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迎來自己的下一個生日,可是這些提早而至的禮物卻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仿佛每一個生日,每一份禮物都在倒數著自己的人生。

虛偽至極的友情裏,她都忘記了這些所謂朋友的麵目。不過就像是一個趕著舞會的舞女,下一站下下一站,都黯然無味。

所以,上天是要終結了這無謂的生命,它就這麼急切地想讓自己知道這是一無是處的嗎?她的生到底是什麼樣的生,她的死又會給他人怎樣的解脫?無礙於這個世界,她要的不過是他人丟棄的情感,這還不夠下賤嗎?到底,是要讓她怎樣?

被狠狠咬住的唇泛出血液的色澤,早就以為這顆心不懂得痛,可偏偏地,它就是懂,它還會心甘情願地等著被刨開,被踐踏。

即便是再豔麗的紅色也遮掩不了無盡的疲憊,勾唇一笑,那些美麗的包裝讓女人撕裂地一塌糊塗,直到自己哭出來她才發現自己像個瘋子一樣無聊。

空曠的房間裏仍舊是淡藍色的暖色調,而自己身上的衣裙精致地就像公主服。高腳玻璃杯的側麵閃耀著那層藍色的光暈,隻叫人看得有些眩暈,作為禮物之一的紅色包包被指甲深深地陷入,這六年來他從來沒有談過涉及弟弟的一切話題,甚至有著躲避著自己的意味。

她以為自己是從來不會在乎這個男人的,可是很久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擁有的,不過是他而已。即使已經晚了,即使她在他心裏如同草芥,她也費盡心機地讓這個人痛不欲生,好像她的存在就隻能帶給男人這種情緒,最起碼地,他會記住自己,無論是活著或是死去,他都會記得一個可憐無比的女人。

她的弟弟,算什麼!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可以是,明明他已經擁有地,太多了!

手指已經接觸到了門扉,他們現在的距離不過是一門之隔。猶豫一二,男人還是選擇轉身離開。日子將近,她的視覺早就出現了問題,但與此同此這該死的聽覺卻變得敏感無比。說不清這是第幾次聽到男人躊躇的腳步聲。

仰起頭讓淚水回流,女人還是選擇自己主動送到男人跟前。細細的紅色高跟打在地毯之上,她打開的這扇門迎來了異樣的光芒。

“還記得那一次的追逐嗎?我們像個傻瓜一樣拚命地跑在高速上,真的,好懷念。”

駕駛座上的笑淡定地甩掉一輛輛追截超速車子的警車,然後回憶著以往年少時的輕狂。記得那一次他和小野是為了夜尋找易天,那時候的自己實在是無味地要命。本以為放手的人最為灑脫,原來自己到最後不過是個白癡而已。

“那個???”

小野猛咽下一口口水,看著直接轉過腦袋的笑以及迎麵而來的一輛大貨車,再看看依舊無比淡定的爵,他頓時傻眼了!

屏住呼吸的小野無語地看著笑安全繞過那輛大貨車:“這TMD也可以???好吧,總之爵是無法理解我們的啦。隻是這麼多年了???他,還好嗎?”

周遭開始安靜地沉默下去,多說一個字也分身無力,不自覺地看向往外。的確,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