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傍功受托 孺子轉瞬成高手 觀寶覓親 匪徒突襲得線索(1 / 3)

當羅天賜被儒服老人傳進一股熱力,引起全身大震,最後終於昏死過去。

可是,當他回醒以後,變化之大,竟然使得他整個人都傻了。

首先,他發現天色已經深夜,昏倒的時間,竟然經過了整整一天!然而,時間雖已深夜,他的目力,卻一點不受影響,對於洞內的一切,仍舊看得清清楚楚,毫無疑問,一定是儒服老人傳進自己體內的那一股熱力,在身上所發生的作用。

因此,他不禁興奮得從地上倏地蹦了起來。

荷!這一蹦,可又把他嚇了一大跳!在平時,一蹦的結果,最多五六尺高,了不起了,這會兒,可有點離譜了,就像是自己的身體,已經經沒有重量似的,竟然蹦得呼的一聲,宛如離弦疾矢一般,閃電也似地朝著洞頂,撞了上去!根本連他轉念的時間也沒有,腦袋已經碰的一聲大響,撞上了洞項的岩層。

緊跟著,隻聽得嘩啦啦—羅天賜的人,也被那一股回撞的力量,震得跌落原地,摔了一個很大的筋鬥。

論理,他這一撞,不碰一個頭破血流,腦袋開花,也起碼要鼻青眼腫,頭項給長一個大包才行。

可是,當他從地麵爬了起來,摸摸頭項的時候,不但平平整整,沒有一點傷痕,甚至連痛療的感覺,也不怎麼厲害,隻不過火辣辣地,微微有點發麻而已。

這一來,羅天賜可真有點呆了,想不到老人那一股熱力,傳進自己的身體裏麵以後,竟會產生這麼大的作用,得到這麼大的好處。

飲水思源,使他立刻想到,應該好好向老人叩謝一番才對。

豈知,當他將身體一轉過來,竟然發現那個儒服老人,早已躺倒地麵,一動不動地死了過去,並且嘴角還汨汨地流著一絲血水。

這一來,他就像是兜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登時整個涼了半截,不但剛才欣喜興舊的情緒,陡在煙消雲散,而且兩眼更不由自主地湧出無數淚水,悲痛幾乎又昏死了過去。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儒服老人給他這一番成全,竟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傻傻地發了一天呆以後,羅天賜方始緩緩地跪了下來,沉痛無比地喊道:“老爺子,你!你……你為甚麼要這樣呢?你……”

聲淚俱下地才喊了這麼幾個字就再也喊不下去了。

,然而,這時那位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看來早已死去的儒服老人,卻又緩緩地睜開眼睛,無神地望著跪在他麵前的羅天賜,孱弱無比地說道:“好…好孩……子…你……你…

不要難過,我……”

羅天賜一聽老人沒死,不禁又從心裏升起一絲希望,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過去為老人施救。

老人見狀,已知其意,連忙將手掙紮地舉了起來,搖了一搖說:“好…孩…子,不要費……事……了,我……的時……間……不多,快留心………聽……我……”

羅天賜這時早已抓住他的手腕,替他按了按脈泉,發現老人不但油盡燈殘,而且內髒都已糜爛,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也無法將他救活回來,因此隻好廢然地將老人的手放下,悲痛萬分地望著老人說道:“老爺子,你……你這是何苦呢?這樣,叫我怎麼受得了………”

老人無神地搖了搖頭說:“孩子……你…不必……難…過,就是…我不…把真力傳給你……也活不過三天……因為…我……受了很重…的內傷,知道……嗎?”

羅天賜一聽此話,不禁兩眼一睜,恨聲地說道:“啊有這種事,是誰把老爺子,打成這樣子,告訴我,讓我………”

老人搖搖手說:“好…孩子!仇報…不報,沒有甚麼…關係,隻要你……能替…我把…

所托的事辦…到,我…就…瞑目了!”

