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慢慢前行。
忽然,衡幽覺得周圍寂靜一片,幽暗的燈光也變成了白晝,他也不在山洞內,而是在彙山上,還是一隻沒有化形的小狐貍,似乎是剛睡了一覺醒過來。
幾個小妖精圍著它,都是熟人。
衡幽眨了眨眼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開口問:“你們圍著我幹什麼?”
兔子精看它沒事,似乎也鬆了口氣,說:“你醒啦?沒事就好,嚇死我們了。”
“怎麼了?”衡幽四下看了看,“我怎麼會在這裏?”
兔子精一臉驚訝,“你不在這兒在哪兒呀?你不記得了嗎?你非要爬樹摘果子,你看,摔了吧?”
鬆鼠精痛心疾首地說:“你想要果子可以叫我呀,自己爬什麼?不會摔傻了吧?”
“你才傻了。”衡幽不太高興,這一切都很真實,但他心裏又明白這應該不是真的,可如果不是真的,為什麼他們說話的方式、樣子,外麵的溫、氣味都那麼真實?
“我去找歸元聖師和俱哥來看看吧。這要是傻了,我們彙山的鎮山之寶就沒啦。”說著,小馬精就跑走了,它向來跑得快,傳信什麼的它也樂意幹。
沒多會兒,歸元聖師和熊俱都來了。
歸元聖師將它抱起來,檢查它的腦袋,一邊數落它,“說了多少次不讓你上樹?就是不聽。你是狐貍,又不是猴子。”
衡幽扒著師父的手,這觸感和體溫也非常真實,讓衡幽非常混亂,“師父,我怎麼回到這兒了?封澤呢?”
歸元聖師疑惑地看著他,“什麼封澤?”
“就是我的部長啊,我應該跟他在一起的。”
“哎呦,你是不是做什麼夢了?哪有什麼封澤?你在說什麼呢?”歸元聖師的表情不像作偽。
熊俱也頗為關心地說:“師弟,小馬精說你昏迷了好一會兒,是不是做了夢跟現實弄混了。”
衡幽也弄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歸元聖師對熊俱說:“你先把你師弟背回去,我去采點草藥給煎給它喝。這孩子不是摔傻了就是修煉入魔了,凈說胡話。”
“好。”熊俱蹲下來,“走吧師弟,先回去睡一覺,醒來說不定就清醒了。”
衡幽被放到了熊俱的背,熊俱背著它慢慢往回走,這裏的樹木、小路,都是他熟悉的,這讓他更茫然了。
“師兄,你真沒聽過封澤這個人?”衡幽問。
熊俱說:“師弟,咱們彙山除了師父,哪有人類進得來這裏啊?”
衡幽心裏很亂,彙山對它來說當然是好的,但它現在更想封澤——到底他跟封澤的相處是假的,還是這彙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