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隻是一隻看門狗(2)(1 / 2)

我抹抹嘴唇想了想說,算了,比她漂亮的多的是,幹嗎非要緊著一個上。

王晨直搖頭,像撥郎鼓,好像很為我可惜。

自從到富貴賓館後,我便再沒尋找過表哥。以前是怕找不到工作,沒飯吃,可現在這些問題都解決了,找不找他都一樣。

在北京的這段日子裏我很少打電話回家。第一次打電話到村委會辦公室,就被村主任好好表揚了一番,說我年青有為大有發展前途。我更是把在北京的生活說的天花亂墜,美若天堂。連他都說,如果再年輕十歲,一準跑到北京跟我混。這讓我很有麵子,不光是我,我爹的臉也大了許多,喝醉酒逢人就說他兒子在北京,天子腳下,見過大世麵,是幹大事情的人。

家裏沒有電話,村主任用大喇叭喊了半天,娘才氣喘籲籲的跑到村委會接電話,她拿起電話就開始哭,到放下電話隻說了一句話:我想兒子。我也想哭,但憋住了,沒哭。天底下對我好的人隻有娘一個人。

2000年6月,北京接連下了幾場大雨,整個城市變得濕漉漉的,焦燥不安。

有時候我會去楊雪的攤子轉轉,她對我很好,襪子、鞋墊打七折,鞋子打八折。

說起來有點奇怪,見到楊雪我就會變得特別安靜,心裏特舒服。有時候我也很矛盾,一邊要麵對娟子如雪花般飛揚而至的信件,一邊又要麵對看一眼就足以讓我高興半天的楊雪。

那天我去找楊雪,剛到菜市場,就看到一老娘們指著楊雪氣勢洶洶的罵,說楊雪占了她的攤子。

楊雪站在一旁紅著臉一個勁的說她沒有。那老娘們或許是看她一小姑娘好欺負,彎腰抓起地攤上的皮鞋就往大街上扔,頓時皮鞋上下翻飛,亂作一團。

楊雪幾乎要哭了,她極力用身體擋著。一男的走過來(大概是老娘們的男人),他一下薅住楊雪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兩人一起對付楊雪。

****,大白天有這麼欺負人的嗎!我一個健步衝過去,瞅準了那老娘們的屁股,飛起一腳踹過去,老娘們的屁股還挺軟,我用力一蹬。她哎喲一聲,一個趔趄,差點來個狗啃屎。老娘們還沒回過神來,男的已經跳到我麵前,他橫著滿臉的瘦肉說,****丫的,找死啊!

我說,你他媽再說一遍,老子滅了你!

他瞪著牛眼說,你丫的活膩味了,跑到這裏管閑事!他張著嘴向我噴糞,兩顆大板牙黑乎乎的,像是茅坑裏的石頭,他上麵的洞就是一糞坑。

他一拳打到我胸口上,我有點上不來氣。我抱住他的腰朝他的肚子一陣猛打,他的肚子像是一塊海綿,軟綿綿的我根本使不出力氣。那老娘們也衝過來幫他,她手裏拎著一隻大頭皮鞋惡狠狠的朝我頭上胡亂敲打。我騰出一隻手抓住老娘們的頭發,使勁往下薅,像在小時候隨父母在田裏拔草一樣,她被我薅的跟殺豬一般嗷嗷直叫。男的把手插在我的雙腿之間,將我橫著抱起來。媽的他想毀了我,我懸在半空中用力掙紮,他嘴裏罵著,小丫子的,老子打死你!說著他用膝蓋用力頂到我肚子上,這一頂不要緊,我覺得我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腸子像是擰到了一塊兒鑽心的疼。

此時,楊雪在旁邊哭起來,她使勁拽拉著男人,說,你們快點放手,這攤子我不擺了還不行嗎?

男人把我丟在地上,那老娘們還不肯放過我,揮舞著手中的皮鞋,又在我腦袋上敲了兩下。

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被她打懵了,眼前花裏胡哨的隻能聽到他們的吵罵聲。

此時,四周已經聚集了好多看戲的人,他們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沉默不語,有的隻是傻愣愣的看著,但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幫楊雪一把。

楊雪哭著跪在我身邊說,你沒事吧?

我咬著牙說沒事!心說等我緩過勁來,再幫你打那兩個***。

那男人坐在地上邊扇扇子邊說,小丫的,給你長點記性,才叭了幾碗幹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勉強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隨手從地上拾起一塊磚頭,媽的老子今天不給他開了瓢,我就不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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