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靈物衛生 惡賊害人反害己 腹饑求食 三俠仗義戲群凶(1 / 3)

搜奇院那四個家夥,先打後喊把手裏的暗器,以滿天花雨的手法,對羅天賜三人進行偷襲,羅天賜三人事先沒有半點準備,聞聲警覺的時候暗器已經距離身前很近,在這種情形下,別說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就來得及閃躲,也閃躲不開那麼多的暗器。因此,不禁全嚇得臉色大變,連閃躲的念頭,都想不起來。

搜奇院那四個家夥見狀之下,認定必然得手,不禁感到大喜過望,不約而同地發出一陣得意的獰笑道:“哈哈………這下,看你們還能狠到那………”

豈知,他們得意的喊聲,還沒有終止,事情突然發生變紀,隻聽得:戛—一聲清幽無比的長鳴,從羅天賜的身後,倏地響了起來。

鳴聲起處,一片金虹,從地麵急升而起,閃電也似地擋在羅天賜三人的身前。

緊接著,又是一道黑影,帶著怪叫的聲音,向著他們這邊,急衝而至!他們根本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黑影已經衝到身前。

登時,他隻感到喉頭一陣劇痛,使得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叫聲未絕,人已碰的一聲,倒了下去,微微掙紮了幾下以後,就再也不能動了。

這時,其餘三個家夥,立即感到事情不妙,直覺地將身子一轉,準備衝到胖子的身旁,加以搶救。

然而,當他們的注意力,為胖子的慘叫引過去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打出去的那些暗器,在金虹一擋之下,也掃數反震回來。

因此,他們的身形方始幌動,就已被那批反震而回的暗器,打得像刺蝟一般。

結果,救人沒有救成,自己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出口,就希裏糊塗地讓自己的暗器,給打死了。

這一切,快得宛如電花石火,羅天賜三人,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種變化發生,因此全都杲上加楞,眼睛瞪得幾乎要暴出眼眶外去了!直到搜奇院的四個家夥、全都倒地死了以後,方始從驚駭中定過神來,但仍舊有點不敢相信那是事實,更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最後,金虹一閃而落,黑影返身回撲,羅天賜這才明白是自己所收服的金鷓肭龍,救了自己,因此,不禁激動地一手抱住金鷓,一手摟住肭龍,加以撫慰地說:“好,好,鷓鷓,呱呱,你們太好了!”

寒泉玉鳳和妙手悟空兩人,則心有餘悸地望著這兩隻靈禽異獸說:“乖乖,好險,假如不是神物通靈,忠心衛主,那我們豈不全完了嗎?”

羅天賜聞言表示無限感慨地說:“唉!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硬要找死,又能怪得了誰呢?”

妙手悟空卻表示有點遺憾地說:“像他們這樣險詐,實在是死有餘辜,隻可惜這樣一來,那個從巡風二號手中,搶走寶物的人,究竟是誰,又得另外查了。”

寒泉玉鳳點頭表示同意說:“孫老說得不錯,摘星樓與搜奇院既然暗中有了勾結,那個搶走寶物的人,他們五個一定認識,剛才沒有從他們口中套出消息,實在有點可惜。”

羅天賜表示不在乎地說:“管他呢?反正我找尋父母的線索,已經有了,寶物暫時找不回來,也沒有甚麼關係,我們還是一本初衷,替他們掩埋一下,離開這兒再說巴!於是,他們就著原來挖的那一個洞,再弄大一點,然後把所有的屍體,放在一起。

不過,當他們把屍體埋好,帶著金鷓異獸,離開以後,附近的茅草叢中,卻悄悄地鑽出一個黑色勁裝的人來。這人現身以後,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哺哺自語地說道:“好家夥,想不到二號那個死鬼,還在地麵留下了一點尾巴,幸虧我不太放心,又趕了回來,否則,事情豈不糟了嗎?”

