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理解的點點頭,這倒是無可厚非,隻要是有點尊嚴,知道拚搏努力的人,都不會喜歡一切事情變得簡簡單單,毫無難度跟挑戰可言,更不會樂意自己辛苦得來的成果在旁人眼裏充滿異議。
“那你打算這件事過後,把真實身份告訴李嬸麼?”天心道。
安梔藍想了想,卻是依舊搖頭,臉上露出幾分自嘲,目光反而更加堅定,“不,李嬸本來就是一個平凡人,我不想把那些爾虞我詐,鬥心耍狠的可笑嘴臉帶到她的身上,那樣隻會讓我們顯得更加可笑,讓李嬸生活變得更艱難。”
天心咧嘴笑了笑,雖然早知道這女人會如此選擇,可沒想到她對官場商場那些個事已經排斥到了這種地步。
不由的調侃道:“老婆,看你這麼討厭那些官商,不如等你老公我忙完了手頭的事,就帶著你找處桃園聖地,頤養天年,白頭偕老怎麼樣?”
安梔藍腦袋瓜有點跟不上節奏,沒想到男人突然又扯到這話題上,反應過來後,臉頰紅了紅,白了男人一眼,“美得你,誰要跟你去什麼桃園聖地……”皺著,安梔藍忽然秀眉皺了皺,疑惑道:“你能有什麼事可忙得?”
天心一愣,微微有些自嘲,自己要忙的事,恐怕現在自己都不知道……
隻得打了個哈哈道:“還能什麼事,除了何家那檔子惡心人的事,不就是跟我的好老婆領證結婚麼。”
“你還有臉說!要是何家的那些旁係聯合起來對付你,看你怎麼辦!”一說到這事上,安梔藍剛剛才得以放鬆的心情又生添幾分焦慮,臉蛋鼓成了包子狀。
李嬸這時候端著兩大籠包子從廚房走了出來,隻不過婦人臉上堆滿了愁緒,見坐著的兩人有說有笑,放下蒸籠,忍不住又問了句,“梔藍,你們真不打算走?”
安梔藍配合的淺淺笑著,朝天心看了眼,“王嬸,你就別多想了,這家夥厲害著呢,這點事難不倒他。”
王嬸不由看向天心,回想剛才天心一個碟子將那虎背熊腰的漢子打跑時的情境,確實給人一種武林高手的感覺,可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勉強笑著道:“那行吧,千萬別勉強,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完了你們就快離開,他們要是來了,找不著你們,我想也鬧不出什麼事,要是你們想著吃王嬸做的小籠包下回再來就是。”
天心早已經自顧自一手一個包子,嘴裏也被包子塞得滿滿的,含糊著答應下來,繼續奮力吃著手裏的包子,管他什麼找不找自己麻煩,男人現在第一想法先填飽肚子才是關鍵!他現在都已經餓得“眼冒金星”啦好不好!哪有功夫管那幾個二貨?
王嬸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心裏默默盼著那三人是被打怕了,不會再來了才好。
然而事實與想象往往是相違背的,正當李嬸祈禱間,門口便忽然傳來一陣警笛鳴響,由輕微直至越發響亮,停在包子鋪門口時,聲音開始有些刺耳。
天心和安梔藍在第一時間想到什麼,隻是相對於安梔藍的詫異,天心臉上則是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戀戀不舍的看著滿桌子十多個小籠包,後悔自己還是吃的太慢了!
憋屈著臉抬頭嘀咕道:“奶奶個熊的,這幫龜孫子來的可真快,看樣是提前早有準備啊……”
聽到男人嘀咕,安梔藍頭疼的看了眼男人,已經對天心低俗毫無水準的說話方式產生免疫,黛眉微皺道:“來的怎麼會是警察?”
天心無奈的放下咬了一半的小籠包,嘿嘿笑道:“這還不簡單解釋?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官匪一家,沆瀣一氣唄。”
“去你的,華夏雖然在近代一些紛亂年代裏官風不太好,可那也是當時,現在才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安梔藍反駁道。
“嘿嘿,寶貝兒老婆,咱不說那些虛的,曆史都是贏家寫的,做人嘛,就要勇敢麵對現實,現實就是,我打了幾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匪徒,來給他們報仇的,是拉著警報大搖大擺招搖過市的警車。”
安梔藍還是有些不情願男人的話,再怎麼說警方與軍方也存在一定的聯係,照這男人的話,安家豈不是也跟著被貶責?可這話她就算不當著王嬸的麵,也不可能直說出來,那樣會顯得有些包庇自己家族的味道。
“先等等看吧,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呢……”無奈之下,安梔藍隻能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