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2章 懿旨銷撤(3 / 3)

秦疏酒的脾性便是那般,謙謙和和實在不像那等會為了恩寵不顧璃清龍體之人,再說照了她當時的寵恩,也無需用到那些穢惡之事。璃寒越說越是覺著心中不明,倒也是將心中不明全數問出。便是見著璃寒這般思不明白,太後當是說道:“這人不若瞧著如何謙善,隻要入了宮再純的人也會鍍上利益熏心,宮裏頭的女人你不明,縱是恩寵百般可為了鞏固這一份恩寵,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太後可是這宮裏頭行過的女人,這宮裏頭的女人為了自己的恩寵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秦疏酒或許入宮之前也是如著秦尚書那般脾性,正直剛阿,可在這後宮裏頭呆久了,便是再如何正純的脾性,恐是也要叫這後宮的爭鬥磨得半分不剩。

那媚物惑主之事是否是秦疏酒的意思。於太後而言並不打緊,重要的事那些魅主穢物乃是現在秦疏酒宮內,隻需這一點便足夠叫太後重罰。太後重罰秦疏酒,為的就是警告後宮嬪妃。在這宮裏頭什麼可做什麼不可做,心中得放明了。不若她們用什麼手腕爭寵,太後都可以不多究,可那有害龍體之事斷然做不得。

秦疏酒這一番罰,為的便是警告之意。也是因了警告所以她的幽閉之旨也是難消得很。太後意思也是明的,不過璃寒既是她最寵的幺子,如何叫太後改了主意,他心裏頭也是有著點子。倒也未急著為秦疏酒平冤申訴,璃寒應語說道。

“好端端的一個後宮到叫母後說的有些嚇人,可叫寒兒不敢娶了,寒兒雖然覺著依了窈美人的性子當是不會行下這樣的事,不過母後既是罰了必然也有自己的思量,寒兒也就不再多言。隻是可憐那秦尚書,也不知失女之下會不會因了神傷。礙了皇兄拔除貪汙的大事。”

璃寒這一番言歎可叫太後心中更疑,便是看著璃寒,太後問道:“哀家隻是幽閉窈美人,借機震懾宮中不淨之氣,並未下令責殺,這秦尚書的失女之痛何來?”璃寒這話確叫太後聽得幾分惑了,當下出聲詢道,便是詢後見著璃寒回道。

“寒兒此語所指並非窈美人,而是秦尚書的長女,秦靜若。”

秦靜若。太後也是聞過,便是見著璃寒語後太後順勢詢道:“那秦靜若何了?”語落之下璃寒答道:“秦尚書長女秦靜若秀選前害了病,身子便一直不見利索,如今這身子愈發差了。現下倒也是人參湯膳離不得口。秦靜若那身子雖是不好說全,可看她那樣加了秦尚書近來神色,怕也是撐不了許久。若是長女真的因病走了,次女又幽閉於宮中,縱是秦尚書那般錚錚漢子恐也是承不得吧。”

秦尚書病倒,倒也不是什麼要緊之事。不過眼下他正幫著璃清拔除朝中貪汙根瘤,若是真的因為愛女之事傷了根基,恐對江山社稷不利。太後可是清明之人,自當明了璃寒這話中的深意,便是靜頓而後沉思,思後忽見太後輕歎一聲隨後看了璃寒說道。

“你這心思,倒是越發像了皇帝。”

道了這樣一語,叫人聽了總覺話裏藏著什麼,便是聞了太後這聲歎,璃寒湊了身側而後說道:“皇兄的心思,寒兒如何能及,便是一二分也是不夠的,寒兒這心裏頭也沒什麼心思,隻是有些憐了秦尚書罷了。畢竟這兒女養大,若是白發人送了黑發人實在叫人歎息。”

皆是生養過子嗣的,那樣的苦太後當是明白,加之秦天浩眼下卻有重用,若是為了震懾誤了朝廷大事,反倒是得不償失。當下心中已是一番思量,太後最終應聲說道。

“聽你這樣說,到是有理,窈美人雖犯了過,可這幽閉數月想來也是記上了心,既然如此便是免了她的幽禁之罰吧。”

一語落下,秦疏酒的幽閉責罰當是免了,璃寒心中自當歡喜,便是強忍了喜意而後說道:“母後果是心心都念著朝堂,倒是不肯安生享福了。”這樣一語輕笑叫太後歎笑而視隨後回道:“哀家也是想享清福,隻是這宮裏頭還是有些事免不得哀家操心,等了這朝堂諸事皆妥了,哀家怕是就可享享清福了。”

太後語後,璃寒展顏一笑,而後說道:“朝堂之上有皇兄呢,母後的清福怕也不遠了。”

“是啊,怕也是不遠了。你與皇帝說像,實則卻也不像,皇帝的那性子若是能有你的一半,便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