說完,又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後溜進洞去,把巡風二號刻在地麵的字跡,予以鏟平,出來以後,又望了洞口那一堆新墳一眼說:“那小叫化子不知是甚麼來路,居然能一舉消滅四院的五個金牌高手,我趙三虎可上得感謝他,如不是他將西院幾個家家夥收拾掉,我的行藏,還能隱藏得住嗎,現在,還有誰能知道雙寶在我的手裏,哈哈哈……隻要我能參透雙寶奧秘,那時,天下豈不是我的了嗎?哈哈哈哈…………”

說完,不禁發出一陣得意的怪笑。

豈知,正當他笑得非常高興的時候,從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冷冰冰的聲音說:“哼!

笑完了沒有?”

趙三虎不禁大吃一驚,霍地轉過身來,厲聲喝問道:“是誰?”

可是,當他看清那人的長相時,登時臉色大變,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似的,慌不迭地跪了下去,叩頭如搗蒜地說道:“小的該死!不知亭主駕到,所以………”

那人不等他把話說完,又冷冷地說道:“哼!你的眼裏,還會有我這個亭主嗎?趙三虎惶恐無比地分辯說:“小的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你老務請明察。”

那人顏色稍齊,仍舊冷冷地說:“是嗎!剛才你說道甚麼雙寶,怎麼沒有看你呈報上來。”

趙三虎麵無人色地說:“那,那,那………”

那人眼睛一瞪說:“那甚麼,想私吞是不是,難道你忘了樓規不成!”

趙三虎發抖地說:“小的不敢,因為我也是剛……得…手,還沒……有來得及…”

那人不耐煩地說:“嗯!那就拿出來吧!”

趙三虎顯得無可奈何地說:“我……我……沒有放在身上!”

那人微微感到有點意外地說:“沒有放在身上?”

趙三虎說:“亭主不…相…信的話,可以搜!”

那人冷笑一聲說:“哼!諒你也不敢說謊,那是甚麼?”

趙三虎說:“是………是九寶鎮邪與火浣衣………”

那人兩眼突然一亮說:“甚麼?是這兩件東西,快說,放在那兒!”

趙三虎畏縮地望了他一眼說:“如果亭主…能夠…我…就……”

那人微怔一下,麵露詭笑地說:“沒有問題,隻要你說出來,樓主那兒,我替你負責!”

趙三虎聞言如釋重負地說道:“謝謝亭主,它們就藏在左邊幾裏外,那座小土地廟的神像底下,好找………”

那人聽到這兒,馬上突出不意,猛的一掌,朝著他的背心,拍了下去!趙三虎沒有想到他會下此毒手,登時被拍得慘叫一聲喊道:“哎喲亭主,你!”下麵話還沒有出口,人已鮮血狂嘖地倒了下去。

那人一掌得手,方始望著倒臥在地麵的趙三虎說道:“嘿嘿!為了獨占雙寶,可放你不得,你就認命吧!”

說完,馬上身形一幌,飛越茅叢,朝著左邊的方向,急馳而去!不一會,又有幾條人影,從茅草叢上,飛越而至地向這個隱秘的洞口,落了下來,他們竟是那離去不久的羅天賜三人,不知為甚麼原因,又返奔回來。

他們落地以後,立即用眼睛四處打量,似乎在找甚麼東西似的,由於趙三虎的屍體,被那座新墳給擋了,一時之間,沒有被他們看到,因此,羅天賜似乎感到有點不解地說:“奇怪,剛才我分明聽到這兒,似乎有一聲慘叫,怎麼又沒有了動靜呢?”

妙手悟空馬上接口說道:“恩主,恐怕是你聽錯了吧!”

羅天賜肯定地說:“決不會聽錯!”

寒泉玉鳳表示同意說:“天賜的功力,比我們高,他說沒有聽錯,應該不會有甚麼問題,我看,我們還是仔細地多找找吧!”

方始把話說完,已經發現墳堆旁邊,有一絲新鮮的血跡,馬上指給他們看道:“你們看,那是什麼!話音出口,人已跟著過去,終於讓他發現了趙三虎的屍體,因此,又不禁高呼一聲喊道:“你們快來,在這兒呢?”

