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子就先廢了你,給刀開開.....”黃毛這話還沒說完,李開河便麵無表情的吐出“傻叉”兩個字,手中鋼管用力一揮,便打到黃毛小腹上,讓他將那句話咽回了肚裏。
估摸著是因為工地上的人力氣都大,這一下子將黃毛打趴在地上,抱著肚子直打滾,哭爹喊娘的,好不淒慘。
李開河看著地上打滾的黃毛,自言自語道:“打架就打架,廢話那麼多幹嘛。你說你不是傻叉,你是什麼。”
“給我幹死他!”滿地打滾的黃毛還沒忘了耍狠,咬著牙一聲令下,原本愣住的小混混們立刻醒悟過來,紛紛抄家夥衝了上去。
李開河倒也不害怕,或者應該說他臉上的神態一直沒有變化,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手上那一根普通的鋼管,仿佛是電視上說的那種沙漠眼鏡蛇,每一次揮出,都極為刁鑽狠辣的打在小混混們身上,或是肚子,或是大腿,最陰險的還有被打到襠下的可憐蟲。
完全是不對等的對決。
這場戰鬥完全是在情理之外,也在意料之外。李開河很快就結束了戰鬥,枯木拉朽,速度之快,讓人乍舌。
誰也沒想到這個平時半天蹦不出一個屁的家夥竟然是這麼一個狠茬。
整個場間,除了他站著,所有的小混混無一例外都躺在地上打滾。哀嚎聲此起彼伏。
“小子,算你狠。”
最先掙紮著站起來的是黃毛,他捂著肚子,一臉冷笑,眼睛裏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瘋狂。然後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東西。
槍。
冰冷的槍口遠遠的對準了李開河,黃毛冷笑道:“打啊,你不是很能打嗎,你再他娘的打給我看看啊。”
這把槍原本是黃毛自己掏腰包,走了很多關係才買到的。槍裏隻有一顆子彈,不是他買不起子彈,隻是他覺得自己現在所能接觸到的層麵跟本用不到這種可怕的武器,誰知道這次竟然碰到了硬茬。
黃毛咧嘴笑了,笑的格外殘酷。硬茬又怎麼樣?能打又怎麼樣?還能厲害過手裏的槍?
此時的他大有一槍在手,天下舍我其誰的大氣概。
李開河依舊麵無表情,握緊了手裏的鋼管,沒有動。
人群中的許樹林將眼睛眯的更小,悄聲告訴一邊的工友趕快報警,然後慢步繞到了人群的另一邊,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手裏掂了掂分量,望向了黃毛手中那把烏黑,仿若發著寒光的手槍。
“嗖——”很輕的破空聲,輕到幾不可聞。
許樹林將石頭扔了出去,那顆不大的青色石頭就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無比精準的狠狠擊在黃毛拿著槍的手上。
控製。
在手槍掉落的瞬間,李樹根仿佛福至心靈,早就知道有這麼一顆恰到好處的石子。
腳下用力一蹬,手中鋼管便就奮力揮了出去,速度極快,常人隻能看到一串虛影。隻聽一聲慘叫,黃毛竟然被這一擊打出了兩三米遠,滿嘴吐血,再也不醒人世。
完美的配合。
在場的眾人望了望許樹林,又望了望李開河,不由這麼想到。但他們更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平常看起來不怎麼惹眼的家夥竟然都是這麼牛氣哄哄的人。
不理會眾人詫異裏帶著警惕的眼神,許樹林微笑著走到李開河身前,望著這個麵無表情,但手段極為厲害的帥氣男人,伸出一隻手,微笑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許樹林。”
李開河眼中帶著審視,片刻之後才伸出手與其握住,惜字如金的他輕輕吐出自己的名字,聲音很是沉穩。“李開河。”
兩個本來就認識的人,像初識一般握手,無論在誰看來都是覺得很詭異的。在場的眾人一個個都覺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唯有逃過一劫的張建業感覺的出來,那兩個人直到現在恐怕才算是真正的認識了。
日後震驚這座魔都的狼與狽,就在這場不大不小,對這座城市不痛不癢的鬧劇中結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