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還和她廢話解釋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喬之晴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更加令她難辦的時候是這種一對一的局麵,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喬之晴不敢低估,所以她從剛才射了一槍把他的本性給激出來後卻沒有繼續射第二槍。
麻醉藥的劑量並不多,所以她必須也要計算過後才能使用,不然就是白白浪費。
此刻外麵仍舊是兩個男人的談話聲,也和她現在裏麵一樣都沒有動靜。
男人看她這樣嚴密戒備著自己,神情反倒是十分輕鬆自在,好像一點也不像是受了人托付來殺她似的,也好像是真的是不打算對她動手。
喬之晴摸不透這個行為古怪,講話又不著邊的男人,隻覺得他是個需要防備的,讓人心裏十分的不踏實。
“你不用這麼緊張拉……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男人說著做到了浴缸的邊緣,好像是真的不想對她做什麼。
喬之晴卻沒那麼快就放鬆警惕,看著他冷冷道:“那你來又想做什麼?不要告訴我就是來我家走一趟做個客?”
話音剛好,男人衝她打了個響指,“賓果!你答對了!”
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她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很脫線的男人,而這種脫線不禁意間就會讓人鬆懈下來,這可不是什麼很好的兆頭,她心裏想著,眼睛慢慢低眯了起來,覺得自己這樣持續和他耗下去也沒意思,要不然就先下手……
心裏正默默地這麼想著,男人忽然從浴缸邊緣起身,人影如閃電般欺近她的身側,喬之晴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看來對方要下手!
一抬手,藏在袖子裏井少籬早就給她預備好的武器猛地衝男人射出一針來,那麼近的距離,喬之晴自以為是肯定能夠得手的,可是讓她吃驚的是男人閃躲的速度簡直是不能用肉眼看清,他不但沒有中招還順勢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五根蒼白細嫩的手指一捏,就聽到手腕間骨骼嘎嘣一聲脆響,痛得喬之晴當下整張俏臉就扭曲了,同時唇邊難以壓抑那突如其來的鑽疼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
“美人,我說過我不想對你下手的,可是你也太不乖了些……所以我隻好用些手段讓你聽話點才行。”
喬之晴額頭流下冷汗,眉眼緊緊皺著,嘶著氣抬頭看著還一臉調笑的男人,隻覺得他的笑容異常諷刺,像是在嘲笑她這種以卵擊石般可悲的勇氣。
“弄斷了我的一隻手,我就會聽話麼?”
男人的眼裏閃過一絲訝異,麵色稍有一怔。
喬之晴趁此機會,不顧手腕已經被他弄得脫臼,忍住那劇痛狠狠用肩膀撞上他。
他還是低估了她,居然就這麼被她撞翻在地上。
她當下沒有遲疑,在撞他的時候就有另一隻手猛地一揮戳向他的肩膀,男人抬手阻擋,但是喬之晴這一下特別用勁給力,穿過男人的指縫間就紮在他肩膀上,整條手臂頓時感到一陣麻痹,失去了知覺。而喬之晴也並沒有給男人反應的機會,膝蓋狠狠往上一踢,正瞄準男人的胯部。
男人對於她這種缺德攻擊手法有點失笑,人快速地往後一退。
喬之晴一隻手垂在肩膀旁邊,另一隻還能運用自如的手迅猛地朝他胸口射去,男人也是一隻手麻痹了沒有知覺也動彈不了,而這種酥麻感正在慢慢地侵襲他的半個身體,這麻醉槍的威力可真強!一臉慣常調笑的表情迅速地消失了,瞳孔變得黑沉而幽深,就像是從一隻溫良無害的小白兔瞬間成了吃人的豺狼。
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吧!
冷冷地勾起唇角,喬之晴諷刺地開口,“早知道還是早點下來給我打一槍,還用弄得像現在這樣麻煩麼?”
男人眼色不變,表情裏帶著一抹明暗難辨的笑容。
“要是知道喬大小姐原來是隻母獅子,我可不敢對你下手了呢。”
已經下手了,還要是?喬之晴沒把心裏的話說出來,而是倒退了一步,臉上的神情凝重而謹慎,剛才趁著他手臂麻痹狀態突襲,卻沒想到這男人的反應能力還是這麼快,居然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裏麵還能這麼躲開,雖然稍微顯得狼狽了點。但若不是那一隻手不能用,想必要躲開的話肯定異常輕鬆。
現在要怎麼辦?因為剛回來沒多久,身上並沒有裝太多的防身武器,暗近身功夫的話,她剛才就已經被這個男人製服了,所以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難道說……要她束手待斃?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心裏的思緒轉得很快,她想要想一個對策,可這種緊張情況下大腦像是不夠用了似的,竟愣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應對眼前這種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