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江龍,父母給他取名字的時候希望他能夠成為一條過江龍,誰知事與人違,他不但沒有成為一條龍反而成為了一條蟲,好吃懶做,偷雞摸狗,攔路搶劫,變成了一個連混混都算不上的賴皮,道上的人都叫他賴皮蟲。
一天他又跟父母爭執了起來,跑了出來,發現身上沒有帶錢,就想到他一個熟悉的破舊的工廠暫歇一晚。在這個破舊的工廠,彭江龍他看到了一直被他咒罵的老天給了他一個發財的機會。
彭江龍在望海市雖然毫無作為,但從上到下大小人物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在破舊工廠裏上演好戲的主角正是市委書記的兒子肖飛,他正在不顧一個女人的反抗,拚命的脫那個女人的衣服,那個女人的嘴巴上貼一塊膠布,發不出聲音,隻有衣服被撕開的刺耳的響聲在空曠的工廠裏不停地回蕩。
彭江龍沒有上去演那個英雄救美的英雄,解救那個被其辱的女人,而是偷偷拿出了剛剛偷來的手機悄悄的攝像,熟練地操作可以說明他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場地裏肖飛壓在那個看不清麵容的女人身上不停地聳動著,盡管如此,那個女人還是沒有放棄反抗,而且反抗力度更大。
大概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反抗弄傷了肖飛,他顯得異常憤怒,嘴裏不停地咒罵著,隨手就給了那個女人幾個巴掌,然後用掐住了她的脖子。好一會兒才鬆開手,而那個女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對於女人的死肖飛並沒有慌張,反而很鎮定,大叫了一聲來人,從工廠另一個入口進來了四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高個子男人,恭敬的站在肖飛麵前,肖飛揮揮手示意一番,四個西裝人把那個死透了的女子裝進早已準備好的麻袋裏,拖了出去。
等肖飛幾人走遠了,彭江龍麵帶笑容的從角落走了出來,對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鞠了幾個躬,是向那個死去女人鞠的躬。
第二天,彭江龍就把準備好的備件寄給了市委書記肖德仁,勒索五百萬。
肖德仁看了視頻之後,氣得七竅生煙,立馬把肖飛找來罵了一頓,責備他辦事手腳不幹淨,讓人抓住了把柄。但對於彭江龍他們到時毫不在意,表麵上答應了他的要求,暗地裏卻讓人除掉他。
彭江龍混跡江湖多年,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但富貴險中求,為錢他也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交錢的地方在一個鬧區,在彭江龍想來鬧區是個安全的地方,肖飛父子雖然實力龐大,但在鬧區他們還是不敢隨意殺人。然而,彭江龍還是低估肖氏父子的手段。
在鬧區他們是沒有動手,可一等到彭江龍過小道的時候就一群人拿著砍刀追了過來。多年的經驗給了彭江龍一個正確的決定,立馬跑人,可還是被幾個騎著摩托車的人追了上來砍了幾刀,收了重傷。但他還是利用對地形的熟悉擺脫了追殺,逃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彭江龍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的衝動,但世上沒有後悔之藥,治不了他這條賴皮蟲的病。於是他祈禱出現一個人,然後告訴他底片的藏處,讓他幫自己報仇。
李天承下了車以後,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這條人煙稀少的街道。太陽已經落山了,街邊的路燈都已經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照在平整的街麵上,顯得有些淒涼。
“這是什麼地方?”李天承雖然在這個城市待了四年,可大多地方他都沒有去過,更何況還是一偏僻之地。
得找個人問問路,他想。可舉目一看,除了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影之外,連個夜貓都沒有。他歎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李天承走了一段時間後,來到一個更加偏僻的地方,街麵變窄,道路兩旁盡是黃土灌木。
李天承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煩躁,不由的又咒罵起那隻漂亮的白眼狼。突然間,他聽到一個微弱的喘息聲,斷斷續續仿佛隨時都要斷氣。神識一掃,發現就在身後的灌木叢裏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人。
李天承略作猶豫還是一個躍身來到拿到人影的身旁。
隻見拿到人影渾身是血,衣衫襤樓,懷裏還緊緊地抱著一個黑色的箱子。他看見了李天承,眼睛突然一亮,發白的雙頰一陣潮紅,接著回光返照的力氣,斷斷續續的從嘴裏突出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