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統領,我想我們兩人不用內力,隻用招式比拚如何”
“哈哈,正合我意。”
兩人再次激烈的碰在一起。三統領不愧是使槍的好手,一杆長槍將楚易的進攻都封死在攻擊到自己的身體範圍之外。而楚易的進攻也漸漸的淩厲了起來,似乎想從三統領那密不透風的防禦中尋找到任何的一個突破點,而三統領也在等待著那關鍵的一刻給予楚幽猛烈的還擊。
兩人的鬢角隨著時間的一點一滴過去也漸漸出現了密細的汗珠,但是楚易的進攻和三統領的防禦,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招式出現半點的鬆懈。楚易心裏清楚,如果一旦自己的進攻有一點的懈怠,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更加凶狠的還擊。
三統領也是有苦不能說,本來以為可以占著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能夠輕易的封死楚易的進攻,卻沒想到這堂堂的“勇者大人”的劍招將防禦徹底的放棄,而槍身傳來的力道讓自己的虎口也微微發麻。本想賣給破綻,然後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卻想起對方的戰鬥經驗並不少於自己,而且那敏銳的直覺也是讓自己頭疼不已。
一邊的楚天盯著戰在一起的兩人,心裏也是為楚易捏了一把汗,之前的幾場戰鬥,楚易和自己麵對的可是浮屠國最強的浮屠衛,雖然楚易自己沒說,但是一起戰鬥的時候,楚天看到楚易被敵人偷襲而受傷的部位至少有9處,甚是連那右肩也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
楚天也並非是莽撞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成為旁係分支在族裏擁有族長親衛的一員,隻見楚天輕輕的在神色緊張抱著嬰兒的采兒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采兒的神色也開始凝重了起來。
場中的局勢越來越白熱化,從之前的互相試探到了已經不能稱為切磋賭局的戰鬥。楚易與三統領的招式也越來越快,兩人的身影在場中已經變得漸漸的模糊,飛揚的塵沙也濃烈了起來。清晰可辨的隻有兩件兵器之間激烈的碰撞。
楚天對采兒點了點頭,采兒搖了搖嘴唇,對著懷中的孩童,狠狠的擰了一擰,可憐細皮嫩肉的楚幽,剛剛沉沉睡去,便從臀部感受到了出生以來從未感覺到的劇痛,也不顧旁邊楚天與采兒焦急的神色,“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三統領聽到這驚天的一哭,讓場中的三統領刹那間分了心,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在戰鬥的過程在意周邊環境的變化來保證不被偷襲,而楚幽的哭聲讓他條件反射般對著楚幽的方向一望,而那密不透風的防禦也停滯也一刻。
正是這一刻,如果是楚天或者換著三頭領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敵人,並不代表什麼,但是對於如同一條毒蛇的楚易來說,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了。
楚易一劍蕩開長槍,一個轉身,將劍橫劈直直的劈在三統領的甲胄之上。三統領胸口一甜,知道這一劍的力道極大,幸而這件甲胄是二統領親自用咒術所加持,並沒有讓長劍刺到皮肉。
三統領一腳踢開楚易,長槍隨著刺向楚易的心口。
楚易皺了皺眉,旋即笑容浮上臉龐,楚易其實等的就是這三統領致命的一擊,左肩一沉,槍尖狠狠的穿透了楚易的肩膀,楚易麵不改色,將身子往前而去,銀色的槍身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跡。三統領臉色一變,想要閃躲已經不可能了,楚易將劍橫在了那甲胄沒有包裹到的地方,三統領的咽喉。
楚易喘了喘氣說道:“三統領,這場賭局,我贏了。三統領,希望你能放過我們。”
三統領麵色凝重的看了看楚易,臉色變幻了幾下,最後歎氣道:“閣下這種壯士斷腕的勇氣,是我比不上的,你贏了,你是第一個逃出我的掌心的人你走吧。”
楚易將長劍放下,退後了幾步,當肩膀脫離槍身的一瞬間,血順著肩膀流了出來,身子搖晃了幾下。楚天連忙上前扶住了楚易的身體,楚易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可以,右手對著肩膀點了幾下,將血止住。
三統領轉身上馬,隻見楚易喊道:“三統領,請等等。”困惑的三統領轉身看了看楚易,隻見楚易慢慢的走了上前道:“這次賭局,楚易用了計才令三統領輸在楚易手下。三統領的賭品也令楚易心裏佩服,隻是楚易知道勝之不武,隻是楚易還有家小,無法隨三統領回浮屠城,所以,請三統領將此物帶去。”
楚易說罷將懷中的方帕扔向三統領,三統領用手一接,回頭仔細的看了看楚易。兩個人再次對望,已經沒有了那種殺氣淩厲的氣勢,多的反而是對彼此的一種欣賞。
“你叫楚易對吧,這次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如果是你所做,我下次見到你之時,就是你的死期。記住我的名字,貪狼。”說罷胯下一緊,坐騎長嘶一聲,揚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