…… 周圍人皆道阿母亦疼她,她卻看得不甚明白。
如今你來了,終於有人能壓蕭元漪一頭,還這般明目張膽、於眾麵前毫不掩飾對程少商的偏心,她如何能不欣喜感動?
進府後你們寒暄幾句,隨後你便去了程少商的院子。
院內其他花草景致便罷了,唯有一架秋千椅吸引了你的目光。
你“這秋千椅做工精巧,觀之不俗。那架上再種些藤蔓,於花開之時乘涼賞月,自是愜意至極。”
程少商興奮的差點沒蹦起來:“不錯不錯!嬗殪阿姊果真懂我!”
程少商隨即眸光一暗:“可我阿母卻說這不是女娘該做的活計,還說我貪圖享樂、無所事事,日日拘著我在房內讀書,否則便不讓我出府門半步。”
方才還鮮活的小太陽此刻卻是被霜打蔫了的花草,好不可憐。
你同她一起坐在秋千上,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不願來府中尋我玩兒呢。’
程少商“哪有!”挽著你的胳膊靠在你肩頭,“我阿母一回來便到處挑我的刺,將我關在府裏逼我習字,不背會還不給飯吃!”
你驚訝道:“啊?當真?”
程少商“”這自然是真的了! 不過幸虧有阿姊之前送的那包點心肉脯,倒也未曾餓著,嘿嘿~~。”
你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發頂:“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程夫人征戰沙場多年,軍紀嚴明,對你嚴些也可以理解。”
程少商“可阿姊也是軍旅出身,卻溫和大度,全然不似我阿母……反正她就是看我不順眼,就是不喜歡我。
這到底是他人家事,你雖心疼程少商卻也不好多言。既如此,你日後便多多心疼她、多多護著她就是了。
你轉而提起另一件事:“嫋嫋既不願讀書,那想做些什麼?”
這個問題,蕭元漪也曾問過她,隻是那時……。
蕭元漪疾言厲色:“分明就是你懶怠貪玩,還巧言令色?你不想學聖賢道理,本就是你無理無德;你不想聽人勸解,本是因為你性情睚眥必報!”
程少商慢慢坐起身,猶豫再三終是開口,語氣忐忑:“我想知曉……樓為何能建那麼高?車為何能行那麼遠?地裏為何能種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