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緩緩走到胡猙身前,抬頭看著後者的眼睛,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懇求,輕聲說道。
“砰!”
目光與白狐對視了數息,胡猙臉上暴起的青筋,漸漸歸於平靜,右臂發力,狠狠將小憂扔在地上。
蹲下身,胡猙抱起白狐,寵溺地拍了拍白狐的腦袋,嘴角勾起,似春風般的笑意,化去先前的暴戾。
“小憂,你沒事吧!”
看著胡猙放下小憂,眾女收起手上的光輝,紛紛飛奔向前,扶起小憂,目光在小憂的身上來回巡視,臉上布滿擔憂。
“我沒事!”
小憂不複前時的開朗,語氣淡然,與先前判若兩人,雙目緊緊盯著胡猙,臉色一片潮紅,卻看不出或喜或憂。
“以後說話注意點,否則,會死人的。”胡猙眼角餘光掃了眼小憂,淡淡說道。
“三日前,有個女子登上了絕禽山,不知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紅衣女子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蛇腰扭動,驅身走向眾女,臉上略有些熱情。
“哦,謝謝!”蝶姐抬起頭,看了眼紅衣女子,心中的直覺讓她感到了危險,就如同麵對著蛇蠍一般,卻出於禮節,輕聲道謝。
察覺到蝶姐對自己的警惕,紅衣女子輕笑一聲,纖薄的嘴唇,卻讓她笑起來有種森然的寒意,扭著蛇腰離開,不再理會眾女,雙目中,陰毒之色,一閃而逝。
“蝶姐,我聽說絕禽山高達萬丈,我們肯定沒法登上去,不如就在這裏等著吧!反正小蝶姐總會下來的。”一個少女抬頭望了眼絕禽山,隨後目光落到蝶姐身上,輕聲說道。
“唉!”蝶姐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開口,繼續說道:“也隻能如此了,希望小蝶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
時間漸逝,午時的陽,散發著逼人的熱浪,格外耀目,清風微微吹拂,撩撥著眾人焦急的心弦。
“終於,來了,十三天了啊,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漫長的等待,早已讓眾人失去了興致,全都低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隻有胡猙,目光一直緊盯著絕禽山,等待著冥夜的到來。
苦心人,天不負!
望著漸近的身影,胡猙嘴角勾起,露出了笑容,雙目微眯,上下打量著人影。
人形赤身裸體,麵容似刀削斧鑿般,棱角分明,劍眉星目,有種特別的剛毅,臉上,無悲無喜,似千年的寒冰,拒人於千裏之外,虎背熊腰,步伐矯健,似蟄伏起來的荒獸,給人一種壓迫感。
並不誇張的肌肉,勾勒著全身,令人感覺賞心悅目,他的雙臂,抱著一個女子,胸口微微起伏,卻雙目緊閉。
目光所視,除了紅衣女子依舊淡然的模樣,其餘眾女驚叫連連,紛紛掩住雙目,卻有的透過指隙,偷偷打量著冥夜。
胡猙淡笑著看向冥夜,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卻並未開口。
雙腿移動,落入地麵,隱隱傳出幾聲悶響,冥夜驅身向前,走到眾女麵前,將懷中女子交給了蝶姐,沉聲道:
“替我照顧好她!”
“小蝶怎麼了。”
蝶姐輕輕結果冥蝶,緊張的看著後者,頭也不抬,焦急之色滿斥雙目。
“她沒事,隻是暈過去了。”
語落,冥夜轉身走向胡猙,腳步略有些淩亂,顯示出了他的內心極度掙紮。
力量,沒有力量,便沒有資格守護所愛之人,此刻,冥夜對於力量的渴望,愈加的強烈。
“氣海剛僻,內無靈力,修為跌落築基期了。”胡猙上下打量著冥夜,淡笑著說道。
“嗯,有衣服沒?”冥夜看著胡猙,淡淡問道。
聞言,胡猙輕笑一聲,手掌翻轉,取出白色輕衣,拋向冥夜,道:
“跌落也好,你體內原本吸收的月之精華,斑駁無比,根本無法使用,你現在已是人身,自可吸收天地靈氣,為你所用。”
冥夜卻不答話,接過白衣,穿戴起來,三兩息後,白衣蔽體,隨風翩翩,透著一副儒雅的氣息。
手掌翻動,冥夜取出一株化形草,拋向胡猙,後者手臂輕揚,穩穩接住了化形草,道:
“你是人身,若想修煉,冥域便不再適合你了,去修真域吧,那裏修士眾多,門派林立,學習道法神通也更容易些。”
接著,胡猙放下化形草,手掌翻動,取出一枚玉簡拋向冥夜,道
“這是我從一個修士手中搶來的,好像叫什麼《道德真解》,你先湊合著用吧!還有,此恩不言謝,日後,若你來到妖域,必當後報”
聞言,冥夜輕笑一聲,剛欲開口,天邊,猛然疾射來一道紅茫,神輝耀目。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