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天空裏難以尋覓到多少星星,可是這些年來雲依舊是保持著往常的習慣,可以到如此自然的習慣讓雉有些發狂,可偏偏地他又難以說出口,他要捍衛的不就是眼前的人,可是為什麼自己永遠代替不了那個他,不對,他已經不僅僅是想要代替了,他需要時間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想做些什麼。
知道這樣會傷害雲,可自己卻真就做出了一些事,他這分明不是在和雲鬥氣,簡直就是在虐待自己。
手中的熱牛奶給予雲異樣的安全感,也不知道是第一次遲疑地發現雉的到來,他甚至不敢想像,也許他站在陽台的第一刻,雉就開始自己的凝望和等待,也許自己就是想讓他知道自己對別人的思念,就是想要這個人生氣,就是想要這個近在眼前的男人對著自己發瘋,可是他沒有,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做。
心性大變的雉在離開那座城市的時候就開始了繁忙的事業,反倒是自己成了閑人一個。以前,不是這樣的,全不是這樣。苦笑著低下頭,什麼賞月尋星,他自己到落成個騙子。
明明一開始,他們什麼都可以敞開心扉的,可是現在他的沉默和自己的刺激都已經褪去了愛情的光和亮,究竟是怎麼了?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雉這是厭了,果然是厭棄了,即使他早就擔心這一天,即使???
“入夜了,回去吧。”
從前的雉喜愛用右手捧起自己的側臉,至少他會看著自己的眼眸深情款款地訴說一些傻話,雉說過自己的眼中隻會有他。可是現在,誰都懶得再看一眼對方了是嗎?而且,他身上所帶的香水味又是怎麼回事?他是在宣戰,在不滿在暗示在挑釁嗎?可是,自己怎麼不敢問,一個字都不敢問!
“我想離開幾天。”
“可以。”
背對背的對話裏誰也沒有看見對方的表情,這清淡的話語裏也聽不出哪一方的留戀。雲隻是顧著自己覺察,他當真連自己會不會永遠離開,也不在乎了嗎?
曾經逗弄這個男人,如果自己離開他會不會難過,記得雉說過他會等待,可是誰都會厭倦等的不是嗎?他愛他,可是那又怎樣了?有什麼用處呢?愛情,隻是會隨著光陰日漸單薄,而自己莫名其妙的刁難也會越加失去控製,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雲感覺有些頭疼,雉看在眼裏卻硬是轉身而去,偏偏地雲是那個回頭的人,有些失落有些委屈,可是他依舊選擇走向另一端,分居的這兩年裏,他們的固執愈發難以收拾。到底從何時開始,自己成為了被動的一方,任性的一方,愚蠢的一方,他可是清心寡欲的司徒雲!
“青鴛,也許你的選擇是正確的,這逃,逃,逃,就都幸福了吧????”
飲酒一般喝下這杯牛奶,雲卻忘記思索這恰好的溫度就是雉小心翼翼的嗬護,看得到的,看不到的,若不是因為太過在乎,誰會爭風誰會吃醋,誰會害怕???
同樣是夜,這片漆黑的世界裏好像隻剩下大樹的喘息聲,被窩裏的小小雲曄目光柔和地看著中午發現的那張合照。照片中的兩個男人讓小小的心靈有些震撼,夜幸福的模樣和少年的自由氣息讓雲曄忍不住用手輕撫,而夜一旁安睡的笑則與早上的畫麵所疊加。
那樣美好的年華裏,這兩個少年相互依偎,仿佛這個世界裏隻有對方可以成為那個一個點,一個可以依靠著如夢的人,還是可以被這樣拋棄嗎?原來大人的觀念裏,什麼都是可以被取代的!好像在賽場裏被偷的人,也是他吧???他那耳釘,是說明了生父的問題嗎?還有那個眼眸與夜相似的家夥,就是這個人取代了一切?
夜常常欺騙自己的孩子,其實以夜的智商又怎麼可能隱瞞住一些事實,雲曄一直很想稱呼他為母親,可是他知道,不可以,甚至是永遠的不可以???
網上查詢的信息足以讓他知道笑的身份,而現在這個時刻也是這個人可以消失的時候了。看了眼手腕處的電子表,時針準確地指在12點上。大人們的世界裏,他隨時可以將自己定義為一個神明,隻要那個了不見了,夜就會踏出這牢是嗎?不對,這從來不該是個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