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反應過來,大漢額頭青筋暴起,沙袋般的拳頭一拳打向天心門麵!
對於這種毫無威脅可言的攻擊手段,天心看都懶得看,隻在那隻大手在靠近到自己身體一寸前的距離,抬起一隻手,五指並攏,電光般戳在其手腕上。
“嗷!”大漢一聲慘叫,捂著手腕搖搖退了兩步,額頭立馬沁出了冷汗,目露驚恐之色,他怎麼都想不通眼前這個明明毫不起眼的男人,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力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一旁的眼鏡男與另一名壯漢都跟著慌張起來,眼鏡男下意識也退開幾步與天心二人保持距離,警惕地看向眼前的兩人。
豹子大漢的銳氣已經被天心看似隨意的一擊給粉碎消磨了幹淨,看清了局勢,吃痛之下,小心地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天心依然笑的很歡樂,人畜無害的樣子落在三人眼裏卻是笑裏藏刀,如同一隻笑麵猛虎,清了清喉嚨,道:“吃包子的人。”
三人愣了下,隨後具是臉色陰沉下來,豹子咬牙道:“你他媽說什麼廢話!?當我們傻子好糊弄麼?!”
“漬漬,你這張嘴可真臭……”天心歎息著搖了搖頭,隨手拿起眼前的瓷盤猛然扔了出去!
“嘩啦!”那隻瓷盤如同一隻長了眼睛的飛梭,眨眼功夫橫衝直撞在豹子的嘴唇間,隨著瓷盤的再次碎裂,豹子頃刻發出一聲猶如殺豬的哀嚎,捂著嘴彎腰不起,隨著血水低落,大漢緩緩拿開顫抖著的雙手,手心裏,除了幾片瓷盤破裂留在嘴裏的碎片,就是同樣被鮮血染了通紅的幾顆牙齒。
另一漢子見此場景登時大怒,拎著拳頭就要上前,卻是被眼鏡男一把攔住,此時眼鏡男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因為憤怒而抽搐著嘴角,卻是深呼吸了口氣,努力壓製住怒火,朝天心兩人狠聲獰笑,“你們以為能打就了不起麼?別忘了,現在是法治社會!這件事是你們先動的手,就等著警察來抓你們吧!”
說完,眼鏡男轉過身一腳踹在蹲在地上的豹子大漢,冷聲道:“廢物,別在這給老子丟人現眼!走!”
一息之間,剛才還趾高氣昂,自詡不凡的三人已是離開了包子店,地上幾滴血跡以及一灘醋汁間的容器碎片,能夠證明這短暫而戲劇性的一幕的確有發生過。
王嬸麵露憂色地走上前來,“這……天心,你這樣做可是會惹上大麻煩的……”
天心根本不以為意,心裏這會還盼著未上桌的包子,平和地笑笑,寬慰道:“王嬸你就放心吧,這件事不會影響到你的店。”
“唉”王嬸麵露不悅,苦笑道:“王嬸哪能這麼不識得大體,我這哪是為了自己的店,是真擔心你跟梔藍會給他們報複啊,這些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是那些混社會的大哥人物,就是有什麼後台撐腰,我們這些老百姓哪經得起這些折騰,你們就聽王嬸一言,犯不著為了麵子跟這些渾人計較,這包子也熟了差不多,我這就馬上給你們打包,帶著車上吃,回去吃都好,要是繼續留在這,萬一他們要是喊了人折返回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天心愣了下,沒想這婦人倒是有情有義,作為一名普通百姓,這種時候最先想到的竟不是自己的店鋪,反而是自己二人的安全,還催促著兩人趕緊離開,這意味著接下來的事,不管如何,婦人是決定打算自己應付!
天心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對麵坐著的安梔藍,發現女人也正在看著自己,這仿佛是一種天然的默契,此時那張清麗的容顏上隱隱有一絲動容與內疚。
思付了下,天心搖了搖頭,還是否定了王嬸的好意,“王嬸,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事既然是因我們而起,哪又能讓你個婦道人家跟著平白無故遭罪,這事您別管,包子不是熟了麼,給我們拿來就是。”
王嬸還想說什麼,安梔藍也跟著開口勸道:“王嬸,您就別瞎操心了,這點事我們能夠應付。”
發現拗不過二人,王嬸麵色為難的在原地躊躇了會,最後也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搖搖頭走進裏邊去。
等王嬸離開,確認已經聽不見兩人的談話,天心猶豫了下,才低聲問向女人,“王嬸不知道你是安家的小姐?”
似乎早料男人會問,安梔藍勉強笑了笑,點頭說道:“王嬸是我上大學時候認識的,當初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覺得王嬸做的小籠包手藝不錯,之後就時常過來……”
安梔藍抿了抿嘴,“當初可能是叛逆期吧,上學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知道我是安家的大小姐,因為我感覺如果那樣做,很多努力得來的成功就會變得被注滿水分,好像根本不是自己所爭取到的,直到後來也就成了習慣,覺得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也蠻好,不會給身邊的一些人帶來沒必要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