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領路的小二離去,林初晗推開門走了進去,環視一圈,見裏頭空無一人,林初晗便知是自己早到,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從袖子裏拿出此行的目的,一枚劍穗,沒錯,就是一個她拖欠許久還未還給人家的劍穗,之前池鈞寒已經來催過她一次,沒想到,樓冥軒竟恁沒耐心,催了又催,還約她來這種地方。
林初晗摩挲著手中半透明的三角形長墜,上頭經能工巧匠刻畫了五福微型圖案,緊緊依附在圓柱體最中心,乍一看是什麼也瞧不著,就好似這隻是一個很普通、形狀有些怪異的水晶,隻有通過特殊方法才能瞧見裏頭的五幅圖案,而這方法就是……
突然一隻手掌的搭在林初晗的肩膀上,林初晗有片刻的驚慌,須臾,又安定下來,無聲的勾了勾唇角,淺淺的笑了笑:“你來了。”
身後的人隻是將雙手放在林初晗的肩膀上,緩緩湊近了,卻並未答話,林初晗有些疑惑的轉了轉手中的劍穂:“你怎麼不說話?”
身後的人突然得寸進尺的把手掌伸進林初晗懷裏,這下,林初晗終於察覺不對勁兒,猛的閃了開來,一回身,驚慌道:“你是何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嗬嗬……在下便是約小姐前來之人啊,小姐怎得突然裝作不認識在下,在下明明與小姐有過一次露水姻緣,小姐不不能這般薄情啊。”對麵男人猛一看也是儀表堂堂、斯文有禮,但細瞧就會發現其中的虛弱與強撐,顯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胡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林初晗嚴厲道,突然想起什麼,沉聲問道:“是誰派你來此誣陷與我。”
“小姐可真是冰雪聰明,可我們這種人,收了人家的銀子自然要替人做事,所以小姐還是乖乖聽話的好,若是傷著小姐的細皮嫩肉,可就不好。”對麵的男人淫笑著朝林初晗撲了過去,像隻張牙舞爪的小鬼一般,林初晗略顯驚慌的閃了過去,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攥住衣領,隻聽‘撕拉’一聲,從領口到左邊袖子全部被男人撕裂,消失在林初晗的身上。
“哈哈哈……逃吧,快逃吧,你越反抗,我就越舒坦。”男人說罷,深深吸了一口手中透著芳香的殘餘片渣,一個前衝將林初晗壓在床上,就在林初晗心中呐喊天要亡我的時候,奇跡出現了,男人突然被人從後麵打暈,露出站在床邊的另外一個陌生……不,不對,不是陌生人,這個人林初晗前世非常熟悉,熟悉到連他身上有幾根毛都一清二楚。
“你……”林初晗吃驚的才說了一個字,外麵就傳來紛雜的吵鬧聲,離此處越來越近,對麵冷酷剛毅的男子聞聲沉默的輕輕勾了勾唇角,卻好似麵癱一般神經抽搐,那般的不自然,那般的怪異,還不如麵無表情,倒顯得更加有味道。
“來了……”男子輕輕說道,一把將暈倒在床上的陌生男人塞進床底,因著男人骨架子太寬,一時間卡住了不能動彈,男子麵無改色的伸腳重重一踹,林初晗隻聽見‘哢吧’一聲響,好似骨頭斷裂的聲音,就這般那個男人還是未醒過來,看見冷酷男子用了多大力氣,就在林初晗以為該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時候,男子利索的脫下衣裳上了床,然後……將她的衣服給扒了,緩緩壓了下去……
“王爺,就是這裏,妾身敢肯定,四姑娘定是與人在此私相授受,咱們快些進去吧。”蘇氏焦急的領著林元溪來到鬆暖閣,眼睛直愣愣盯著對麵那扇木門,恨不得上前一步踹開大門,將裏麵發生的事公布於眾。
“隻憑一張紙並不能說明什麼。”林元溪輕輕皺了皺粗眉,突然有些後悔,他怎會一時頭腦發熱跟著蘇氏來‘捉奸’,還利用權勢逼迫天人客棧掌櫃,要知道京中各處富庶地帶的商品均有屬於各自的背後勢力,他不過以小小四品官,竟插手此處營生,真是昏了腦子。
“是與不是咱們瞧瞧不就知道。”蘇氏怎容自己費盡心力的計策就這麼被人給毀了,自然是慫恿至極,手上動作不停,將王爺朝門口領去,然後猛地推開大門,就瞧見床上閃動的人影,佯裝驚訝的叫出聲:“王爺,您快瞧啊,真是四姑娘。”
就這般,林初晗迷迷糊糊的被人‘捉奸在床’,又被人耳提麵命的領回府,連同那個與她一道被從床上揪起來的男子,全部回了府。
外頭,林元溪正同老夫人周氏和趙氏、蘇氏商討給如何整治他們二人,裏麵林初晗和那個男子單獨待在一處,無辜的兩廂對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