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想拜師,金錢與年齡缺一不可(2 / 2)

“八百文。”鐵匠還是惜字如金,不肯多說一句話。

“哦,那鐵的呢?”張鐵牛把錢交給那個燒火的學徒,隨意地問道。

“十兩。官府發放的證明。”老鐵匠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看了看。

“哇,那鐵鍋呢?”張鐵牛嚇了一大跳,這麼小的東西也要十兩,那這鐵匠鋪不是暴力行業嗎?

“沒有。”說完話,老鐵匠便不甩他了,仍然在活著自己手中的活計。

“什麼,難道家裏的那口大鍋不是鐵做的。”張鐵牛有些發楞地走出了鐵匠鋪。

其實他哪裏知道,在這個龍興縣裏,鐵器基本上是屬於軍用物資,老百姓用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銅的,尤其是這個縣裏的人。當初李大力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的時候,曾經跟這個地方的原來百姓發生過衝突,所以現在除了李大力及其手下的後裔才能使用鐵的東西,其他人那是想都別想,違者殺無赦。所以整個縣裏的幾個鐵匠鋪還是官府特批下來的,一般隻為官府做事。

此時,他的懷裏卻還有二十幾兩了,剛才買那鹽巴花了他不少的銀子。想到呆會買生薑跟大蒜並不需要多少錢,便再次走回了之前請客的那個客棧。

“掌櫃的,打酒。”張鐵牛放下擔子,走上前去喊道。也沒有等掌櫃的詢問,他已經說出了自己想要買的東西:“劣酒。”

“好嘞,小張有人要打劣酒。”掌櫃的喊過來一個年輕人。

“客官你想要打多少?一斤?一壺,一壇,一缸,還是一桶?”那個年輕人來到張鐵牛的麵前,笑著詢問道。

“一百斤吧。”張鐵牛想到一百斤劣酒就要十兩銀子,他的心裏還是一陣肉疼。

“好嘞,您等著,馬上就來。”

等那小二把兩缸五十斤裝的劣酒搬來,張鐵牛才知道,這所謂的劣酒是怎麼樣的。原來這所謂的劣酒,就此他以前喝過的那種美酒。劣酒原來等於烈酒。這味道比起那十兩一壇的還要讓他喜歡。

交了錢,張鐵牛抱起那兩缸劣酒,挑上擔子就走,看得一邊的食客眼睛裏直冒光芒。

買不到味精,他也沒有辦法,不過其他的調料隻好等他以後自己上山去尋找了。現在還缺的就隻剩下醬油、生薑、大蒜跟茶了。那些店裏的茶磚比起燒酒還要貴得多,他才舍不得買呢。

回到那片集市的時候,崔嬸一家還有那些村民們都正在擔心他,他從晌午被那朱公子帶走,直到他回來,已經是過去了近兩個時辰,直到天色都快傍晚了他才回去。

“崔嬸,我回來了。”張鐵牛興奮地抱著兩壇燒酒,挑著擔子,搖搖晃晃地走了回去。

“憨子啊,那公子沒有為難你吧?”崔嬸跟其他村民圍著他仔細地打量著。

“沒有,沒有,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張鐵牛憨笑一下,小心地放下酒壇子。

大家左看右看的,打量著他買回來的東西,筐子裏除了他買來的鹽巴、醋、八角、陳皮與鍋鏟之外,還有著兩塊他自己帶來的肉幹。因為中午請那朱頭貴吃飯,所以這兩塊肉幹還留在那裏。

“娃兒啊,你真的把東西都賣給那個漂亮公子啦?”趙大叔仔細地看了看筐內的東西,兩眼緊緊地盯著張鐵牛的那兩缸烈酒。

“是啊,那公子人不錯,東西都賣給他了。”

“憨子,他真的把那個錢給你了?哎呀,你怎麼又喝酒了呀,你可千萬不能學你那老爹啊,酒這種東西可是千萬喝不得啊。”聞著了他身上的酒味,崔嬸一臉擔心地道。不過這身上的酒味可不是他自己濺上去的,而是那朱頭貴不小心灑上的。

“嗬嗬,沒事,沒事。”張鐵牛笑笑,“是啊,給了。”

“五十兩?”篾匠大叔插進來激動地問道。

“是啊,不過請那朱公子的人吃了一頓飯,再買了這些東西,現在隻剩下幾兩了。”想起那頓飯,張鐵牛心裏還是有些鬱悶,早知道就不請那家夥喝普通酒了,劣酒好啊,說不定那朱頭貴沒喝幾杯就醉了呢。

在眾村民的詢問中,張鐵牛把大致經過說了一遍,頓時把所有人羨慕個半死,有幾個甚至還抱怨自己家裏為什麼不是獵戶,早知道打獵這麼賺錢,他們就不當農民了。

“說什麼呢,娃兒這是拿命來拚呢,大家難道忘記了長輩們的苦事嗎?”最後還是村長大叔出來把那些感慨的村民們的感慨平息了下來。說著重重地歎息了一聲,又管自己慢慢地離去。

也許是因為提到了三十年前的那趟事情,大家整個下午都顯得無精打采的,連望向張鐵牛的目光都變得非常複雜,既有羨慕,還有惋惜,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原本這個集市有著前後總共三天的時間,明後兩天會變得更加熱鬧,不過張鐵牛現在滿腦子裏裝的都是如何才能籌到一千兩銀子,盡快找個門派拜師的事情,已經完全沒有興致再留下來了。買了生薑與大蒜之後,看看天色已經不早,還沒有等來賣醬油的貨郎經過,所以便告別眾人,率先趕回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