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屬你嘴最甜,叫你這樣一說哀家若是因了這一事責了你,到是不明你與皇帝的孝心了。不過皇帝也真是的,這朝廷之上又不是沒有臣子,這樣苦的差事怎就命了你去,到是叫你累的,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語落之時那語中已是滿的心疼之意,便是止了璃寒揉肩的動作而後示意他至跟前,太後一番上下打量後隨後才疼惜說道。
“瞧瞧,這數月的勞累,倒是叫你瘦的,改明兒皇帝過來叩安,哀家必然責他。”
他這幺兒可是個清閑慣了的主,何時做過勞累的差事,也是這一次辛苦為璃清奔波倒是生生累瘦了不少,倒也叫太後瞧了心疼。母親最是寵溺幺兒,這一點人人皆是,也叫太後這一番話逗的,璃寒當是回道。
“母後這話若叫皇兄聽去,必是又要道母後偏心了。”此話落後見了太後直接正了眉眼,隨後佯沉了色說道:“哀家便是偏了這一份心,他能如何?若是心裏頭不甘願便來找哀家評理。”璃清孝順,可是不曾逆過太後的意思,旁的都不可能更何況為了這偏心之事,當下璃寒可是忙著笑道。
“母後可斷莫與皇兄說這些,母後責了皇兄,皇兄當然是笑顏聽了母後責備,可這回頭誰知道他會不會將事都怪到寒兒身上。寒兒可不想遭了皇兄的怨。不過話也說回來,寒兒也是清閑慣了,這偶的替皇兄分擔些瑣事也是當了,怎就累得都瘦了幾圈。”
他本就是皇室宗親。又是璃清胞弟,這朝堂之上的政事的確該偶的為璃清操心,也是覺著璃寒這話說的有理,縱是心裏頭心疼,太後也是點了頭說道:“倒是長大了。知曉為你皇兄分憂,對了,這一次暗查可是查出了什麼。”
便是見了太後詢道,璃寒當是回道:“皇兄眼下嚴查貪汙,這一事便是交予刑部尚書所辦,這秦尚書往的是常聞他乃剛正強硬之人,卻不曾放於心上,而今為了皇兄查了貪汙之事到叫寒兒生了幾分敬佩。”便是見了璃寒這樣肺腑誇讚,太後不禁順著詢道。
“敬佩,怎就有了這樣感歎?”便是詢後見了璃寒續道:“貪汙之根盤錯如何之深。母後心裏頭怕是比寒兒還要清明,這樣的跟錯可是難查難尋得緊,卻不想這秦尚書竟是有了幾分本事。旁的寒兒是不清的,不過他所嚴查並且彈劾之人皆是重貪罪人,件件事事皆查辦極細,全無半人是冤枉的。寒兒親入那些彈劾官員所處州地,所見皆是國民歡悅,想來所處之人皆是當處辦之人。”
敢重貪之人,自當朝中有著些許權勢,璃清雖是命了秦天浩徹查貪汙罪臣。可這心裏頭於他還是幾分懷疑,命了璃寒親入州地探查自然為的也是為了證實秦天浩未借由此事排除異己。有權勢之人的貪汙,從來都是盤錯為根,能一口氣將那樣多的貪官挖出並且查得有根有據。秦天浩的辦事手腕自當叫人歎服。便是其剛正強硬的性子,也叫太後聽了忍不住生了欣歎。
當即略頷了首,太後說道:“早聞秦尚書剛正不阿,如今看來真是如此。”此語落後便見一旁璃寒應了,隨後接道:“秦尚書的確是忠貞之人,不僅秦尚書性情如此。便是寒兒也是聽人談道,說這秦尚書府中二位千金秉性皆如秦尚書,剛正至極。”
璃寒說這話不過是順勢一道,聽著並無旁意,不過落入太後耳中倒是不禁記想起那還幽閉在曇亭院內的窈美人,當是記起便是收沉了聲,默定無言。太後忽的收語也未引起璃寒注意,仍是那般歎道,隻是這話落後璃寒忽像記想起了什麼,而後微了頓隨後看著太後,出聲詢道。
“對了,母後寒兒這次回宮倒是在宮中聽聞有宮婢閑談時說及窈婕妤遭降貶,因是爭寵使了不當的手腕以至於皇兄龍體欠安,如今正幽閉於曇亭院,可有此事?”因是提及秦尚書順勢的也就記想起今日宮中所聞之事,璃寒也是順道詢了,便是見了璃寒詢後太後這才接語應道。
“確有此事,那降貶幽閉的旨意還是哀家降的,怎了?莫非你覺著哀家的旨意有錯?”見著太後這樣問詢,璃寒自當是正了色回道:“母後的旨意怎會錯,便是瞧得清清的才會斥責窈美人,不過寒兒這心裏頭總覺著……”
“總覺著什麼?”叫著太後追詢,璃寒這才略微頓思而後說道:“總覺著依了秦尚書那脾性,窈美人當不會行出那般穢惡之事,寒兒雖與這位窈美人並無過分交集,不過也算見過數次。她為人謙和最是遵著宮裏法度,自是入了宮皇兄也是恩寵有嘉,想來不至於行了那樣的事爭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