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秧苗之後你還煽動大家來對付我。我給你留一條後路,你卻要把我逼上絕路。”
“如果你不是抱著想把我逼上絕路的心思,又怎麼會踩到我放在地上的捕獸夾。家興,這點痛楚是你自己自找的。”
童家興的臉白了下去,眾人看向他的眼中滿是鄙夷,脾氣差一點甚至如蘇德豐等人甚至朝他吐起了口水。
“家興,你以為弄死了這些秧苗我就束手無策了?我早料到你會這麼做了,我在另外一個地方也培育了足夠栽種幾十畝的秧苗。”
“那太好了。玉珍姐,快帶我們去拔。”眾人一聽到還有秧苗,頓時振奮起來。紛紛跟在薑玉珍的後麵,獨留下童家興一人在原地,在他的腳下,是一灘又一灘的口水。
二樓的泡沫盒子被搬到了樓下的院子裏,眾人談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事,都懊惱自己輕易的被童家興給的耍了。
“童家興這個背時的,偷秧苗就不算了,還把那麼多長得那麼好的秧苗弄死了。”
“幸好啊,這玉珍神機妙算,要不然,咱們冤枉了好人不說,養好了得田都得荒著。”
“那可不是咋的。哎,你們有沒有覺得,玉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村裏的人嘴上沒閑著,手上的功夫也沒落下,一雙手揮舞如飛,一棵棵很快變成一捆,一捆捆,一捆捆又很快變成一株株插在早已經養好的水田裏。
吳梅花插完了半畝田,便覺腰酸背疼,手上的動作不免慢了下來,她不時的抬頭看天上的太陽,心底不斷抱怨;嘉興這是去哪了?莫非,莫非躲著抽煙喝酒去了?這個可能性很大,吳梅花想到這裏,手上插秧的動作一停,把手中還剩半捆的秧苗往田裏一扔,在田埂邊坐下洗腳。
此時恰好連百鶯挑著秧苗從她田埂邊經過,見她田裏已經插好的,還有漂浮著沒插的秧苗,想到自己要用錢買,內心不免有幾分不平衡,“喲,梅花嬸,插秧呢。”吳梅花笑著個打了個哈哈,“你不也一樣嗎?”
連百鶯正等著這句話呢!她嘴巴一扭,撅起下巴道,“我和你可不一樣,我的秧苗,是堂堂正正買來的。”
這話說得吳梅花的臉一臊,“這話說得,好像我的秧苗是偷來的似的。”
“這是不是偷來的,自己個心裏清楚,還在我麵前講清白,你們兩口子這點老底,早就被玉珍嬸揭得幹幹淨淨的了。”連百鶯說著,挑著秧苗扭著肥大的屁股走了。
吳梅花一聽,忙把還沒洗幹淨的腳往鞋子裏一塞,快步朝村子裏跑去。
“家興,你杵在這幹什麼呢?”吳梅花伸手去拉童家興,不料入手一片粘膩,仔細一看,竟是一口老痰。再往地上一看,口水,老痰,鼻涕,都在童家興的腳邊縱橫交錯。
“家興,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就拔了點秧苗而已,三,薑玉珍竟然這麼過分!?”吳梅花摘了些樹葉,心疼的幫童家興刮掉粘在他身上,衣服上的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