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並沒覺得不妥,“挺好看的,特別真。你們也是來看病的?”
熊俱搖頭,“不是,我們是來吃早飯的,之前吃過一次,覺得很好。”
他每次來間隔的時間都比較長,老板娘記不住他也正常。
“我也覺得這家早餐特別好吃,每次過來都吃。”
衡幽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問:“你家裏有人生病了?”
姑娘笑意淡了些,麵露愁容,“是啊,一直吃著這邊中醫開的藥,控製得還不錯。”
老板娘端了鴨血粉絲湯放到姑娘麵前,“這丫頭可孝順了,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這丫頭照顧自己母親可真是無微不至,還會哄人開心,是個好孩子。
”
姑娘不好意思,“嬸子可別誇我,都是應該的。”
等老板娘去招呼別人了,衡幽隨手拿了張餐巾紙,用手指在上麵畫了一個符咒,表麵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隨後,衡幽從師兄的包裏抽出一小塊紅布,將其包進去。
“這個你收著,能幫你平安到家。”衡幽把東西遞給姑娘。
姑娘傻傻地看著這個疊得很醜的紅布包,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紅布包收了,她先前的忐忑不安就有了落處。
衡幽沖她笑了笑,姑娘就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心裏美滋滋地,很踏實,也很滿足。
熊俱也沒多說,衡幽已經吃完了,他便結了賬,帶著衡幽離開了飯館。
老板娘給姑娘端包子的時候,看到她正對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紅布團發呆,“這是啥?”
姑娘回過神來,看著手裏這個東西,暗罵自己暈了頭,應該要小哥哥電話才對,拿這個小破玩意兒幹什麼?但拿都拿了,姑娘將它放進包裏,隨口編道:“沒什麼,帶塊紅布圖個吉利。”
老板娘笑了,“你個小丫頭,還迷信起來了。”
這躺回京市的大巴沒有多少人,這個時間向來去的人多,回的人少。
姑娘將藥放到頭頂的物架上,包包抱在懷裏。
回京路上需要三個多小時,她昨天沒睡好,畢竟一個人在小旅館裏,哪兒敢沉睡?所以車到中途已是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陣尖叫吵醒。
一睜眼,就看到一個高個男子正手持一把匕首架在司機脖子上。身邊矮個男子手握著一把西瓜刀,一臉來者不善的樣子。
司機嚇得不得不按吩咐靠邊停車,姑娘看著一臉兇相的兩個人,心中慌亂——這無疑是遇到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