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蘋蘋仔細琢磨了王豔母親提供的情況,認為要想打贏這場官司,必須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胡玉林是這件事的主謀,並且是他在緊要關頭在外邊插上了房門。可怎麼才能得到這些證據呢?田蘋蘋決定讓石頭開口說出實情。
放學了,田蘋蘋把吳秀秀喊到辦公室,趴在她耳朵旁悄悄說了幾句話。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吳秀秀領著胡玉林的兒子石頭來了。田蘋蘋把石頭讓進自己的宿舍,拉了一下開關,見沒來電,就劃著火柴點了根蠟燭,隨手放在床頭櫃上,又給石頭倒了杯水,然後慢聲細語地和石頭拉起了家常。她問石頭今年多大了,訂沒訂婚,打算多會結婚?
石頭盡管有點傻,誰對他好賴還能分得出來。在他的記憶裏,從來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麵對麵和和氣氣地跟他嘮嗑。所以,田蘋蘋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終於讓田蘋蘋抓住了胡玉林的狐狸尾巴。她不但用錄音機錄下了兩人的對話,還記下了詢問筆錄,最後石頭還按照田蘋蘋的吩咐,粘著紅墨水按了幾個手印呢!
田蘋蘋哪裏知道,她在屋裏問石頭,胡玉林就站在外麵聽。原來,他回家聽鄰居說石頭被吳秀秀領走了,就出來找,正好遇到吳秀秀從學校往家走。在他的逼問下,吳秀秀隻得說出石頭在田老師的宿舍裏。等胡玉林急衝衝地趕到學校,正聽見兒子把底兒都端給了田蘋蘋,他想闖進屋去,又怕鬧大了收不了場。胡玉林眼珠子一骨碌,主意來了:兒子的秉性他知道,能乖乖地聽女人擺布隻是一會兒的事,過一會兒就會像猛虎一樣撲上去。
胡玉林悄悄地把田蘋蘋宿舍的門鎖鼻子合上,用根木棍別住,然後大步流星地往村裏走,他要喊來全村人,讓他們看看為人師表的田老師是如何勾引他兒子上床的。
果然不出胡玉林所料,石頭此刻渾身上下不自在,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他坐不住了,站起來在屋子裏不停地走動。田蘋蘋察覺出石頭的情緒有變化,急忙站了起來。在未找石頭之前,田蘋蘋曾考慮過,並設計了兩套應付的辦法,一是她身體輕跑得快,又笨又重的石頭肯定追不上她,隻要一步竄出門,他就別想追上;二嗎,田蘋蘋有一把鋒利的剪子,必要時掏出來,再膽大的人也得望而卻步。田蘋蘋借口屋子熱想推開房門,無奈怎麼也推不動,她知道自己低估了對手,遭暗算了。這時,身後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田蘋蘋知道石頭過來了,她忙閃身躲過,順手從腰裏拔出剪子,哪曾想欲火中燒的石頭根本不把剪刀放在眼裏,仍張開雙臂向她撲來。田蘋蘋一躲,剪子紮在石頭的右臂上,石頭眼睛都沒眨一下,用力把田蘋蘋按在床上。兩人搏鬥時,蹬倒了床頭櫃,放在上麵的蠟燭正好落在學生的作業本上,瞬間,火苗順著紙糊的牆爬到了屋頂。
大火絲毫沒減弱石頭的激情,他用左手按著拚命反抗的田蘋蘋,用右手解自己的褲帶。這時候,田蘋蘋飛起一腳,正踢中石頭的下身,石頭“吭”地一聲坐到地上,呼爹叫娘地喊起來。
屋裏濃煙滾滾,田蘋蘋摸索著抓起錄音機和那張記錄,用腳踢飛窗扇,跳到了院子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拔下門上的木棍,推開房門又鑽進火海,順著呻吟聲找到了石頭,兩隻手拉著他的兩隻腳,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拖了出來低頭一看,石頭的臉上滾下了一串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