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的馬,若是要馴服,那麼馴馬之人的性子必定要比這一匹馬還要烈。瞧著璃清此時那眸中含著的笑,便能看出聖上對於這一匹馬還算是鍾愛的,隻是明明是鍾愛的,不過看璃清那副模樣卻未有自己降服之意。璃清言下之中的喜愛,麗德妃自當是聽得出來,當下便在璃清身邊說道。
“陛下可是瞧上了這匹馬?”
“朕一貫都喜愛這性子頑劣的馬,愛妃難道不知?”笑看著麗德妃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隨後又瞧看著那一匹馬,璃清說道:“隻可惜今日一連賽了幾場馬倒也是少了那一分性子了。”
喜歡,卻又懶得自己親自馴服,璃清的這一番話還真是有些前後的自我矛盾。聖心難悅,難得璃清明的開了口道了自己鍾意之事,這周遭的人又如何隻是當著聽聽?當下麗德妃便應道:“若是陛下實在喜歡又有何難?臣妾的興致可還未消呢。”話音落下當即便縱身從白馬之上躍起,隨後淩空借力飛躍到那匹烈馬之上。
莫看這一匹馬現在瞧著雖然性子不羈卻也沒什麼凶悍性,不過當背上多了個人時,那渾身的凶性直接被激發了。當即便高揚起馬蹄作勢要將麗德妃甩下去,牽馬的宮人雖然死死的想要拽緊馬繩,怎奈這一匹馬的力道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幾乎是將渾身的勁都使了出來隻為了將麗德妃從自己的身上甩下。蹦躍狂躁,凶躁十足,卻又奈何不了身上的麗德妃。
隻見麗德妃那一襲戎裝穿於身上,柔豔不在而英氣十足,雙腿死死的夾壓住馬身,整個人仿佛貼壓在馬匹之上,不管那一匹馬如何的躁烈都無法將其甩下。這麗德妃實在不愧於驃騎將軍的愛女,那打骨子裏出來的狠勁也不是一匹畜、生就能壓下的,這匹馬的性子越烈麗德妃的心也就越狠。在那馴服之下發覺這匹馬仍舊不肯乖乖的認命,麗德妃那心裏頭的狠勁也是徹底叫這匹馬給激出了。一麵死死的拉住韁繩已穩住自己的身形,另一麵則抬起了自己的手,冥神注氣對著那馬的致命處便是狠落一掌。這一掌下去叫那匹馬發出了嘶鳴之聲,身子也因為這一掌而頓了下來。
畜、生畢竟是畜、生,隻要命受了威脅,那麼其他的一切便不再是要緊的事,當下這一匹烈馬也就收了性了,再也不敢肆意狂躁。隻不過現在才收性卻已是來不及了,這一匹馬的百般不能馴服早就叫麗德妃起了不悅之心,就算現在欲臣服又如何?當下這狠心也是沒打算收回來,揚了手便又是跟了一掌,又是一聲淒厲的嘶鳴聲,這一聲之下那匹烈馬是再也起不來了。
前蹄跪倒整匹馬也往前頭摔去,馬上的麗德妃瞅準時機借由馬的前甩整個人飛身而躍穩穩落到了草場上。麗德妃是安然無事,隻不過那一匹不願叫人馴服的馬卻是口吐白沫躺於那兒,再也沒有起來的可能。
一匹馬的性命,轉眼之間就消失在眼前,麗德妃下手的很絕叫人歎言。剛才的那一幕可叫秦疏酒有些詫異,同南枝處在那兒算是將這一幕都看得真真的,也是將麗德妃這人看得清清的。沒有動作也沒有出聲,便隻是處在那兒看著那匹斷了氣的馬,而麗德妃呢?倒是不覺得了結了一匹馬有何不對,略微的動了手腕隨後隻是掃了一眼馬匹的身體,麗德妃轉而看向璃清說道。
“陛下,臣妾下手好像重了。”
何是重了,她本就是要取這一匹馬的性命,在場的人都是瞧清的,隻不過卻不能開口明說。而那唯一有資格明說的卻也像是不覺得此事有何不對,隻是行了前到了麗德妃的身邊隨後握了她的手,一番查看之後方問道:“可是傷到了?”
“不過是一匹畜、生還能傷到我?隻不過陛下,看來您是得重新在尋一匹馬了。”一條命換來的不過是一個再冷淡不過的眼神,掃過之後麗德妃複又說道:“這樣一個性子凶烈的畜、生臣妾覺得即便是馴服了也是要不得的,誰知道什麼時候性子又暴了,到時候若是傷了聖駕也是不妥,倒不如這個時候便了結了也免得日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