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原來爵在那個小偷眼裏是這麼沒有魅力的啊。可惜笑笑家的老爺子對那個小矮子沒什麼深刻印象。”

小野幸災樂禍地看著那根皮帶被抽離爵的腰際,當看清那調皮無比的酒窩時麵部的微笑就立即僵住,那樣的神情實在是太過熟悉,作為一個畫家,他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關係可沒有那麼單純,記得以前???

隨意拿起一張照片,夜兒時的影子不斷與畫麵相互交疊,這個錯覺讓三個人大腦都有些遲疑,不過出於私心的考慮,沒有一個人道出自己的猜測。氛圍不經意地變了味,小野倒是很想調節一下關係。

“看來看去呢,最可疑的就是這個偷了爵???就是這個侏儒啦,反正最近大家都閑得很,尋找小偷還能給生活一點小小樂趣啊。”

愜意地把頭枕在雙臂之上,小野回轉著椅子把目標鎖定。

“侏儒?”

笑隱約看見了那黑影的表情,那樣地孩子氣和幼稚的家夥,怎麼可能敢對他人下手。

“好吧,不然你見過誰家孩子奶還沒喝飽,就出來打家劫舍劫富濟貧啦?哪有那麼失敗的家長啊!”

“阿嚏???”

衣著緊身複古長袍正在擠牛奶的男子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從背影看去,男子頎長的身影被袍子勾勒出了幹練而柔和的線條,長袍尾部特意被加長的邊角不時在風中回旋,那不帶一絲視覺攻擊力的顏色,卻仍就使這個綠色牧場裏出現的身影融洽而舒心。

一旁畫著漫畫的孩子遠遠地看著那個勞作的人,手上的畫作便是一個小小的身影甜膩地粘著那高瘦的身軀,他的世界裏也就是那麼一個依靠。撒嬌意味十足的娃娃和一個男子就這樣靜靜地守候在這片小小的天地裏,表麵的東西因為可以被人一覽無餘而倍感安全,其實他想要走出的牢籠正是這所謂自由的天地。

關於守候可以有很多種定義,最為接近的意義便是等待,即使他們不知道自己該等待些什麼放下畫筆,孩子猛地有些哀傷,那不同與同齡人的表情使這張可愛的娃娃臉看去有些可憐。

其實他一直想知道男人和自己究竟是在守候著什麼,男人一直望向的南方,到底藏匿著怎麼樣的驚喜或是驚嚇。

他從來沒有說過有一天會帶著自己離開,離開這片所謂的單親黑戶的牢籠或是樂土,離開這個讓他們都孤單卻不敢向各自言明的鎖。他隻是一個被定義為孩子的動物,誰都是被定義的,被。

如果他是在害怕,隻要他抹掉那些他愛的人所畏懼的東西,他是不是不會再畫地為牢?隻要抹掉那些是嗎?

至少,孩子的心裏知道這個動詞可以改變那個男人的一生。誰生來都不是殘忍的人,誰都不是。愛有多深,那恨的根便會愈加堅韌,直到這人忘記自己到底是為前者還是後者而存在。

後院木桌子上那頂黃色的海賊帽顯得格外搶眼,而帽子之下就壓著笑精致的錢包。心神不寧地打開包包,那被風吹走的照片倒沒有讓孩子產生多大的興趣。

也許是太過排斥一個男人帶著一家幾口大合照的關係,孩子倒是喜歡看著一些被定義為美好的東西在自己眼前狠狠地消失,他是一個孩子,一個會嫉妒會哭泣的孩子。而與此同時,旁邊金色的雨傘底部的定位係統則發出了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