羅天賜一聽老人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弱,隻好不再追問凶手,連忙安慰他道:“既然如此,老爺子就快點吩咐吧!不論事情如何艱巨,天賜隻要活著,一定將它徹底辦到!”

老人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好孩…子,我…托你辦的…事情,都詳細寫…

好…在…這裏,不過!你…得發誓,在沒有將這上麵的話,做……做到……以前,這個…包包…不要…打開。”邊說邊掙紮著將手從地麵摸起兩樣東西,向羅天賜遞了過去。

羅天賜連忙將東西接下,低頭一看,發現那是兩塊從老人身上撕下來的衣襟,一塊折得很緊,裏麵不知藏的是甚麼事物,另一塊是散的,上麵血跡斑斑,竟然是老人咬破指頭,所寫的一封血書。

不過,他這時可沒有心思細看內容,因為老人的兩隻眼睛,正逼切地望著他,在等著他起誓。

因此,他隻好先將東西往懷裏一揣,先依言起了一個重誓,讓老人把心安下再說就在他發完誓後,老人的生命,也到了終點,終於兩眼一閉,麵含微笑地咽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羅天賜雖然早已料到,見狀仍舊感到無比的沉痛,又不禁跪倒地上,向老人的屍體,恭恭敬敬地叩了幾個頭,這才站了起來,準備找一個地方,把老人安葬起來。

這時,他才發現那隻老人所養的怪獸,早已用爪在地麵扒好了一個大洞,兩眼淚汪汪地向他靠了過來,顯見老人死前,已經對它有所吩咐。

羅天賜見狀,也就不再另找他點,立即將老人的屍體,很小心地抱了起來,移入那個洞裏,然後人獸合力,將洞填平。

事情做好以後,羅天賜這才將老人的血書,重新取了出來細看。

豈知,當他把那塊衣襟打開一看的時候,可又傻了眼了。

(圖檔不清楚,缺一行)的經過,竟然一字未提。

更糟糕的,就是老人托他所辦的事,也沒有交待,僅僅畫了一組步法圖解,要他先在此地練熟以後,方準離開。然後帶著那頭怪獸,到九疑山區,瀟水的上源,去找一個名叫“龍潭隱闕”的洞府,進入洞府,方始能把那塊包好的衣襟打開。

可是,那個“龍潭隱闕”究竟是甚麼樣子,確實地點在那兒,就是老人自己,也表示弄不明白,或許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地方,都說不定。

像這樣的說法,豈不成了廢話嗎?萬一那個“龍潭隱開“不存在的話,所托之事,豈不是永遠無法辦起了嗎?羅天賜雖然聰明絕項,也不禁給弄糊塗了,假如不是已經發了誓,他可真忍不住把那個布包,提前打開來看個清楚不可。

羅天賜呆了半天,實在想不透其中的道理,隻好讓它暫時裝在悶葫蘆裏,先按照血書上的吩咐,一步一步先做下去再講。

那一組步法圖解,非常複雜,不過,以羅天賜的聰慧來講,這倒難不倒他,不過三天功夫,就已運用自如,由於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武功,自然想不到這組步法,竟會是一宗深奧無比的曠世絕學,因此練熟以後,除了感到步履輕快,身體的反應,較以往靈敏多以外,仍舊想不透老人一定叫他練好以後,才準備離閉的道理何在。

直到他離開岩洞,棄船登岸以後,在一件意外事件中,才發現這套步法的妙用。

這也是他穿得這麼破爛,看起來像個叫化子的原因所在。

原來,他上岸以後,因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人海茫茫,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去找才對最後,他發現那條有關自己身世的項鏈,製作的形式,非常特殊,終於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笨辦法,決定把它掛在身前很明顯的地方,說不定可以引起別人的注意,從中找出一點眉目來。

