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
喬之晴當場就愣住了,鉤住了,褲子被鉤住了?還要她幫忙給他剪開,他確定現在不是在開她的玩笑,而是認真地在和她說話?大腦一時間有些思路短缺,她覺得如果這算是一個計謀的話,那也實在是太坑人了吧?上帝,誰能來告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遇上了神經病!
這個時候臉色蒼白的男子又絮絮叨叨地埋怨起來,“其實我也不想來的,但是娃娃臉那個家夥說有很多錢,所以我隻好勉強地過來了……我平常呢都是當陪襯用的,聽說這次要殺的人是個女人,是什麼喬氏集團的大小姐,不過那個喬氏不都已經搖搖欲墜了麼,那個大小姐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在麼?不對,如果值錢的話那幹嘛還要殺她……哎呀,我搞糊塗了,完全糊塗了。”
“……”她才糊塗好吧。
喬之晴斜眼看了他一眼,表情裏帶著幾分琢磨,語氣有些調侃道:“請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還是說真的隻是特意來搞笑的?看著那蒼白男人的同時,喬之晴唇邊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先……幫幫我好麼?”男人可憐巴巴地說道。
喬之晴似乎沉思了半刻後就走到了窗口,離他半米遠的距離停住,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男人,“我憑什麼要幫你,你可是要來殺我的人。”
男人被她前後反複的態度給弄得一愣,片刻後扁起了嘴,一副大狗被拋棄地難過樣子,“你要是幫我的話……我就讓小青不要殺你了。”
小青?喬之晴被這名字雷到了,她一瞬間就想到了白娘子裏的小青,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兩下,心想外麵和井少籬對峙的那個男人還真是可憐,和這樣的做搭檔。
“既然你們收了別人的錢財,不辦事的話可不行吧?”喬之晴始終離他有著一定的距離,她可不是那種會被隨意敷衍過去的女人,對待陌生人的警惕心不會因為他看起來似乎很好欺負而又一副軟弱善良的樣子就放鬆,誰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偽裝的?畢竟殺手裏麵有這種過分搞笑的男人,一般都會有什麼絕招一類的。不然早就死於非命了,怎麼可能還這麼安穩地活到現在?
男人大概是察覺到喬之晴對他的防範之心,臉上露出了一種思考的表情。
“誰說拿了錢就一定要辦事?”
喬之晴一怔,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奇葩?
男人笑了笑,笑起來宛若高嶺之花般清遠淡雅,“我就是想來看看……那個男人費盡苦心想要追逐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稀奇。現在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挺有趣的,怪不得他這樣著迷呢,連主人叫他回去都不願意呢。”
那個男人費盡苦心想要追逐的東西……是指她麼?還有什麼主人……一刹那間,喬之晴仿佛心裏有什麼被點開似的,瞬間理清了頭緒。
難道說……是因為白簡城不願意回到那位大人物身邊,而那位大人物又認為是他是因為自己才會留下來,所以才要三番四次地找自己麻煩,一開始或許是警示,後來極可能和白簡城之間鬥得太厲害,就開始對她也下了狠手?這種劇情實在是太狗血了,狗血得喬之晴心火旺盛,憤怒染滿了雙眸。
這個人……憑什麼?
憑什麼來破壞他們兩個人?
她和他真心相愛,有什麼錯?為什麼一定要拆散他們?這是什麼道理?
喬之晴的雙眸裏立刻凍結了一層如寒霜般冰涼的冷色,她退後了一步,眼光冷冰冰地看著眼前這個正歪著頭笑看著自己的男人,手忽地抬了起來。
麻醉槍指著男人的胸口,眼看喬之晴就要按下扣板。
原來蒼白而又溫軟的男人忽然如一隻敏捷有勁的獸般從窗口翻了進來,身形快如閃電,不到一秒鍾就已經跳到了喬之晴的麵前。
喬之晴快速地往後撤退,和他隔開一段距離,冷著眼麵地麵相互對峙。
果然是裝的。
心底裏冷笑了一聲,也是,怎麼可能不是偽裝的呢,剛才看起來就是故意在逗弄她吧?一絲惱怒不由地升起,這個男人……
“反應還挺快,出乎我的意料嘛。”這樣近看,一張臉色蒼白的男人身材卻很高,看起來也不相識營養不良,穿著s白鵝襯衫解開了上麵兩顆紐扣,露出裏麵的胸口肌膚卻是不似臉色那樣蒼白,帶著健康的淺麥色。
大概是注意到喬之晴的眼神有點奇怪,男人笑笑,“這可是我故意曬出來的,隻不過好像曬來曬去也隻有這個程度了,可是你要知道……這已經事很不容易了。總是被人嘲笑膚色,我真的很困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