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6章 虛情假麵(1 / 3)

閑宴本就是召了宮中嬪妃聚於一處偶的閑談,進了妃嬪之間的姐妹情誼,如今已在清寧殿內談了許久,也是恐了呆許久叫皇後倦了身子。便是琢磨著差不多由了淑妃起意,嬪妃們皆起身拜別而後退出清寧殿。

清寧殿外南枝貼身伺候,便是小心的攙扶了秦疏酒正欲上了轎輦離了這處,卻是未想在殿外迎麵遇上了翁師師。也是見著翁師師朝了她這處行來,秦疏酒當是示意暫緩起駕,隨後自轎輦之上下後,秦疏酒迎行幾步。

迎上幾步便是落定,見了翁師師至了跟前隨後行了禮,秦疏酒這才盈眸笑道:“妹妹這是欲上何處?”便是詢後見了翁師師再行拜禮而後回道:“回姐姐的話,倒也未上何處,隻是遠著瞧見姐姐在此,故而上前拜禮。”便是話落見了秦疏酒了然一笑,隨後說道。

“便是妹妹你有心了。”翁師師而今上前心中自然是隱了自己的心思,倒是秦疏酒,明是知了她的本性卻是如了全然不知一般,還是依著過往性情平待於她,倒叫翁師師心中有些惑疑了。

先前那一事,按理來說依了秦疏酒的思敏當是能猜出那事與她脫不了幹係,可如今瞧著秦疏酒複位後,這偶時的相遇上卻未能從麵處看出一絲隔隙來,反是如了往時一般,倒像是半分察覺也無。秦疏酒這樣的相待可叫翁師師心中難明得緊,都猜不透究竟是沒有疑心於自己,還是起了疑卻佯裝何事皆無。

秦疏酒的心思,實非尋常人可猜透,便是翁師師這兒說話之時心中也是百思不明,終是猜不透故而心思之上也是有些散著,也是連著說了好些話不見翁師師有所答複,秦疏酒那處便是覺著惑了,當即出聲而後詢道:“師師?你在思什麼?”便是這一發詢叫翁師師回了神,隨後忙是出聲應道。

“方才記想起了些事。一個不慎倒是失了神,還望姐姐莫怪。”禮欠之下便是致了歉,便是歉意落後見著翁師師的神色仍有些許疑散,秦疏酒那兒也是不得佯了未見。便是看著她,秦疏酒說道。

“咱們姐妹兩已是交識了這樣久,若是心中有什麼事也莫藏著,直接說道出來,若是姐姐幫得上必是鼎力相幫。”或是秦疏酒這一番話說得叫人動了情。也是因著秦疏酒這一份麵上關切,翁師師在略思之後忽的行了請罪的大禮。

好生生的突然便這般,可叫秦疏酒受得驚,當下忙是扶了翁師師起身,秦疏酒說道:“好端端的,妹妹怎是行這般大禮,可是出了何事?”便是急詢之後翁師師才回道:“妹妹今日攔了姐姐轎輦,不為旁的,便是特來向姐姐請罪。”此語落後更是叫秦疏酒露了不明,當是詢道。

“妹妹可有何過?何需特來請罪。”見著秦疏酒是真露迷惑之色。翁師師開口說道:“太後懿旨重責姐姐,此事歸根結底便是妹妹之過。”既是秦疏酒未表了態,那麼翁師師便權當她還未察覺,既是未覺她便自己處於這處認了過,於如今情勢而言當是最妥的。

心裏頭已是盤算了這些,翁師師開口續道:“太後所斥媚藥惑主全是因了妹妹所贈的君子蘭以及那藥膳的方子所致,雖說妹妹心中並無惡意,原是為了姐姐安好方才費的這些心思,誰知竟是好心辦成了壞事,害得姐姐遭了這等冤屈。也是怨著妹妹膽子小。又怕著牽連了自己,故而太後盛怒之時什麼都不敢說,便是叫姐姐生生的擔了這一份委屈,還望姐姐降罪。”

她可沒打算將這一件事鋪上了台麵。沒想到翁師師倒是好了,竟然自己全招了,原本就是她詭算出來的心思,如今叫她這樣一說到像是因了膽小不敢認過似的,倒叫秦疏酒覺得可笑。便是心裏頭的冷意已是至了頂,麵上卻仍是掛著素日的笑言。秦疏酒上前拉著她的手隨後輕著言語說道。

“你也是一片好心,誰會曉得事情會至了如此地步,便是你也是未能料及的,這一事也是因了我自個的疏忽,全是因著命,怨不得你。再說了,現在不是也守得雲開見月明?事情已是過去了,便莫要在提這一些,免得傷了咱們姐妹間的情分。”

秦疏酒可不願在細提這一些,既是她的意思,翁師師當然也隻能應的,便是垂下了淚看著秦疏酒。也是見著她那忽的垂下的兩行清淚,秦疏酒出聲詢道:“好生生的怎又哭了,快些把這些淚擦了,莫不然叫旁人瞧著還覺著咱們姐妹間生了什麼嫌隙可就不好了。”

宮中閑言碎語傳得最是快了,若是叫那有心人一瞧再一傳,出去的話可沒人知是怎個回事,也是叫著秦疏酒這樣一說,翁師師這才略應了頭。雖是拭了淌下的淚,可翁師師這兒還是忍不住輕著聲說道:“也是姐姐信了妹妹,方才這樣說,倒是妹妹我近來越思越覺著對不起姐姐。原就是妹妹我害的,太後懿旨時未替姐姐辯解已是大過,姐姐遭難之時竟是恐著一次都未前往探視,倒是虧了廖昭容相幫,妹妹這心裏頭越思越是恨悔。現在也不奢望姐姐可以原諒待師師一如既往,便是求著姐姐莫要怨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