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興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就不撩!”
眾人一見童家興臉色,便知有鬼,又想到剛才薑玉珍說的,童家興沒買秧苗,他為何比他們這些買了秧苗的人更早發現秧苗被毀呢?
“家興,把褲子卷起來給大家瞧瞧,看玉珍是怎麼個說法。”
“對,把褲子撩起來,你一個大男人要忸怩什麼?看一下又不少塊肉。”
童家興的臉漲得通紅,“看什麼?回家看你自己老婆的去。我不和你們瞎摻和了。好心帶你們來看,反被你們懷疑,我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了。”
“不能走。”童錦繡攔住了童家興的去路,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顯然是剛跑過來。
“小丫頭片子,有你說話的份嗎?”童家興伸手就去推童錦繡,童錦繡一時躲閃不及,被推得往後一倒,跌坐在地上。
“家興,你太過分了。錦繡她還是個孩子。”何仲求說著, 就要從人群中擠過來。
另外一雙手比何仲求更快一步扶起了童錦繡,他扶起童錦繡之後隻朝童家興淡淡的瞥了一眼,童家興整個人都不由得瑟縮起來。
“家興,既然來了,把話說開了再走不是更好,以免產生誤會,讓大家都不愉快。”王福全走到眾人麵前,“昨天秧苗的事是我主持的,今天我來多嘴問一句,大家不介意吧。”
眾人忙一疊聲的說道,“村長您來了,那還有解決不了的事嗎?”“正想請村長您來主持公道呢。”
“好,好。”王福全微微頷首,“剛才的事我也隱約聽了一耳朵,家興,讓我們看看你的右腳。”
“村長,你怎麼能聽薑玉珍一介婦人之言呢?她胡說八道的。”童家興捂著自己右腿的褲管,他知道自己理由牽強,他本以為村裏人見秧苗被毀,被他煽動,必然就失了理智。不曾想,薑玉珍這麼快就穩住了局麵,而這個童錦繡,竟然又把王福全給請了過來。
“這些秧苗都是玉珍培育的,她最有發言權,你說她是胡說八道,就把你的褲腿卷起來,我們大家自會分辨她是不是胡說八道。”王福全話頭一頓,忽然聲音猛的一沉,用命令般的口吻朝童家興說道,“把褲腿卷起來。”
童家興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蘇德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樣子若是童家興再不卷起褲腿,他就要“幫”童家興卷了。他一個人童家興尚且犯怵,更不要說還有那麼多蠢蠢欲動的人。
童家興牙一咬,心一橫,心想就算被大家知道秧苗是他破壞的,總不至於真的把他怎麼樣的?村裏人一定更惱恨的收了錢卻拿不出秧苗來的的薑玉珍。
打定主意的童家興瞪了想撲過來的蘇德豐一眼,“我自己卷。”說罷,他把褲腿卷了起來,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小腿和腳上,他的腿和腳和多年來在田間地裏勞作的人一樣,黑棕色的皮膚包裹著瘦而有力的肌肉和肢幹。
“看啊,我的腿上腳上什麼都沒有的。我早說了薑玉珍是在胡說八道,胡亂攀咬。”童家興說著就要把褲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