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夏提前了幾天去了學校,還沒到正式開學,學生也很少,蘇玉林和葉啟芳在這裏陪了一晚就回去了,早晚是要放孩子一個人生活的。
她在學校裏自己逛了一天,拍了很多張照片,食堂,外麵特別的小飯店還有校園裏的南灣湖。當初都以為她會去華清,結果她卻來了華西政法,曾經的小啞巴竟然選了法律專業,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一切都安置好了,她背著書包買了一張去京都的車票。
“終於把尋哥的事辦妥了,托運可真他媽的貴。”方景鵬在門口換鞋。
另一個男生從床上下來問,“那花……尋哥還帶著呢?”
“嗯,寶貝著呢!這運費都夠買好幾盆花了。”方景鵬坐在椅子上,拿了充電器給手機充電,門被敲響。
一個男生回頭望一眼,說,“林哥這狗腦子,又不帶鑰匙。”
“下次串個繩係他脖子上。”方景鵬滑了下椅子開了門,又滑回來。
然後該響起吵吵嚷嚷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小心翼翼的詢問,“周尋在這個宿舍嗎?”
兩個人齊齊的往門口望。
“臥槽,送花的姑娘。”
……
她靠在車窗上,眼前走馬觀花閃過很多畫麵,周尋走的時候是十八歲,現在她也十八歲了,恍然還在昨天,卻已經悄然過了兩年。
腦海裏曾經無數次的設想過在校園的某個角落,在哪個街頭的轉角再遇見周尋。
她想象的了那個場景,甚至天氣陰晴冷暖,周圍人來人往人流匆忙與否都很具體,連再見的話術、動作都在她的腦海裏清晰可見。
現在知道周尋出國了,便連想象的餘地都沒有了。
明明現在通訊那樣發達,可是他們還是在人潮人海中斷了聯係。
這個季節中午還是有點熱,蘇夏夏走到學校門口,額頭上已經掛了一層汗。
她脫了外套拎在手上,走進華西政法的大門,正式開學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她眼前穿行而過。
她慌亂躁動的青春期至此落下帷幕,一生一次,再也不能回頭。
大學和高中不同,不是看看書刷幾道題就能悶頭走到底的,但是蘇夏夏依然把自己弄的很忙碌,參加辯論賽,跟著老師後麵做實踐活動,學校社團,整天除了睡覺時間都填的滿滿當當的。
小姐妹薑菲兒會時常給她發短信,蘇夏夏有時候隔兩天才回。
薑菲兒就在華西大學,選了一個師範專業,可憐的孩子當初報考選擇了專業調劑,就卡在第一誌願了,在糾結了一個星期後,還是決定不複讀了,北上陪閨蜜。
薑菲兒在微信上問她,“又忙什麼呢?又消失兩天了,再不出來,我要報警了。”
蘇夏夏當天晚上才回,“剛回宿舍,和老師去了一趟鄉下做普法。”
薑菲兒立馬一個視頻甩過來,“姐妹兒,你這滄桑了不少啊!好好的水靈靈的姑娘都給折磨成什麼樣了。”
室友都睡了,蘇夏夏帶著耳機走到了陽台上,摸了摸臉嘿嘿笑了兩聲,“哪有那麼誇張,就是兩天沒有抹臉了。”
“你這是要做是女強人啊!”
蘇夏夏說,“沒有,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回饋社會嘛!有些人就是因為不懂法,才被欺壓了那麼多年……”
薑菲兒看著她,突然說,“夏夏,你現在真的變的很不一樣了。”