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定中原(2 / 3)

這種鑒定隻會把無辜的人冤枉了,就這樣,夏亞濤對我嚴刑拷問了很長時間,我還是沒有承認。班主任知道了這件事,把他叫到辦公室狠狠訓斥了一頓。起初他告訴班主任非說我寫了他的名字,當班主任看到鏟子的時候,問:“你是大頭嗎?你代表啞巴驢嗎?這兩個名字你買了專利嗎?”

……

當天放學的時候,夏亞濤帶著那幫弟兄們,一個個冷眼白了我。那一刻開始,夏亞濤的派係已經把我“開除”了。

緊接著,夏偉找到我,說:“曉光,來我們這邊吧,咱們弟兄們在一起,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如果夏亞濤欺負你,我們弟兄們一起上!”

聽到這句話,我加入了夏偉的幫派,和我之前打架的夏玉強,一下子成了兄弟。夏亞濤知道後,向夏偉發出最後通牒,要求對方把我交出去,任何派係不能接納我。

夏偉隻好表麵答應,還是和我在一起玩。有一天放學,夏亞濤把我攔截住,上去就要動手。夏偉的幫派還是真給力,大家一哄而上,夏偉還在喊:“為了弟兄,咱們拚了!”

七八個同學,把夏亞濤弄倒了,一個人踹了兩腳跑了。本以為這件事沒完了,以後肯定我永無寧日了,令我沒想到的是,夏亞濤後來對這件事隻字不提了。也許他覺得我們幫派不是那麼好惹,大家心很齊,一個人打不過他,一群人上他也害怕。

那天在他挨打的時候,他的手下們一個個都在袖手旁觀。沒有一個站出來幫他出手的,從那天他挨打後,他們的人漸漸投靠了我們這邊。

當我們漸漸的長大,班裏派係之爭持續了好長時間。三個頭領中,隨著夏偉的個子長高,更加有了威懾力,我們幫派人員也越來越多了。夏亞濤的幫派嚴重縮水,人員流失嚴重。每次出門,他隻有三四個隨從,還照樣坐著“轎子”去廁所。

經過兩年的派係之爭,班內之前在一起玩得很好的同學,隻要不在同一個幫派,見麵都不說話。甚至還常常看到誰成了叛徒,叛變後就把這幫派的“秘密”泄露出去。每當叛徒出現的時候,常常會引發一場“戰爭”,大家約好的打架地點往往都是村外。

班內有位同學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家在村西,我家在村東。根據接生婆回憶,當初先接了我,再去的他家裏接生。

我出生的時候,他爸爸在我家等著接生婆呢。父母說我們出生時間就差兩個小時,按照古人的計算,應該是差一個時辰。

兩家人都知道我們是同年同學同日生,父母在一起就會念叨這件事,說兩個孩子是一起來的。他的爸爸是一個身材很矮的男人,做點小生意,在村子裏比較有錢。他小時候父母怕長得矮,從小就使用各種營養品。我們家裏以吃饅頭鹹菜當主食的階段,人家已經喝上“娃哈哈”了。

八十年代農村的孩子,營養多數都不太好。我們小時候從來沒有喝牛奶的習慣,平時就是饅頭和白菜,晚上和早晨常常就是饅頭鹹菜。

村子裏常常有人吆喝賣包子,一毛錢一個牛肉包子。很多孩子們很饞,父母常常給買一個解解饞。後來,有人賣豆腐卷,稱作“人造肉”。一塊錢一根,現在想起當初的物價不算低,父母一直舍不得給我們買,我鄰居家的孩子每次吃豆腐卷都會炫耀一番,常常說今天吃的人造肉。

那位同生緣的同學,家裏的營養特別好,據說連雞腿都吃不了到處扔。營養好的人發育就快,人家到了六年級,長得全班最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