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下半夜了,不知道是誰在放音樂。“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看來想娘的不止我一個。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這幾天老是做夢但多數醒來就忘了。我夢見娘被爹打得滿臉是血,跪在床邊哭,娘說要離婚,爹就脫下棉鞋打娘的臉,一下,兩下,三下,四下,打得娘四處亂跑。我提條棍子,站在爹的身後,我想如果一棍子下去,打不死他,算他走運。我揮起棍子打過去,可惜空了沒打著,應該是看花眼了,爹站在兩丈遠的地方怎麼可能打到他。我上前邁一步,雙腿卻好像被人捆住了一樣,怎麼也邁不動,我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最後我把吃奶的勁兒也用了,還是走不動,隻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看娘被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邊的雲彩被太陽燒得紅紅的,若不是餓得肚皮貼在了後背上,我還不想起床。
眼前有點發黑,走路輕飄飄的。不遠處有一燒餅攤子,一胖女人站在裏麵擀麵,看著她麵前那一摞焦焦黃黃的燒餅,腚裏的蛔蟲都開始蠢蠢欲動了。我蹲在攤子旁,一口氣狼吞虎咽了五個燒餅。真他媽好吃,要是再炒幾個小菜,再來幾壺小酒,那感覺肯定更好。
離開燒餅攤子,我拐進一家音像店。吃燒餅的時候,音像店玻璃上那騷娘們的照片就把我的魂魂兒勾跑了,奶子真他娘的大,把衣服都快撐破了。關於女人奶子大小的問題,有一陣子我仔細研究過,為什麼同樣是女人有的胸脯子比腦袋還大,有的比饅頭還小?後來我在看自己下麵的時候好像找到了答案,男人的下麵也有長短大小之分,有的像茄子,有的像小老鼠,我想其中的道理應該是一樣的。
我在音像店轉了一圈,一男的瞪著眼珠子看著我,好像是店裏進來了小偷。玻璃櫃台裏放著幾張****,上麵的女人被繩子綁著,兩個男人正在親她的下麵。我隻看了一眼血管裏的血一下子衝到腦門子上,上麵的女人也活了,在我麵前****。
這個多少錢?
哪個?
就這個。
十塊。
能不能便宜點?
這片兒上午剛剛到,畫麵清晰,中文配音,名模出演……
我摸摸口袋,裏麵躺著兩張幹巴巴的鈔票。沒有錢,沒有電視,也沒有影碟機,就是西施從地底下爬出來演我也沒法看。
第一次看黃片兒大約是15歲那年,那時候還在學校,中午閑著沒事兒,幾個大孩子說要去看電影,我就偷偷跟在他們後麵。在一個大孩子家裏,他從床底下翻出一張片兒,說那是他父母經常看的。他把片兒放進影碟機沒多久,電視裏就跳出兩個沒穿衣服的外國人,他們纏繞在一起,像兩根樹藤。我下麵跟著腫起來,我打它兩拳,它繼續昂著頭,我又掐它兩下,它依然昂首挺胸。一個大孩子紅著臉衝進廁所,在裏麵痛苦的**,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在拉屎,推門一看嚇了我一跳,他光著腚,手放在下麵又搓又揉,他那裏稀稀拉拉長出幾根毛,像春天剛剛露頭的小草。我嚇得縮回頭去撒腿就跑。在回學校的路上他們商量著去找一隻母羊或者母狗,拖到山上去幹,他們說母羊或母狗和女人差不多,起碼都是母的,下麵長得肯定一樣。不知道他們後來去了沒有反正我沒去,我可不想被母狗咬掉傳宗接代的東西,那豈不成太監了。
他們雖然是大孩子但卻比不上我聰明,至少我不會想出去找母羊、母狗這樣的辦法來。他們也不想想,如果有一天誰家的母羊、母狗下了仔,生出一不人不羊或者不人不狗的怪物,那不笑掉大牙。
那天我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看見一小妹妹獨自坐在地上玩石頭,腦袋上紮著兩個羊角辮,臉蛋兒紅撲撲的,笑起來真漂亮。
我蹲下來問她,小妹妹你想吃糖嗎?哥哥給你買。她看看我,拖著長長的聲音說想。
我抱起她,快速走進一片玉米地,玉米樹瘋長的時節又細又高,像一排整齊的士兵。我把手伸到她下麵,摸她的小B,剛摸了兩下她就哭起來,我捂住她的嘴,她越發哭的厲害,我用力把她推到地上,撒腿就跑。
這事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在跟幾個哥們吹牛的時候,我說我摸過女人的下麵,他們都不信,他們還笑我說是不是做夢的時候把母豬當成女人了!我說放屁,不信拉倒,反正我摸過又嫩又滑。他們好像還是不信,個個伸長了舌頭,扮做鬼臉。不管他們信不信,我是從心底裏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