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步入初冬(2 / 3)

賴昭儀往著那個方向前去,去的地方可會是掖庭獄?

畢竟這賴昭儀上那兒,秦疏酒總覺得還是有幾分可能。

近段數日,這天是越發的冷了,倒也是應了那‘一場秋雨一場涼’的古話。明明頭幾日還挺清涼的,誰知這接連的下了幾場雨,天說涼下便涼下。清晨開了窗一陣寒風便順著門戶湧了進來,凍得南枝打了個冷戰。

方起了床便瞧見站在窗處的南枝,秦疏酒問道:“怎麼處在那兒?”南枝回身答道:“回姐姐,也無他事,隻是想這天越發的冷了,怕是真的要入冬了。”秦疏酒笑道:“日子一天天過去,入冬也是難免的事。”便是回了這樣一句,隨後便也往窗口走去。

瞧著秦疏酒隻是穿了一件單衣,南枝立即回了裏屋去了一件披衫來,披在秦疏酒身上說道:“姐姐可要小心自己的身子,莫要著涼了。”緊了緊身上的披衫秦疏酒笑道:“放心吧,隻是這般寒意還不足以讓我著了涼,隻不過……”

探出了手在那窗外輕晃著,像是這般可以在空氣中抓到什麼似的,秦疏酒說道:“隻是在這樣下去,這天怕是得越來越冷了。”南枝回道:“是啊,這宮內的冬衣尚服局近日也在趕製,想來這幾日內侍省的應當就將冬衣送來吧。”話正說著,外頭到真傳來了些聲音,聽著外頭傳入的聲音,秦疏酒笑道。

“倒是你嘴靈,這一說便來了。”笑過之後由著南枝伺候更了衣,方才出了寢宮進了殿堂。聽聞那聲音想來應是內侍省送了過冬用的物件,如此的事應當是件好事,可當秦疏酒進了外殿時卻瞧見氣氛有些不對。

兩名送冬衣的內侍處在那兒,而自家宮內的小宮人簾兒卻是一副委屈的模樣,竟連那淚珠子都滴落了。瞧著簾兒那委屈的模樣,秦疏酒都覺得怪了,當即便上了前說道。

“這好端端的,簾兒這是怎麼了?”一番詢問之後複又麵向兩位內侍,隨後輕言:“兩位公公安好。”

“雜叩見窈寶林。”

叩見的話這也是常聽到的,隻是今兒這兩位內侍的聲音聽上去,可有些不大對頭。迷惑的瞧著掛了淚的簾兒,又看了看那神色明顯不對的內侍,視線最終落到了內侍手上木托裏頭所奉的絮衣,秦疏酒當即便明了。

今日是內侍省分配妃嬪們秋冬的衣裳,這兩位內侍便是領了差事將她們所需的衣裳送來,隻是這送來的衣裳卻有些不對。

新製的衣裳自當是幹爽舒淨的,穿在身上暖和而又舒心,可是那木托上的衣裳瞧著竟是濕漉的。幾套放在那兒,那木托上還能瞧見滲流出的水跡,內侍省送來的冬衣竟然是濕的。

此事先是秦疏酒發覺,眸色不禁暗下,隨後南枝也瞧出不對,當即臉色也變了,隨後上前一步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叫南枝突然這麼一問,那兩位內侍也是微楞的,托著那冬衣,兩位內侍半晌沒有出聲。年紀並不算大,想來也是剛到宮裏當差,遇上這樣的事不免也是惶恐的。隻是他們的惶恐也不能抵消這所送冬衣全濕,見半晌那兩名內侍就是不說聲,南枝再度重了音問道。

“問你們話呢,沒聽見?好端端的這衣裳怎麼成了這幅模樣,你們是不肯回嗎?沒事,若是不肯咱們就上那內侍省找總管太監說說去。”

好好的冬衣成了這幅模樣,也難怪南枝會動了怒,她這話可是叫小內侍們嚇壞了,當即便顫巍的低了頭,回道。

“窈寶林,這事,這事可不****兩啊。”幾乎是捧了那木托顫巍巍的跪下,兩位小內侍顫了聲回道。看著兩位秦疏酒無奈歎氣,隨後讓其二人起了身方才問道:“我知曉不會是你們做的,先起來。”示意這兩人起身後,秦疏酒再道:“這冬衣都是內侍省分下的差事,莫非這是內侍省的意思?”詢問之下叫兩位內侍更加惶恐了,趕忙搖了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