羅天賜和妙手悟空連忙趕了過去,一看之下,不禁噫了一聲喊道:“咦!他是誰,怎麼會死在這兒!”

寒泉玉鳳在他們過來的時候,早已蹲了下去,準備察看屍體的死因,結果發現死一救看!”

說完,立即用手按在死者的命泉穴上,輸送一肚真氣過去。

果然不錯,死者在她真氣輸送的情形下,不一會兒,眼睛又慢慢睜了開來,當他看清三人的麵貌身材時,方始有氣無力地說:“你們大概就是雙寶的原主吧!可惜…遲…了一步,它…已經…讓巽風……”

說到此地,終因受傷太重,生機已絕,話沒有說完,就兩腿一伸,真正死去。

羅天賜見狀,不禁側然地說:“唉!又是一條人命,早知如此,我真不該把它們亮了出來。”

妙手悟空則雙眉緊皺地自言自語說:“巽風,巽甚麼風呀!他這麼一說,可真把人給弄糊塗了。”

寒泉玉鳳見人已斷氣,隻好鬆手站了起來說:“管他甚麼巽風不巽風的,有了這兩個字,總比沒有的好,以後慢慢打聽,相信總可弄出一個眉目來。”

說完,三人又不免要替他掩埋一番。

由於這一連串的事故耽擱,當他們離開這座秘洞,走上正道的時候,天色差不多已經到了中午,三人一早出來,還沒有吃過半點東西,肚子裏早已餓得咕咕叫了。

正好前麵不遠,緊靠一處山腳的地方,彷佛有一座莊院,妙手悟空一見,登時高興得大叫一聲喊道:“他奶奶的,假如再看不到人家,老子肚子裏的酒蟲,全都給餓瘋了!”

說完,早已興衝衝地朝著那兒,飛奔過去。

羅天賜和寒泉玉鳳兩人,見狀也不禁放開腳步,緊追而上。

當他們到達那座莊院的時候,登時發現情形心乎有點不對,因為本家莊院的院門,在大白天,還緊緊地關著,沒有打開,就像是裏麵沒有甚麼在似的。

不過,妙手悟空卻不管這些,早已走到門前,將那一對獸環,叩得震天價響地朝著裏麵喊道:“喂!有人沒有,出來一個怎麼樣?”

可是,任他叩得再響,喊得再大,裏麵就是沒有半點回音。

妙手悟空一氣之下,不禁用力將門往裏一推,同時罵了一聲說道:“他奶奶的,難道你們全死光了不成了!”

豈知,大門根本就是虛掩著的,他的力量用力太猛,一推之下,幾乎連人都倒了進去,等他將身形站穩,向院內微一打量的時候,不禁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戰喊豈:“啊人真的死光了!”

羅天賜與寒泉玉鳳兩人,聞聲急竄而進,定晴一看之下,也不禁驚得呆了,半晌”

以後,方始駭然地說道:“啊!好辣的手段,這是誰幹的好事!”

原來妙手悟空剛才說的話,一點也不假,這家莊院的人,很可能都死光了。

單是院落裏,就橫七豎八地躺不少屍體,而且斷腿殘肢,血腥撲鼻,幾乎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一幅淒慘絕倫的景象,實在令人不忍卒睹。

三人見狀,早就不感到肚子餓了,那裏還有興致去找東西吃,隻好準備又行另一次方便,替這些死料理後事了。

正當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聽到屋子裏麵,似乎隱隱約約地,傳來一絲極端微弱的呻吟之聲。

羅天賜登時心中一動,馬上領著金鷓肭龍,推開房門,向內院走了進去說道:“姑姑,孫老,我們先到屋子裏麵找找,也許還能救活幾個人,都說不定!”

寒泉玉鳳與妙手悟空自然沒有話說,馬上跟了進去,結果發現屋裏死的,比外麵更多,而且都是一些婦孺。

最後,總算讓他們在一間書房裏麵,發現一位慈眉善目,須發班白的老人,眼睛半睜半閉,斜靠在牆角上。有氣無力地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