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名字叫春光,約摸六七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旁晚時分,小春光一個人走到了楓林鎮的街道上,街道上一片破敗的景象,就像是一座棄城,空無一人。小春光站在了大街的一頭,他張望著長長的街道,望到街的盡頭,有又扭頭看了看左右兩旁那鱗次櫛比的商鋪,但是她目光所及之處就是連一個人影也尋不到,仿佛隻有斷桓殘壁的破落,灰色的景象。她一步步向前走,風一起,街道上就垃圾紛飛塵土揚天,道旁的一間間商鋪超市,門庭破爛不堪,搖搖晃晃的大門,被打破碎了一地玻璃窗。小春光走了十幾步,就被她左手邊的一間商店的門上的圖畫吸引住了,那圖畫上的是一個似人形的怪物,呲牙咧嘴,四肢亂舞。她駐足了一會,仿佛聽到了小孩子們歡快的笑聲從裏麵傳出來,像是對她的一種莫名的召喚,她用力推開門進去了。門自動的關上了,一陣狂風突然從門前掃過,破布,樹葉,紙屑,夾著無數塵埃被紛紛帶起,大雨欲來的天際黑雲壓城。大街在狂風過後,變得死一般寂靜,小春光進去的鋪麵,大門一如既往的靜靜的關著。良久,一聲尖叫從門裏傳出,刺穿的死寂街道,直飛天際。
閃電雷鳴,大雨傾盆。
水月身體一震打了個激靈從夢中醒來,天還沒亮,大雨“嘩嘩”下個不停,時而劃破夜空的閃電和緊隨其後而至的轟隆隆的雷鳴,實在恐怖。她摸到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才淩晨四點零五分,雖是夏天,但離天亮還早著呢。水月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的丈夫張連亭感覺到了她的動靜,也醒了。他眯著眼睛問:“怎麼了,這麼早就醒了?”
“嗯。”她轉過身,對著他說,“我睡不著。卻把你也吵醒了。”
“沒關係。”
他撫摸著她的臂膀,聽著她說:“連亭,我們回去吧,好嗎?”
水月突然說的這一句,沒頭沒尾的,張連亭不明白:“回去?回哪裏?”
“楓林鎮。”
這時候,張連亭已經爬到了水月身上,壓得水月微微喘息。昆德拉說:在曆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人身體的重量。他悠悠的說“好”,然後就把頭埋在了她的胸前。水月也被他挑起了****。
她一直不敢承認這來自自己身體的生理欲望,她覺得自己不是那種一上床就會變成********的女人,所以之前就有人說她不知被多少男人睡過了,還裝純情。但他是愛張連亭才和他在一起的,張連亭也懂得怎麼對她好。
水月迎合著張連亭的挑逗。在這個風雨大作的夏天的淩晨,水月又一次感受到了高潮。淋漓的歡愛過後,東方的天空便泛出一片蒼白,漸漸的天開始亮了,雨也停了。太陽的光芒奔跑了一點五萬萬公裏穿透雲層和迷霧,又落到了地球上的著這地方,給人們帶來了光明和溫暖,還有熾熱。
一個星期後,在燦爛的陽光下,張連亭駕著車和水月一起邁向了回楓林鎮的路上,盡管一路顛簸,可水月還是開心得有些興奮。但,想不到的是,在剛剛進入楓林鎮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支出殯的隊伍。行人寥寥的楓林鎮大街上,這支出殯的隊伍格外顯眼,長長的隊伍後是三口中間漆黑兩端漆紅的棺材。連張連亭都是一陣恐懼,而水月更是感到不寒而栗,還一邊推張連亭把車開離遠些,無奈道路就那麼大,已經是離得最遠了,在讓他們路的那一刻,他們都覺得時間是如此的漫長。過後,水月還埋怨說,都快到家了,竟然遇上了這晦氣的事。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水月看到他們家的木門上不知被誰貼了兩張關羽張飛的畫像,水月笑嗬嗬的對張連亭說:“你看,我們不在家,還有人幫我們貼門神呢!”張連亭還在想著剛才的那些出殯的人——還有死的人,怎麼死的?他聽見水月在對自己說話,才回過神來,說:“哦。不過我就不喜歡這兩位——門神。”
水月正伸手去把畫像揭下來,當她把關羽的畫像接下時,水月“呀!”尖叫了一聲,她看到了一幅怪物的圖畫,怪物呲牙咧嘴,四肢亂舞,仿佛還浮動了一下。張連亭看了,破口罵道:“是哪個王八蛋高的惡作劇!讓我逮著了非抽他一頓不可。”他嘴上這樣說著,但在他的心裏,他卻有一種莫名的不祥之感,讓他深深地感到莫名的恐懼。
他叫水月把關張的畫像先貼回去,然後他們就進屋了。想想離家也有數年之久了,水月打量這間已經滿是灰塵的屋子,似乎有一種滄桑感。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他們的家鄉,是他們的家,想到這點她的心就立即又有了活力與希望。“闊別許久了,家”她對著滿是灰塵的家什說,“對不起,但我終於回來了。”然後就收拾雜物,打掃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