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身子是日見著不妥,禦園之上再也未能遇上璃寒,說實的,秦疏酒這心裏頭到也不禁舒歎口氣。每每遇上璃寒,縱是麵上再如何的淡然,可這心裏頭總是免不得提揪到了一處。
那樣強忍著的痛,以及深深的愧疚,隨著時日愈發凝重,倒也叫秦疏酒覺著不如不見更好。太後雖然鳳體違和,不過這宮中之事到也是如常而行,便是鄭皇後那兒以及德妃那處,該留的心思還是得留的。
自從聞了太後身子日見不妥,秦疏酒也是罕著出宮,終日在宮內到也舒愜,這日閑來無事時翻書閱看古籍,卻是見著簾兒自宮外行入,至了秦疏酒身側小聲稟道。
“娘娘,皇後娘娘身側的黃公公求見。”
“黃福明?”見著簾兒提及黃福明求見,秦疏酒當是放下手中古籍隨後看著她詢道:“這黃福明上我們這處做甚?”便是問後見著簾兒搖了頭,而後應道:“究竟為何簾兒便是不知,不過想來當是皇後娘娘命他來傳話的。”話語剛落瞧著秦疏酒點了頭,隨後說道:“既是皇後娘娘身側的人,可不能讓他在外頭候太後,命著進來吧。”
便是得了秦疏酒的命,簾兒當是出了殿前,隨後黃福明便入了宮內。當是入了寢宮行至殿中,黃福明揖禮拜道:“臣拜過窈妃娘娘,望娘娘萬福金安。”便是行禮之後見著秦疏酒抬手示意其免禮,而後看著他笑道。
“今日是何來的風竟將黃公公吹來,公公此行可是皇後娘娘那兒有何旨意?”便是話落見著黃福明笑著揖著禮,連著麵上的笑都皺成了褶子,黃福明說道:“娘娘便是思慧,臣這還沒開口呢,娘娘便已知臣此方來意,臣今兒入了娘娘這處,便是奉了皇後娘娘旨意。”
“不知皇後娘娘有何傳教。”話是應後黃福明笑道:“娘娘真是愛說話,這宮裏頭誰人不知娘娘最是聰慧。哪就得了有人傳教。就算皇後娘娘真是傳教那也當是娘娘親著來,怎會命了臣傳言。”便是笑著又是揖了禮,黃福明這話說得倒也好聽,叫著秦疏酒麵上的笑不減半分。頷首回道。
“黃公公才是愛打趣之人,公公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若是這傳教之事,除了公公親來,本宮倒是想不出還有何人能擔了這一份差事。”
“承蒙娘娘謬讚。皇後娘娘今日卻是差了臣上娘娘這處辦一件差事,隻不過這差事可非娘娘笑談的傳教,而是旁的。”
“哦?旁的?可是旁的何事?”見著黃福明這樣一說,秦疏酒當下也是起了心思,便是出聲詢問,這詢問之後落後見著黃福明又是一番揖禮,隨後笑著稟道:“皇後娘娘方才在清寧殿內歎言今日天氣爽清,最是適合出宮踏尋,便是命了臣入娘娘這處,邀了娘娘一道上肅清亭聚聚。閑聊話長也是打發時日。”
“皇後娘娘親邀?”便是一語落後語調也是清揚不少,當是正了身子隨後略動眼眸,瞧上旁處微思之後再移落至黃福明身上,秦疏酒笑道:“既是皇後娘娘親邀,本宮自當前往,隻是不知娘娘此次親邀可還邀了旁人?”
皇後娘娘素來不會獨邀何人,如今命了黃福明至自擬宮邀她閑聚,想來這肅清亭的請邀當是不止她一人。便是聞了秦疏酒此詢,黃福明立即稟明應道:“皇後娘娘此次除了娘娘之外,還邀了淑妃娘娘以及德妃娘娘。便是道這宮裏頭的姐妹也是許久未聚,當是該好好的聚著談談心了。
“既是連著淑妃姐姐以及德妃姐姐都請了,本宮更是當去了,黃公公且先行一步。待本宮更衣後隨著便至。”
“既然如此,那臣先一步回稟皇後娘娘,還望娘娘隨到。”又是深的一番揖禮,禮行之後黃福明才退出寢內。待著他從殿內退出後,南枝這才彎附了身隨後出聲詢道。
“姐姐,你說皇後此次相邀所為何意?那心裏頭打著什麼主意?”話落已見秦疏酒歎舒了眉。而後回道:“我又不是她那肚裏的蟲,怎會曉得她盤算著什麼心思。”言語之時眼眸已是定落於黃福明方才所站之處,便是那一語落後隨即挑眉凝思,秦疏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