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夢的開始(2)(2 / 2)

說起來不怕你笑話,到現在為止,我還是一個處男,除了書裏、電視裏、****裏教給我的經驗外,現實生活中我還沒跟女人幹過那事。我想如果有一天有錢了,我不會去買衣服,也不會去吃好吃的,我要先去找個小姐,讓她陪我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幸好我想象力足夠豐富,可以基本滿足我夜夜孤枕難眠的寂寞和欲罷不能的**。書上說這叫意淫,但我不管是意淫還是真的淫,想想總是可以的吧,又不犯法。

我困得實在不行,眼皮直打架,昏昏沉沉中,我看見一個妖豔的女人脫光了衣服站在麵前,她下麵鬱鬱蔥蔥,神秘莫測,我渾身血液頓時沸騰起來,沉積地底的岩漿,隨即衝破地表,迸射而出。

起床的時候,我發現褲襠裏濕了一大片,濕漉漉的,粘乎乎的。

我穿上褲子,從行李中找出表哥留給我的電話,邁步出了旅館。

太陽已經爬得很高,雪也停了,刺眼的白光讓我隻能眯著眼睛走路。

我走到一個公共電話旁,按照字條上的號碼撥過去,電話裏傳來一女的聲音: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空號!我的後背有點發涼,找不到表哥我就完了,在北京我再沒有其他的熟人。

我又仔細核對了那串數字,沒錯啊!我拿起電話又連續撥了好幾次,依舊是那女人冷冰冰的聲音。

放下電話,腦子裏一片空白。我有點後悔了,一個人大老遠的跑到北京,如今連唯一的親人也不見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我又回去睡了一覺,這次我沒有夢見女人,而是夢見表哥在大街上走路。我拉他,他不理我,就像陌生人,我罵他,他也不理我,我撿塊石頭打他,他回過頭來朝我鼻子上打了一拳,說你傻啊!沒事跑到北京來幹嗎?你自生自滅吧!說完他大搖大擺的消失在人群當中。我追出很遠,也沒找到他。

醒來後我坐在床上想了半天,難道是我認錯了人,不會啊!眼睛是表哥的眼睛,鼻子是表哥的鼻子,嘴巴是表哥的嘴巴,連大板牙都一模一樣。那他為什麼不理我打我呢,還讓我自生自滅呢!我想破腦袋也沒想通。

中午,我被旅館的女老板罵罵咧咧的趕了出來。她問我還住不住?我說住。她說要住必須再交錢。我說沒有。她吩咐兩個人把我的行李丟到了門外,就像趕一個要飯的。

我拎著行李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是向東?向南?還是向西?向北?我自己也不知道。

走到一座天橋上,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太婆跪在地上,手裏抱一隻方便麵盒子,不停的給我磕頭。我掏出5毛錢放進盒子裏。我自己窮的叮當響,但我還是願意拿錢給她。因為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想起了我的奶奶,一個比我娘還可憐的女人,生了五個兒子,到最後卻沒有一個人養她,老了隻能滿大街要飯吃,前年冬天死在村頭她自己那間又黑又冷的矮屋子裏,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當天幾個男人把她卷進一張席子裏,抬進了後山。我想這老太婆肯定跟我的奶奶有著相同或者類似的經曆,要不大冷天的誰會跑到天橋上給人磕頭要飯吃。

走下天橋,我擠進一輛公共汽車,我不知道車將要開往哪裏,也沒有必要問,車到了目的地,我的目的地自然也就到了。

北京就是北京,滿眼的高樓大廈,如同秋天地裏高高長長的高梁樹蔚為壯觀。大街上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小汽車,就像正在忙著搬家的螞蟻,遠遠望去黑壓壓一片。

車子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在一個叫做劉莊的地方停下來。這裏應該是郊區,眼前一片低矮破舊的樓房高高低低的,遠沒有城裏的氣派,還有髒亂狹窄的街道,上麵也沒有成堆成排的汽車。

我背著行李在大街上轉悠了大半天,天快黑的時候,我在劉莊租了一間地下室,房間隻有四五平方米大小,一張舊鐵床、一個小馬紮就是全部的家當。房東很客氣,交了錢,開了收據,他笑哈哈地把鑰匙送到我手上。

以後的幾天,我四處打聽表哥的消息,但整個劉莊似乎根本沒有人知道表哥所在的向陽賓館在什麼地方。有人說在順義,有人說在昌平,也有人說在懷柔。至於向陽賓館究竟在北京城的哪個角落裏,沒有人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