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瓏正想起身,房門已經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人是一身玄黑色長袍的淚源。
“出什麼事了?”淚源進門就看見魏玲瓏和躺在床上的東方禦極,私心裏看見魏玲瓏好端端地坐在那裏,心中的大石就消失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是在找到恨愛的時候東方禦極才告訴我,恨愛的力量是會反噬的。現在我們隻能等著,要麼他會醒過來,帶著絕大的力量,要麼他就永遠也睜不開眼睛了。”魏玲瓏坐在床邊,跟淚源說話的時候一派冷靜。
“也隻能等了,不過我今天早上收到柳傾炎的書信,說是預計明天就能到了。等他一到,情況應該就沒有這麼糟糕了。”淚源走到東方禦極的床邊,近距離地看了一眼東方禦極,心中道,“東方禦極,你不是一個很弱小的人,站起來的是強者,躺下是弱者。”
“恩,希望能幫到他。”魏玲瓏點頭道。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閣樓去了,這邊就讓徐戰和萬言雙照看吧。”魏玲瓏說完也不去看東方禦極一眼就出了門。
淚源站在原地很是驚訝地看了一眼魏玲瓏的背影,總覺得今天看見的魏玲瓏很奇怪,而且東方禦極已經這個樣了,但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淚源皺眉,不會是兩個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了吧。
淚源沒有在東方禦極的房間裏呆多久就回去了。
東方禦極此時的房間裏隻剩下在明處受著的萬言雙和暗處蟄伏的徐戰。
“我真後悔今天沒有跟著主上出去。”萬言雙關上房門就在東方禦極的床邊跪了下來,這個一直冷漠少言的女子臉上的麵具終於破裂。
“後悔有什麼用,我在考慮這件事情要不要跟朝廷裏麵透露情報。”徐戰的聲音從暗處傳來,但是細聽之下又聽出是在那個方位。
“這件事情恐怕不行,主上走的時候本就是在清理朝中不是心腹的人,此時主上生死未卜的消息如果傳過去的話,必會是負麵的映像。”萬言雙大膽地伸出手在東方禦極的臉上來回撫摸了著。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想到的是什麼,主上也是我們這樣的身份的人能染指的嗎?”徐戰在暗處哼笑一聲。
“你別以為前天晚上你扶主上回房做的事情主上心裏不清楚。你跟著主上這麼多年,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主上心中是明了的,隻是仗著酒精將心事都說出來而已。”徐戰繼續說道。
“夠了,我不需要你教我應該怎麼做。再說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要是主上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拿什麼去見已經死去的先皇?”萬言雙一聲嗬斥讓徐戰停言,已經一副嚴聲厲色的樣子了,但是後句又立馬軟了下來。
萬言雙和徐戰是東方禦極的貼身護衛,是在他們還沒有懂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宮中又先皇親自訓練出來的,再到幾歲的時候又更是和東方禦極一起長到十來歲。
對先皇的感覺是又敬又畏,如父親一般,而對東方禦極的感覺來說,同年玩伴,誓死要保護的對象。
本來在童年時期的時候三個人感情都是甚好的,東方禦極那個時候像極了現在的魏陌琛,人小但是腦袋卻是十分聰明,三個人時常在一起練武比拚玩耍。
直到後來東方禦極突然大病一場,他便不再親近萬言雙和徐戰兩人了。
東方禦極對待陌生人都會笑臉相迎,唯獨在他們二人麵前是全然的帝王架子。
皇宮是會吃人的牢籠,萬言雙在那裏看過無數的人丟了性命,前一刻還高高在上,但是下一刻就隻能趴跪在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