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眉毛動也不動地看著葉裴青,後來想想自己的反應不能這麼冷漠,便說:“哦?”
葉裴青笑著說:“本來怕嚇著你,想不到你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如今知道隋夫人之死是我一手策劃,夫人打算怎麼辦?”
十三說:“世子偏挑沒人的時候跟我說,我沒有證據,就算把世子綁了送交大理寺也沒人信。況且那隋夫人和我非親非故,我又不知道事情始末,自然隻當成故事聽聽罷了。”
葉裴青笑著說:“別人我必然是不說的,不過既然你求我,我就勉為其難說給你聽。隻不過冬夜寒冷,凍得我有點忘了,先讓我取取暖。”
說著又在十三胸膛上亂摸,還不住地說“皮膚又緊致了些,更好摸了”。十三心想我什麼時候求你說”,躲又躲不開,便踹了他一腳。葉裴青不喊疼,反而趁機拉住他的腳踝,手掌一路往上摸,笑著說:“我還沒碰你大腿,你倒急了。”十三惱恨地踢了一腳,蜷縮起腿,用膝蓋頂住葉裴青的下巴。葉裴青的下巴被撞得生疼,卻不動聲色地將頭一轉,順勢硬拉開十三的雙腿,動作一氣嗬成。他緊緊扣著十三的腰和手腕,一個用力,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姿勢過於親密,十三的臉有點發熱。
葉裴青被他弄得火起,也有點惱怒。
兩人氣喘籲籲地互望。
突然,葉裴青將他的脖子拉下來,翻身將他壓住,泄恨一般地在嘴唇上啃咬半天才放開他,氣狠狠地說:“我有心憐惜你,你卻屢次撩撥我,該當何罪?”
十三心想:我什麼都沒做,你這色狼無故非禮,還賴我勾引你,問我該當何罪?便說:“原來我坐著不動也能撩撥世子。世子摸得心不甘情不願,受了天大的委屈,梅鬱罪該萬死。”
葉裴青的臉色更黑了,右手動了一動。
十三怕他真的硬來,連忙又安撫著說:“世子不是要說隋夫人的事?天色晚了,明日世子還要上早朝,再不睡就來不及了。”
葉裴青麵色不見好轉,冷哼一聲:“牙尖嘴利,把褲子脫了。”
十三嚇了一跳。這褲子豈能是隨便脫的?遂緊緊拉住褲腰帶,乖乖地說:“世子饒命,我再也不敢勾引世子了。”
葉裴青哪裏肯聽,抱著他的腰硬是把褻褲扯爛了,肆無忌憚地看他的私/處,點評說:“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遊。美不勝收,叫人心生感慨。”
十三這次真的被他激怒了,心想你看就看了,還拿腔拿調。他的雙拳一揮,帶著內力就向葉裴青掃過去,葉裴青早有準備,笑吟吟地將他的招式化解,又緊密地抱在懷裏,不容他掙紮,說:“夫人脾氣火爆,對身體不好,叫我好擔心。”
說完壓著他吻了半天,才將他抱住不讓動:“今夜到此為止,否則後果自負。”
房間裏一時間隻有兩人的喘氣聲。
十三說:“隋夫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裴青在心中思考這事應該怎麼同十三說。
上一世,老太太吐血身亡,大家本都以為是生病,後來卻有人告密,老太太的死是隋夫人買通了雲瑞導致。穆國公大怒之下調查,不僅找出了雲瑞房間裏殘餘的少量毒/藥,還查出了隋夫人的奸/情。隋夫人死也不肯說出奸夫的身份,雲瑞也冷冰冰的什麼都不肯說。雲瑞撞壁而亡,隋夫人上吊。穆國公不知道隋夫人到底通奸多久,加上池夫人在一旁挑唆,便懷疑隋夫人兩歲大的兒子不是親生,叫人將那嬰兒用枕頭壓著窒息而亡,造成一樁又一樁慘案。
葉裴青便說:“我和你成婚前的一個月,發現老太太中了毒。調查時,我注意到隋夫人有奸/情,卻不知道奸夫是誰。於是,我便千方百計逼隋夫人說出事實真相。”
十三半坐起來,問道:“隋夫人在死前一段時間心緒不寧,發怒打人,就是你搞得鬼?”
葉裴青說:“我威脅她,說我知道她的奸/情,逼她說出老太太被下毒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擔心事情敗露,自然心情不佳。她很快承認了串通雲瑞給老太太下毒一事,也承認毒/藥是她給雲瑞的。我逼問毒/藥的來曆,她說那瓶毒/藥是在尼姑庵裏,一個小尼姑遞給她的,還附加了一封信。信裏威脅說知道她通奸的秘密,叫她將這瓶毒/藥交給雲瑞下毒。我逼問奸夫是誰,她卻不肯說了。你我成婚前的幾天,我對隋夫人的忍耐到了極限,便逼著她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