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玉珍姐就說了,是家興偷了她的穀子,我原本還有幾分不信,看家興心虛打人,又見到這些穀子,再聽聽你這胡說八道,我看做賊心虛這話果然不假。這些穀子是不是你從玉珍姐家裏偷的,你就直說了吧?省得別人說出來你更難堪。”
“我,我,”吳梅花的內心開始打起鼓來,承認了臉上無光,穀子要還回去。不承認,被揭發臉上更不好看,穀子要還回去,沒準還要給熱巴賠禮道歉。真是進也不能,退也不能。
“她說穀子是她穀子就是她的?她是能讓穀子開口說話嗎?說我是從她家偷來的,她有什麼證據?誰又看見了?”童家興幹脆就耍賴起橫,他還不信了,他這姓童的在這童家村還能被她一個外姓人給對付了。
“穀子不能說話,但做過的事總不會消失。我剛才從玉珍姐家裏瞧了一眼才過來,她家放穀子的兩個櫃子都空了,地上掉得到處都是穀子,我順著地上的穀子走過來,就到這了。”何仲求擠進人群,看了一眼堂屋裏堆積的穀子,肯定的說道,“沒錯,這就是玉珍姐的穀子。
“她家裏用什麼放穀子你又知道了?你又知道這些穀子是她的了?難道是穀子開口告訴你的?”吳梅花一見何仲求來了,心裏越發忐忑了,她喪著臉對童家興說道,“家興,看來我們在這童家村是礙眼了,誰都能來踩我們一腳。”
童家興當即眉目皆張,黑棕色麵孔如惡鬼降世一般,“誰敢這麼對我童家興?我可是土生土長的童家村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外姓人嗎?”
“沒有誰要對付你,我隻問你這些穀子是不是你從我家裏偷的?”
“家興哥,你就承認了吧。玉珍姐不是小氣的人,你承認了她不會為難你的。”
童家興瞪了何仲求一眼,“我姓童人家裏的事,要你姓何的來管?”
何仲求被搶白了一句,心中也有幾分惱,他是脾氣好,但又不是泥捏的。“玉珍姐,看來我賣穀子給你是賣錯了,要是我不賣給你,今天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何仲求說著,掏出一個毛線織的小錢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張紙條,“玉珍姐向我買穀子時寫的收據還在這呢。”
看到那堆穀子的時候,童家興向童家旺借五百斤穀子這理由就站不住腳了。再加上童家興一直在耍無賴,耍橫,大家就更不相信這些穀子是他借來的了。現在何仲求一來,將收據一展開,眾人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看來事情很清楚了,玉珍姐在仲求那裏買了一千斤穀子,被家興和梅花知道了,他們就來個不問自取。喲,老鼠屯冬糧不就是這樣嗎?”
童家贏這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童家旺見勢頭不對,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臨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薑玉珍。童家興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吳梅花大叫道,“這些穀子,是錦繡,是錦繡借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