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陽說得一點也沒錯,他們根本沒有脫離危險,此時雪真正被李弈脅持在客棧裏,與她相伴的就是蕭雨秋,兩個女人都像失魂一般,已有一天不食不言。
房門推開,進來的人是阿啞。
阿啞!就是她,雪真萬沒想到她竟是晉王的人,昨夜一回府,沈沐陽便在沈府布置精密的守護措施,果真五更淩明時分,一夥人攻進了沈府,聽人傳來說是蕭雨笙帶人攻進府了,雪真正擔憂丈夫的傷勢,要阿啞護她前去查看,不想剛出門就被阿啞打暈,等她再醒來之時便是在客棧裏,看見蕭雨秋才知是被晉王所擄。
“少奶奶,你吃點東西吧,我們馬上就要出城。”阿啞遞上碗筷,雪真惱的一手打翻,“滾!”
“晉十三,如今你連人都不會伺候了嗎!”李弈赴進房,雪真厲眼瞪起來人,“你抓我作什麼,快放我回去。”
“你想回去送死,”李弈冷眼勾笑,又喚人送來一碗食物親手遞給雪真。
“你餓死我吧,我不吃你的東西!”雪真轉臉避開,思了一晚,她也猜得到一點,李弈擄她,定是忌憚沈沐陽江湖勢力,好呀,到把她當成護身符了不成!
“本王豈是你想的那種人!”李弈眼光飛亮一閃,從雪真那輕蔑的神情中已看出她的想法,於是眼中生起怒火,“告訴你多少次,那沈家是你的殺父仇人,你與本王應該同一戰線,我不想有朝一日大軍壓境,他們拿你威脅於本王。”
這確實是李弈的真實想法,無論是對兄長的情誼,還是別的什麼情素,他是不能見顧雪真無辜慘死。
“你會不忍!”雪真朝麵無表情的蕭秋雨掃了一記,冷笑一聲,根本不再看他一眼。
“少奶奶,你吃你吧,你如今的身子萬不能傷著。”阿啞不掩擔憂,再起聲勸道。
雪真卻一點也不搭理人,兀自氣著自己,她怎麼那麼眼瞎,竟然把阿啞當心腹放在身邊,一顆淚珠兒就掉了下來,手上亂一抹,吸著鼻子很是難受。
李弈冷看了眼兩個女人,道:“你們也算女人?自已要死要活,難道腹中骨肉都不顧了不成,你們與手拿利器殺人有何區別?”
直覺李弈是口誤,什麼骨肉,她又沒有……“嘔……嘔……”雪真連連作嘔,隻覺一股子惡心全衝上了喉頭。
“少奶奶你快用點食物吧,你肚子裏的孩子肯是受不了。”阿啞立即又遞上食物,雪真驚得直眼看她,“孩子,我有孩子了……”
阿啞勾起一抹生澀的笑,點頭道:“才一個月,今早你一直不醒,殿下擔憂,便尋了大夫來問診,才知你有了身孕。”
雪真掃了李弈一眼,隻聽他哼一記便出了房,臨門之際又道:“要保得孩子安危,一切聽從我的安排,晉十三你護著她二人。”
“晉十三?”雪真用過食物,便對起這張再平凡不過的臉,“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背判我。”
阿啞清眸中染上一層傷感,低了頭默默的走了出去。恐是晉王那翻激將法起了效用,蕭雨秋也把一碗飯見了底。
正午一過,晉王一行偽裝成商旅,分幾批出了城,透過車簾,可以看到城中穿來過去全是士兵,這些人定是蕭雨笙的人馬,就不知昨夜沈府怎麼樣,還有沈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