豈知,他的想法固然不錯,但事實上,未見其利,卻先受其害。

不錯,那條項鏈的形式特殊,頗為引人注意,但那塊富貴牌上所鎊的寶石,更使得人垂涎。

當他上岸沒有多久,就讓盤據在羊城附近的一窩小賊給看上了,一到郊外,就遭到他們的攔劫,羅天賜並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一看那麼多大人,拿力拿槍地要愴他的東西,心裏登時慌了,就像一頭受了驚的兔子一樣,馬上拔足就逃。

但對方早已將四方八麵圍了起來,封死了所有退路,不論往那兒跑,都碰到有人結果,對方空有那麼多人,仍舊沒有碰到他一點衣角,很輕易地就衝出了包圍圍,慌不擇路地給逃開了。

至於那頭怪獸,與那隻吸毒金鷓因為主人沒有發令攻擊,也隻好跟在他的後麵,一起落荒逃走。

百粵在以前還是一片沒有怎麼開花的鑾荒地區,山巒起伏,地勢崎嶇,可以說得上到處都是險阻。羅天賜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慌不擇路,雖然衝出那窩小賊的圍,卻在一個失神之下,掉進了一個蛇窟。

結果還是仗著那套步法的妙用,始終沒有讓毒蛇咬著,等到怪獸與金鷓趕到,才把蛇窟裏麵的毒蛇,全部殺死,檢回一條小命。

不過,身上的衣服,經過這麼一來,早已被荊棘泥沙,弄得又破又燜,成了一個十足的小叫化了,而隨身攜帶的換洗衣服,也掉在蛇窩裏,被蛇屍弄髒了,無法再穿更糟的是,他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一點也不如金錢的用處,離島的時候,除了帶著幾件換洗衣服以外,竟然忘了帶錢,吃的東西,可以獵取飛禽走獸,倒還不難解決,住也隻要隨便找一個能夠躲避風雨樹穴山洞,也不成問題,穿的卻隻好將就著身上的破衣,混下去了。

也正因為如此,每天需要找尋安身之處,才讓怪獸在無意之中,獲得一顆靈芝,引起山神廟的這一場變故。

羅天賜一口氣把自己的經曆,說完以後,不禁聽得寒泉玉鳳羅蓮馨與妙手悟空孫天齊兩人,驚奇萬分,幾乎不敢相信地望著他說:“啊!竟會有這種事情,簡直就像神話嘛?”

兩人同聲說完這句話後,妙手悟空忽然像是想起了一件甚麼往事似的,突然啊了一聲說道:“咦!有關恩主父母的事,老奴倒想………”

羅天賜一聽此話,不禁兩眼笑放異彩,猛然跳了起來,一把將他的手抓住,興奮地追問道:“孫老,“這麼說來,你………”

沒想到他這麼一抓,不自覺地用上了一點真力,登時痛得妙手悟空大叫一聲喊道:“哎喲!”羅天賜還不知道是自己把抓痛,連忙問道:“孫老!你怎麼啦!”

妙手悟空這時已痛得冷汗直流,根本答不上話來,幸虧寒泉玉鳳心靈,見狀已知究竟,趕緊開口向羅天賜說道:“天賜,你的手!”

妙手悟空聽了此話,不禁捧著他那隻紅腫得彷佛饅頭似的手腕,感到哭笑不得地苦著臉說:“恩主,幸虧你沒用力,否則,我孫大的腕骨,伯不早就斷了。”

寒泉玉鳳是一位內家絕項高手,一想之下,馬上明白其中關係,因此一麵找出自己的療傷聖樂,交給妙手悟空使用,一麵解釋地說道:“天賜,大概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的內力,恐怕已經超過一甲子以上了吧!同時,運氣使力的訣竅,也可能沒有學過,對嗎?”

羅天賜茫然不解地問道:“甚麼是內力,又甚麼是運氣使力的訣竅呀!”

寒泉玉鳳耐心地為他解釋說:“你受五鳳丹氣所引而經常練習的功夫,就是武功上的內家心法,那位儒服老人送進你體內的熱力,更是佛門開頂輸功的大法,活用體內那一股真氣使之化為力量,大小由心的訣竅,就是運氣使力,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