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突變(3 / 3)

來人一身顫意,還沒來得及出去,已經被宇文淩翌伸腳送了出去,一身陰鷙的氣勢從馬車內傾瀉出馬車之外,隻讓周圍的氣息都變得怪異起來,守衛的軍將無人敢吭一聲。

這一切隻讓人覺得可怕得很。

車隊已經停了下來,像是在等著宇文淩翌的近一步命令,周圍寂靜了半晌,不知過了多久,宇文淩翌冰冷的聲音才從馬車內低緩傳出,他話語中一直攜著的玩味不恭已經全然不見,語氣中隻餘冷意:“傳令下去,返回京師。”

不去南地了,什麼泉州渠,如數與他沒有關係。

他不服輸,亦不會輸,爭了這麼多年的皇位,好不容易將宇文淩曄弄得癡傻了七年,縱然他如今恢複了,風華無限,這景台國也由不得他來接管!

誰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還有待商亟。

冰冷陰沉的馬車繼續從馬車裏頭傳出來:“調集史磊死前手下的三萬雄兵,順便將京城給本王圍起來。”

他看中的東西,絕不容他人搶去。

陪伴護在宇文淩翌身周的士兵聽著,個個麵如死灰,賢王爺要調集這麼多人馬,怕是要謀位了……

再聯想到方才來人大喊“京中有變”的語氣,一個個都害怕起來,不知道前路等著他們的到底是什麼,隻能將宇文淩翌的命令當做聖意,絲毫不敢停歇的調頭,哪怕現在回京是抗旨不尊,但也隻能這樣了。

“啟程,回京城。”駕馬領隊的人大喊。

於是幾百號人頓時齊齊掉頭,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趕回京師。

南下,北上,此時兩隊人馬焦急的趕回京都,而此時的京都,百姓們安居樂業,其樂融融,根本就還嗅不到戰變的氣息,就連宦官人家也都還每日飲酒作樂,歌舞升平著,京中的酒坊茶肆,文人學子正侃侃而談,歌讚景台國難得一見的繁盛。

北夷戰勝之事告捷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京都中來,家家戶戶正齊開懷笑著。

一派國泰民安的景象……

巍峨的皇宮之中,彌漫著威嚴的沉寂,勤政殿、養心殿、禦書房、鳳鳴宮、景德宮、承德宮,每一個地方都在戒備森嚴著,不管是否是宮中重地,還是無關緊要的地方,此刻都在重兵把守,就連宮中最末尾敬事房的公公、永巷的宮婢,出入都不得自由。

此刻養心殿中,搖曳著燭火,明德帝躺在龍榻之上,周圍守著的是十多個太醫院最拔尖的禦醫,不斷侍奉湯藥,像是想將明德帝多留在塵世間多一刻,江若海拿著拂塵一動不動的站在明德帝的床畔間,本就年紀不小,這會兒更顯蒼老了。

看著床榻上的明德帝病來如山倒,油盡燈枯的模樣,像是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原本心疾未發作前已是在強撐,此刻發了那一場大病,就更加起不來了,這會兒連頹敗之色都掩不住了,喂進去的藥都喝不下多少,隻是沉在夢魘中,不斷喊著宇文淩曄的名字:“老九、江山,江山……”

或而喊著“北夷、百姓……”

江若海看著看著,就哭了,隻得悄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小勝子。”低聲喊蘇德勝的名字。

蘇德勝就在不遠處守著呢,明德帝立詔定了儲君了以後,便將七王的所有棋子眼線清了出去,現在隻準自己的人還有宇文淩曄的人在殿內活動。

蘇德勝原本就是被明德帝下放到睿王府去的,是明德帝的人,此刻也隨著江若海一樣,寸步不離的守在養心殿中,禦駕之前。

聽到了江若海喊他的聲音,立即上來:“江公公。”

江若海望了龍榻上的明德帝一眼,像是撐不了幾天了,隻能忍著心酸低聲道:“你快去看看太子殿下回到了京中了沒有,若是回來了,別讓他回睿王府了,直接迎進宮中來,就……就說是皇上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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