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你可敢應戰?不可失了我王府威風喲!”壽王見鄂王無恥的嘴臉,早已氣不打一處來,冀望梁文真出戰,痛打鄂王的護衛,滅其威風。“壽王,在下如何不敢應戰,隻怕他們尿褲子,不敢相鬥。”梁文真心知壽王之意,隻得說出狠話。“好——”鄂王拍幾下手掌,一邊打量梁文真道。“有誌氣,便要看到時是誰尿褲子。王弟,三日之後,巳時正式比武,我會發英雄帖。”鄂王道。
“好,我們準時應戰。王兄,告辭了。”壽王告辭道。圍觀眾人聽聞定下了比武日期,都紛紛叫好。梁文真牽過馬來,壽王上馬,與梁文真揚長而去。圍觀之人散去,雲天則忿忿不平,向鄂王說明未能取勝,自己確實也有輕敵之心,想不到這個梁朗,還是一位強手,三日之後,勢必將他打殘不可。鄂王勉力一番。
梁文真陪同壽王在忠王府中飲酒,不多時,楊洄潁王永王相繼來到。“聽聞梁朗打敗鄂王的第一高手,可是真的?”各人進來,都這般問一句。等聽過壽王敘述事情經過之後,各個都大力支持梁文真去與雲天比武。“忠王,不將太子他們一夥的氣焰打下去,往後我們日子可難過了。”楊洄道。
“那個雲天,聽聞當年在西域,一日間擊殺十餘名匈奴高手,可不簡單!”永王道。“你沒聽梁兄弟說麼,他是十步殺一人,還怕區區雲天?!”忠王不以為意道。“是了,三日後可是皇上的壽辰,宮中大擺筵席,隻怕時間不對。”楊洄擔憂道。“怕甚麼,巳時開打,不消半個時辰,不誤事。”潁王道。“隻是怕皇上知曉,在他老人家壽辰之日,打打殺殺。”楊洄道。“前怕狼後怕虎,便你膽小,到時告知所有兄弟,隻說切磋武藝即可。”永王道。
話不絮煩。十王府第一高手雲天,即將與一名新來高手梁朗比武的消息,漸漸傳了出去,不但十王府人人皆知,連市井百姓也多有聽聞。長安城近來沒有甚麼大新聞,高手比武一事,已是一個震撼人心的新聞,但比武場所聽說設在十王府,多數人隻能望洋興歎,不能親臨現場觀賽。大明宮也一早收到消息,在太監宮女中流傳開來,武惠妃聽錯,以為是壽王要與人比武,嚇一大跳,匆匆去找皇上李隆基。
“陛下,臣妾聽聞壽王要與人比武,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臣妾如何活得下去。”武惠妃神色驚慌道。“大膽,竟然做出此等事?”李隆基大怒,即時喚來高力士,緊急核實消息。高力士回報,原來是壽王手下護衛與人比武,卻不是他本人。“陛下,三日後,便是陛下大壽之喜,是否要他們不可胡來,須遲一日比武。”高力士道。
“朕之大壽,當一家人同樂,天下同樂。比武是熱鬧之事,可著壽王他們將比武之地,設在大明宮門前,讓百姓也能觀賞,與民同樂。”李隆基道。“陛下英明,老臣這便去告知他們。”高力士道。隨即出宮,親自來到鄂王府,告知鄂王,皇上要求將比武設在大明宮外,以與百姓同樂一事。鄂王心下大喜,待高力士走後,即刻去到東宮,與太子商議。
高力士隨即趕到忠王府,果然壽王也在,潁王永王也在,又將皇上旨意,說了一通。“二兄,此事稍有不慎,尤其比武輸了的話,與我等大不利呢。”忠王道。忠王一貫稱呼高力士二兄,而其餘王子公主,則多稱高力士阿翁,駙馬則稱他為爺,可見高力士在宮廷中的地位之高。
“比武之人,如今卻在何處?”高力士問道。須看到出馬比武之人,方才能判斷勝算幾何,高力士與忠王親近,有心幫助忠王一邊。“這位便是即將與雲天比武的梁朗,梁兄。”壽王道。“哦,這位。。。。。。”高力士轉頭望去,見一位公子哥兒模樣的後生,坐在壽王對麵,卻不起身向自己致意。
“在下梁朗,見過公公。”梁文真不卑不亢道。剛才附耳向永王打聽,才知此人是宮中太監高力士,上次與賀知章到皇宮覲見皇上,站在皇上身邊的,好像便是這位老太監。“你,你也姓梁?”高力士詫異問道。“公公此話怎講?在下不能姓梁麼?”梁文真心中一驚,怕他認出自己。“我早前見過一人,他叫梁文真,與你十分相像,莫非你與他是兄弟?”高力士問道。“公公隻怕看錯人了,人有相似,我爹娘隻生得我一人,卻無兄弟。我老家是山東清河,為了生計,在外遊蕩多年。”梁文真此刻方才站起,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