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遊離歸來,卻忙著去給璃清叩安而忘了自己這個事事憂心的生母,在璃寒入了仙居殿前,太後那處可是直道一會兒見了他必是重罰。誰知等人真入了仙居殿叩安,便是剛瞧見數月未見的幺兒,太後先前重罰之語立即叫她拋於腦後,便是招手喚了璃寒上前,隨後拉了他的手當即就是一番細細打量。
一麵細著打量起這數月不見的幺兒,太後一麵笑著責道:“你個沒心肝的,這一去便是數月,好不容易舍得回來了,入宮也不知先上哀家這兒叩安報平安,倒是心裏頭隻知記掛你那皇兄,全將哀家給忘了。”
璃寒這歸來的第一事是上延英殿給璃清報平安而非自己的仙居殿,太後心中當是妒忌的,隻是那話說著雖有幾分責備之意,卻還是因了璃寒的歸來感了高興。也是見著太後這般高興,梵希姑姑候於一旁忍不住笑著說道。
“親王您是不知,您那回京的家信剛入了宮太後這兒可就日、日盼著您歸來,便是望著您一回京就能瞧見。誰知親王您啊,這歸京的第一事竟然不是入宮叩安,而是回府小憩。太後知您歸途辛苦也就沒命人傳您入宮,哪曉得您這歇息好了入宮頭一處去的地方竟不是仙居殿而是延英殿,太後剛才嘴上可還念叨呢,說是見了您必是重罰。”
伺候於一旁將太後方才說的話笑著說於璃寒聽,梵希自己說著都覺有趣,當是話落見了璃寒忙是賠揖道禮。梵希忍不住又笑了說道:“可如今這樣看來,太後那重罰也是嘴上說說,怕是不會罰了親王了。”
叫著梵希這樣打趣,璃寒當即賠了笑湊到太後身側,繞過身子便是親手為著太後捶腰捏肩,一番玩笑的服侍後璃寒這才說道:“母後莫怒。寒兒知錯了,叫母後擔心是寒兒不孝,不過母後要是真的心裏頭氣不過必要罰了一人,寒兒覺著母後所罰之人也不當是寒兒。而是皇兄。”
“皇帝?這好端端的怎又扯到皇帝身上?”璃寒這話可叫太後覺著奇了,當下便是回了頭看了他,便是見了太後這般詢後璃寒當是笑著說道:“母後隻知寒兒出宮曆遊山水,卻不知寒兒這一次出宮可非因了自己,而是皇兄的意思。”
“皇帝?”這話叫著太後一頓。而後心中惑明了什麼,太後說道:“可是你那皇兄差你去辦什麼差事?”便是詢後璃寒笑著應道:“母後心思果然如了明鏡般,便是什麼都瞞不住您。”當是笑後便叫太後抬了頭隨後輕敲了下頭,隨後笑了說道:“少拿你那平日裏調戲姑娘家的戲碼對付哀家,哀家可不吃你這套,快說,皇帝交代你辦了什麼差事?”
可是吃了太後這一敲璃寒當下不敢在那般賠了笑說話,忙是收色隨後說道:“皇兄近來在嚴查貪官營黨,這事母後必是心明。”見了璃寒這語說後太後應點了頭,隨後說道:“哀家曉得這事。不過這事與你出宮多日有何幹係?”話詢落後璃寒笑著應道:“這貪官汙吏不隻是我朝甚重,便是曆朝曆代皆是斬不斷的根瘤,雖說皇兄眼下徹查此事,不過這所辦之人是否真犯了貪汙之事,僅憑各處呈報上來的證據不足為實。皇兄事事都是力求無錯,既然所查之人皆是重貪,皇兄便命了寒兒以出遊之名,實則暗訪那些重貪官吏所屬州地,便是看看可有錯過。”
太後一直都覺著璃寒此行當是遊山玩水,一派逍遙自在。卻不曾想璃清竟然差了他去辦這樣的差事,當下可叫太後聽著,心中又是氣又是無奈,便是看了璃寒而後一聲笑歎。太後說道:“你們兩兄弟真是越發不將哀家瞧在眼裏,這樣的事竟然也瞞了哀家,連著哀家這處也道是出京遊山玩水。怎的,莫不是連著哀家也是不信了?”
太後這話可是過了,當下叫璃寒忙著揉肩賠笑,而後說道:“母後這話說的。寒兒與皇兄真會不將母後放在眼裏,縱是疑了全天下皇兄與寒兒也斷然不會疑了自己的生母。”
“既是如此為何不與哀家實話實說?”見了太後詢後,璃寒忙是應道:“這不是皇兄恐了母後多思傷身,故而命了寒兒不要多語。母後現在可是享清福之人,這朝堂之上的事自當不能叫母後多思,若是叫了母後為了這些事勞了心神,寒兒與皇兄可都擔不起呢。”
原本心中還動了幾分怒意,可叫璃寒這樣一說太後心中的不悅倒是因了他的話消了不少,直接失了笑隨後看著他便是連著一番“你啊”,最終狠不下心出語責備的太後隻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