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興臉色漲得通紅,雙手握拳,看向薑玉珍的眼神多了幾分蛇一樣陰狠凶毒。
鳳喜則是走到薑玉珍身邊,低聲說道,“玉珍姐,我們聽到消息就過來了。”
薑玉珍點了點頭,童家財住在村尾,離住在村口童家興家距離甚遠,沒有去通消息他確實不可能知道。
王福安也在曲子韌那裏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玉珍是家興的嫂子,他是一時惱怒,口不擇言,不可能真得要打死玉珍。”
“當時他不僅這麼說了,還準備這麼做,這裏不少人都是看到的。”曲子韌麵露不悅之色,他顯然是不喜歡這樣拉偏架的行為。
“不少人看到的?但是我看玉珍也沒事啊。”王福全漫不經心的說道,“是不是有人小題大做,或者誇大其詞?曲警官,咱們這些村裏甚少見過世麵,有時口誤也是難免。”
曲子韌麵露不忿之色,正要說什麼,易長樂擋在他麵前,“村長,不管是不是小題大做,這種事沒有發生那自然是對你對我們都好。這都快過年了,要真是鬧出什麼事來,那人心惶惶的,還能過得好年嗎?”王福全沉思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易長樂又接著說道,“不過,這童家興偷薑玉珍的穀子,那是既有人證,又有物證。這實打實是抵賴不得的。”淡
“我們村裏要真是有人偷雞摸狗,手腳不幹淨,兩位警官隻管拿人就是。”王福全說得是正義凜然,不過,他馬上話鋒一轉。“不過,要證據確鑿才是。”
“人證嘛,這些都是,物證嘛, 那堆穀子就是鐵證。童家興口口聲聲說他向他大哥童家旺借了五百斤穀子,等這些穀子一過秤,真相就大白了是吧?”易長樂搓著手,從嘴裏嗬著熱氣的,一路跑過來的何仲求的手裏接過秤杆和秤砣。
“冤枉啊,我們真得沒偷穀子。我們是拿回來,是拿回來的。”吳梅花嘴裏叫著冤,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易長樂和曲子韌都是一愣,曲子韌蹲下身子去看,誰料吳梅花忽然伸手抓住他手中的本子,撕下那幾張寫滿了字的筆錄,一嘩嘩兩下,將筆錄撕得粉碎,往頭頂上一拋,紙片紛紛揚揚的落下,像一朵朵的雪花。
曲子韌正要發作,吳梅花往地上一趴,卻緊緊抓住了曲子韌褲管,“冤枉啊,我們真是冤枉的。”
“你起來,你站起來說。”曲子韌滿臉通紅,他還真沒遇到過這樣趴在地上喊冤的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快把她拉起來。”易長樂指了人群中的兩個婦女,鳳喜搶先一步將吳梅花從地上扶了起來。
“四嫂,你知道實情的,你要替我作證啊。我真得不是偷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