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跑邊喊:你們幹什麼?
兩個男人聽到喊聲,先是一愣,其中一光頭說,沒你的事,想活就快點滾!
操,說話的口氣比我還牛B。
娟子嚇壞了,她看見我,跑到我跟前帶著哭腔說,小田,他們要搶我錢!
我拍拍她的手說,別怕有我在,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光頭走到我的麵前說,小子,少管閑事,現在滾還來的急!
我說,誰說不管我的事!
光頭對旁邊那人說,媽的還有不怕死的。說著兩人氣勢洶洶的朝我走過來。路燈的燈光照在在他們臉上,一和頭上沒毛,一個毛發雪白,這不是前幾天在餐館裏揍陳文彬的那人嗎!
我後退幾步,對娟子說你快跑!娟子嚇的渾身直哆嗦,喉嚨裏像是卡了根魚刺,隻哼哼叫不出聲來。
光頭揮舞著拳頭朝我頭上打過來,白頭翁也跟著撲過來。
剛開始我還有點怕,我本想和娟子撒腿就跑的,但娟子已經嚇傻了,隻知道哭。我心想,媽的,把她仍在這裏讓他們強奸吧,不過那樣好像太對不起她了,她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我的。我把心一橫,決定跟他們決一死戰。
娟子躲到路邊的一棵槐樹底下,瞪眼兒的看著我跟他們撕打。我被白頭翁踢了好幾腳,慌亂中,我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朝他們身上亂砸,盡管是兩個人,但他們沒撈到一點便宜。
打著打著,光頭突然停下來,說,小子,我們商量商量怎麼樣?
我也停下來瞥他一眼說,跟你們有什麼好商量的?
光頭說,做個朋友怎麼樣?
做朋友?我以為聽錯了。
怎麼,不願意啊!白頭翁在旁邊叉著腰,一副東方不敗的姿勢,他撇撇嘴說,小子,別不識抬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光頭說,隻要你跟了我們,以後劉莊就沒人敢欺負你!
操,真的假的,剛才還打的熱火朝天,現在又要跟我做朋友,唰我吧。我說,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光頭說,信不信隨便你,不過如果做不成朋友,今天這檔子事兒可沒完,以後也別怪我們兄弟找你麻煩。
操,這算什麼事,這不是逼良為盜嗎?我想了想說,你們為什麼要找我?
白頭翁說,找你是看得起你,別人想跟我們,我們還不幹呢!
娟子站在身後用手拽拽我的衣角小聲說,小田,別聽他們的我們快點走吧!
我沒理她,對著光頭說,沒那麼便宜的事兒吧?
白頭翁不假思索的說,請我們吃頓飯就行了,往後有什麼事我們罩著你。
娟子在後麵使勁拉我的衣服,我對著白頭翁說,你們說話算數?
白頭翁拍拍胸膛說,絕對算數!
我有點動心,餐館裏我見識到他們的能耐。我說那好!我心裏挺高興,總算找到組織了,以後不用再受別人的欺負。
我們三個人找了一家火鍋店,剛坐下,光頭就打電話把他們另外一同黨馬尾巴也叫了過來。
我坐在桌子旁邊始終一言不發,他們隻管吃喝也不管我,我怎麼想都有種被人耍的感覺,娟子因為我答應和他們做朋友,一個人氣衝衝的先走了,她說,如果我和他們真得成了朋友,她就跟我反臉。我不怕她反臉,我交什麼樣的朋友是我自己的事,跟她沒關係,她沒權利管我。
他們三個人又是喝酒又是劃拳一直折騰到下半夜,我迷迷糊糊回帶地下室的時候,娟子已經睡覺,我站在門外敲門,她不理我。媽的跟我耍性子,我借著酒勁,用力一腳踹在門上,薄薄的膠合板門哢察一聲從中間斷開了,我衝進去把娟子從床上拖起來,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娟子沒叫,瞪著兩個燈籠一樣的眼睛看著我,我看見兩顆晶瑩透亮的東西,從她的眼睛裏滾出來,劃過臉頰,滴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