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姿由衷地說。她的家境比較好,爸爸媽媽也都很寵她,每一次提到爸爸媽媽她都很自豪。
“你幫我把包拿過來——”
小蠻邊說邊弓著身坐了起來。接過姿姿遞過來的包,她從裏麵取出一個小瓶,準備給受傷的腿上藥。
“我幫你吧。”
姿姿從她手裏奪過藥瓶,拿了一根棉棍兒,一點一點地將藥塗抹在小蠻的傷處。
“小蠻,知不知道那男人的來曆?”
“不知道。最好也不要讓我在北京碰上,否則會有他們好看的!”
小蠻抗議似地大叫。
“將你傷成這樣總要知道他們是何許人呀?哪有像你這樣的,吃了虧就啞巴受著,我可不像你。”
“那又怎麼樣?殺到人家裏找人理論?”
“喂,你們倆還沒收拾好嗎?”是唐靂進來了,她打斷正要反駁葉小蠻的姿姿說:“別再磨蹭了兩位小姐!熱幹麵我都做好了。今天咱們哪裏也別去了,好好地在家休息,也讓小蠻療一療傷。咱們還要回去上班呢!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我哥哥會送咱們!”
4個沙發、4個杯子、1壺清茶、1塊地毯。誰能想到,就這些東西,成為4個男人一夜的陪伴。
清晨醒來時,按理他們四個都該身著質地上乘的睡衣,可此刻,他們每人的身上都還是昨天的衣服、昨天的襪子,甚至還有幾分昨天殘留下來的浴液味道。
賀天驕還不是最後一個回到酒店的。他回來許久後,黃明勳才姍姍而入。明勳進門的時候,連頭也沒抬,天驕知道明勳沒有直接回他的房間而是到了自己的房間的意義。
明勳當然無從知曉賀天驕曾帶著女孩去過藥店,他找天驕來自然不是為了向天驕詢問什麼,而是因為他有了很重很重的心事,才會不願一個人孤單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裏。
潘安和蘇蔗分坐在沙發上,他們每人都喝了幾杯茶。喝慣了咖啡的人有時需要一點點茶,畢竟茶是起鎮靜作用的最佳物品。
潘安的頭沉得最低,他已猜想到明勳帶回的不會是什麼好消息。蘇蔗也如此,在明勳沒回來之際他已和潘安嘮叨許久。明勳的人品他們不用懷疑,他不會做出搶朋友的女友之類的勾當,這違反了他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中的第三項,所以,黃明勳如此晚的回來,而且還將手機關掉了,就隻有一個原因——人沒等到,或是有不能推測到的突變。
當他們兩個人都沒了主意的時候,賀天驕回來了。他一回來就問黃明勳的下落,聽說黃明勳果真是替潘安他們到槐陰樹下赴約便沒再講其他的話。
天驕也依他們一樣,端了杯茶,坐在那裏默默的,並不喝下。
“你們倆約的人沒去。”
這是明勳進門說的頭一句話。他褲腿上有些許塵土,潘安注意到,他雖然已經換了臥室鞋,但是,走得並不快地經過他身邊時,還是會帶起一層雲霧一樣的薄煙。
“沒去?怎麼可能?昨天她親口答應的!”
蘇蔗站起身大叫。他的脾氣就是很急躁,聽了明勳的話,他一晚的鬱悶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窗口。
“我的人都跑掉了,哪還見你的人?”
明勳沒好氣地將臥室鞋甩在地毯外,整條腿搭在麵前的玻璃幾案上。
“你的人?你的什麼人?”
蘇蔗追問。
“唉,別提了!一個女孩,一個有點壞的女孩。我帶她去了天驕送我的別墅,她從那跑了。跑就跑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
“老大!你的芳草當然多了。我們倆呢?你把我們倆的芳草給弄丟了。”
“她們真的沒去。我連個影也沒見到。不過還好,幸虧沒見到她們!”
“啊?你這不是拿潘安的幸福開玩笑嗎!我倒沒關係,人家潘安可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孩,還讓你……”
“哎呀,那種女孩到處都有。有什麼可稀罕的?回北京我幫他找一個排!我看見那女孩就不同了,她真的很壞,我從來都沒見過那麼壞的女孩!”
“不會吧老大!你這口氣是在說她壞嗎?既然她很壞你為什麼還這麼戀戀不舍的呀?”
“誰說的?我有戀戀不舍嗎?”
明勳連忙矢口否認。
“算了蘇蔗!”潘安細聲細氣地說:“我們別為了女孩傷和氣。”
旁邊的天驕窩在沙發的旋渦中,靜靜地聽他們三個講話,端著茶杯的姿勢都沒有變。
良久之後,明勳才回轉過神來注意到他。
“你也是才回來嗎?”
“嗯。”
天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怔怔的。明勳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去睡吧,天驕。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我還不困。”
天驕將茶杯放在幾案上,抱了雙臂更深地陷入沙發裏,好像在那裏能找到一點類似溫暖的東西。
“你帶她去那別墅了?”
天驕問。雖然隻問了這一句,並不表示他的問話已經結束,他等著明勳順著他的話說出下一個問題的答案。
“是啊,我不帶她到別墅她還跑不了呢。唉,誰知道她那麼鬼靈精!”
明勳的嘴邊和眼角都浮現出幸福的蜜笑,那感覺讓任何人看了都不忍拂他的好夢。
“徐徐找你,說是‘大賽’的事。你給她回個電話吧。”
“明天再說吧。我沒心思顧什麼大賽,我在想,怎麼才能找到那女孩。”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蘇蔗激動地一按沙發扶手,像鯉魚打挺般將自己的身體扔直了。
“那可是咱們哥四個的生意哎!就為了一個壞女孩連生意都不做了?不至於吧!天涯何處無芳草——這不是你剛才說的嗎?”
“生意?生意有什麼?你那麼缺錢嗎?你缺錢就將我的年終分紅都拿走好了。那邊有徐徐在,什麼事都不會有的。你要像相信天驕一樣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